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亲自动手恐招认诟病。”
秦无咎可不想跟靖安侯府扯上关系,“我自姓谢他姓陈,是仇非亲,两不相干。”
李尚书瞄了太子一眼,心说这真不是你儿子而是外甥?凤眼一睁掖袍角揍人,活脱脱一个二十年前的赵朔。
是的,李尚书一点都不怀疑秦无咎是女郎,探花郎动起手来如此生猛,往那一站,虽萧萧肃肃美姿仪,没没有一点女儿形态。并且,李尚书又盯了秦无咎一眼,再次确认,脖子上确实是有喉结的。
再说了,太子已经承认的外甥,那就是外甥,没第二种选择,李尚书比谁都明白他这位太子女婿说一不二的性格。
因此李尚书也不纠缠这个问题,转而审问靖安侯,“陈侯若有证据,不妨当堂呈上,若无,你本就是戴罪之身,这般胡乱攀扯,只会罪加一等。”
靖安侯哪儿有什么证据,不过是按照陈无忧交代这么说,其实连他自己都不信,谢昌和他那个便宜女儿,出了容貌有点像,其他实在是天差地别。
靖安侯支支吾吾,秦无咎却朗声说道:“下官虽遭这荒唐可笑的无妄之灾,但若拿不出个说法来,恐致流言四起,这事辨起来其实也容易,不如这样,一个人的字迹撒不了谎,我写几个字,李尚书您就此字一问便知真假。”
李尚书颔首,他于书法一道上颇有见地,一个人的字习的是何字体,在上面下过多少年的功夫,一看便知,提审靖安侯府的婢女仆妇,跟靖安侯次女习字的情况一对照便知真假。
秦无咎把字呈上来,李尚书一眼就断定,这字至少有十几二十年的功夫,这与查来的谢昌五岁开蒙的情况是对得上的。
等问起靖安侯次女陈无咎的情况,竟没人知道她的字是什么样,细细审下来,终于从一个曾在陈无咎身边伺候过几天的丫头那里得知,陈无咎竟是不识字的!
纵然李尚书养气的功夫不赖,也气得吹胡子瞪眼,靖安侯诬陷的这么低级!大字不识一个人,用了四年就成了惊才绝艳的探花郎?鬼扯也没这么扯的。
秦无咎还有证据,“四年前,下官拜入前国子监严祭酒门下,严祭酒当场考教,从十二人中只选中两人,当时所作诗词文章,我师兄、现在工部观政的谭宁可以作证。”
靖安侯没词儿了,就是梗着脖子不认账,没换过孩子,更没丢过,哪怕证据确凿,一样样摆上堂来,也不认。
宗正卿却问了另一个问题,“陈侯既然不承认换过孩子,那你所谓的与谢昌相像的女儿是怎么回事?你陈家女是如何生了我们赵家人容貌的?
柏擎苍看死人一样看着靖安侯,看来凉国公给了他莫大的勇气,只是不知道,他能否在自己手上坚持一盏茶的工夫。
正这个时候,上堂后一直半死不活的靖安侯夫人开口了,”孩子是罪妇换的,眼前的事罪妇也不明白,但罪妇当年换到手的的确是个女孩。四年前失踪的陈无咎才是公主之女。“
“当日公主生下的是个女孩,罪妇才起了换女的贪念,若是小郎君,罪妇是万万不敢换的,两个女婴,难以分辨,罪妇才大胆换了。”
侯夫人生无可恋的诉说着过往,“此事都是罪妇一人所为,侯爷和一双儿女并不知情,罪妇愿领罪,只求不要牵连家人。”
侯夫人认了罪,承认她鬼迷心窍,趁着公主突然生产,场面混乱的时候,凭借侯府主母的便利,用自己早产一个月的女儿换走了公主的孩子。
靖安侯忽然惊呼一声,“原来是你这贱人害我至此!家门不幸啊,我这就休了你!”
真是假得不忍直视,秦无咎冷笑道:“侯夫人真真假假一番话,是想一力承担?怕是不能够。靖安侯不知情?不知情他遣人刺杀劫持于我?当年你们假称公主生的是个女孩,换走了我,若没有被万嬷嬷摆了一道,男婴也会变成”女儿“,不然我被抱走,马上就有合适的女婴充数?四年前失踪的陈无咎,是你们事前准备好的吧?说起来陈无咎也是被你们害死了吧?我说的可对?”
你说的哪里都不对!
不等靖安侯夫妇反驳,秦无咎又对李尚书言道:“李尚书,刺杀我的人,柏卫率当时抓住一个活口,可以证明是靖安侯指使的。”
柏擎苍点了点头,让人把那刺客带上来,刺客早就招了口供,当堂又把靖安侯差遣他们六人刺杀秦无咎的过程供述一遍,“一开始侯爷让直接杀掉,临行又命我等抓活口回去。”
刺客本就是靖安侯府养的护院,靖安侯于此事上辩无可辩,终是委顿在地,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直到此时,太子赵朔才发声道:“既已认罪,别无异议,二卿据实上奏陛下即可。”
秦无咎却不肯善罢甘休,“殿下,臣有异议!臣偶然听闻,之前靖安侯长女、凉国公世子夫人陈无忧曾进天牢探监,走的却是乐阳乡主的门路,臣认为,陈无忧与乐阳乡主也是知情人,如不是,无法解释陈无忧为何会去找乐阳县主帮忙,而乐阳县主还真肯为此出力。”
临川公主和离后,与靖安侯府老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