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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邹凯睡得无比深沉满足,睁开眼时枕边人已不在身边,他打着哈欠,伸手到何正法那边摸了一摸,床单上只剩下微微余温。
窗帘还拉着,屋里很是暖和。邹凯穿了睡裤起来,光脚走到床边,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便立即迎面扑来。
昨晚一夜风紧,如今外边天色碧蓝,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让人有天气晴暖的错觉。
窗外正是游泳池外的草坪,邹凯低头看时,一个工作侍正在草坪边上的树丛忙碌。干了一会,他可能是热了,停了下来,脱掉外衣,露出胳膊,上臂凸起满满都是腱子rou。
邹凯觉得那腱子rou看着眼熟,一时还没记起是谁,去浴室刷牙时才想起来,笑着“靠”了一声,吐出了口中的牙膏沫。
他披了件睡袍下到一楼,何正法果然坐在餐桌边,他穿了件白衬衣,看起来清爽得像个大学生,正低着头在平板上看文件,听见邹凯的声音抬头说了声“早”,往桌子对面指了下,“早餐”。
邹凯先走过去,按着他亲了他一会儿,直到胯下蠢蠢欲动,才松开手坐回自己那边。
牛nai还是热的,煎蛋也嫩嫩的略为烫嘴。屋里除了何正法偶尔拿起杯子喝茶的脆瓷碰撞声外,没有其他动静,也看不到服务的侍子。
邹凯最先跟何正法住进来时,最惊讶的就是管家调教的这些服务侍。平时似乎并不存在,需要的时候却又能立即提供服务。久了也就习惯了,将之归结为何正法身边的不可思议现象。
他一边吃饭一边说,“哎,你看没看到,上次我带过来那个野货,这大冷天脱光了膀子,是不是有点儿虎?”
“谁?”
邹凯往草坪方向一指,何正法转头看了下,微微皱起秀气的眉。“哦。”
这只野货是邹凯上次回来给他庆生,倒腾的西洋景儿,从前线猎回来的,说是要给他尝鲜,愣是把主卧的大灯给拆了,挂在灯座上。
何正法拒绝之后,顺手扔给了家里的战侍。几个月过去,看来是已调教的好了,被管家派了活出来。
何正法把手中的平板放下,笑着看了邹凯。“那年你不也在雪山上头脱光了,还自拍了一张给我。”
这事是好多年前,那时邹凯刚调去南部战区,原以为从此与冰雪绝缘,没想到辖区之内的山,高度正好过了雪线,冬天还可滑雪。
他没想到何正法竟然还记得,“嗨”了一声,“那不能比。我们那是什么纬度,就是有雪也不过零下几度。咱现在这外头,零下二十度有了吧。”
今年天气特别寒冷,这两日又恰好寒chao来袭,天气是好了,外头的气温却实在是令人难以忍受。
他风卷残云地把剩下的煎蛋给吃了,这才笑嘻嘻地凑到何正法身边,“不过那么多年前的一张照片了,小何常委还能记得,我可真是荣幸啊。”
何正法看了他一眼,学着他的用词说,“太虎了,印象深刻。”
邹凯便笑起来,搂着他的腰又亲了上去。两人变换着角度吻了一会儿,何正法听着邹凯的呼吸开始变粗,才把他推开了一点。
“说好的要出门,你还想不想去了?”
邹凯心中挣扎了一下。外头虽风声不大了,看起来还是很冷的。家里又暖和又舒服,还有小何。
不过这行程是何正法安排的,他现在的身份,想去哪里不引人注目也是不容易。难得有两个人单独外出的机会,邹凯点头,“行啊,走。”
他们出门时,草坪上的工作侍已经不见了身影,门前停着邹凯的越野,他坐进驾驶座,点了火,看了下里程,还停留在他上次回来的数上。
何正法平日上下班,坐的都是公务车,这辆车平日放在地库里,保养得倒是不错,邹凯他们上来前已经暖过车,车上温度此时也很是温暖。
何正法系上副驾驶的安全带,邹凯便启动车辆,开出了门,一路往乾坛而去。
本朝不兴宗教。当今大统领上任后,更连沿袭多年的祭天仪式也都废弃。乾坛及附近的区域,便都开发成了公园。
如今天气寒冷,公园虽还开着,却冷冷清清的没有几个人。邹凯将车开到东边小门,门岗里的警侍匆匆走出,往车里看了一眼,这才抬起车杆放行。
车一路往前,开到乾坛之下,才停了下来。园长带人迎了出来。
何正法下了车,隔了两步先伸了手。“您怎么又过来了。留一个人帮我开门就好。”
园长人很富态,头发已花白,笑着说,“我一个人在家里,待着也是待着。出来走动一下,正好接接地气。”
他身上裹着厚厚的羽绒服。邹凯看了眼何正法穿的大衣,有点后悔还是应该不管风度,硬给他塞个厚衣服。
三人说着话,沿着台阶开始往上爬。
风高云淡,阳光落在背上暖洋洋的。邹凯稍微放下了心。等爬到了最上头的平台,工作人员已经等在上头,见他们上来,便将手中的香料投入到炉中,没一会儿,香烟袅袅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