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君行事随性,施恩从未图报,贼子却恩将仇报,也不怕天打雷劈!”
随即他发起愁来,“如今如何是好,难道要白白便宜了这些狼心狗肺之人?女郎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肯定是有的。秦无咎正色道:“不只是医馆,家中其他店铺应该也被叔父掌控,”她抬手制止了福伯的焦急欲语,“不过这些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家中的田产,各处田庄向来由福伯打理,想来叔父的手还够不上。”
福伯连连点头,“老奴从不敢松懈,况且田庄中还有部曲,佃客人数众多,二郎君很难收拢到手中,暂时无忧。”
田产没事就好,这个时代,土地才是根本,店铺买卖都只能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没有土地打底,那些只能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
她再次确定,如果原身不是走了招赘封言这步错棋,其实翻盘并不是多难的事。
正要吩咐福伯去做安排,甘草却白着一张脸进来,“女郎,出事了!”
第31章 需卦 被赘婿套路的妻主5
“契书都不见了!放契书的锦匣里,纸张都是无字的!”把手里的一叠纸递给秦无咎,甘草的手都是抖的。
秦无咎揉揉额角,原身还真是心大,契书被换掉都不知。荀荣为原身打算的挺好,就是没教会她料理庶务的本事。当然了,这本事荀荣自己都不怎么会。
不过他一个成年男子,又有身份加成,别人也轻易生不出歪心思来。而原身这样十几岁小女郎上位,魑魅魍魉如何还坐得住。
福伯急到:“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莫慌,”秦无咎摆摆手安抚道:“家里所有契书都是红契,官寺中皆有备案,福伯先去官寺报家中遭贼失窃,而后我再去补上契书便是。”
“就怕已被改了名字……”福伯提醒道。
“不会,一则买卖转赠都要我钤章画押,伪造很容易露馅;二则叔父已经行心把我嫁掉,这个家早晚都要落到他手中,他又何必冒着风险去做这个,万一走漏一点风声,他苦心经营的好名声可就扫地了。之所偷走,不过是为了更好的笼络人心罢了。”
都不是傻的,若是手中没有筹码,底下那些大小管事为何要改投他门下。
福伯恍然大悟,“是是是,老奴马上就去办。”
“不急,办此事之前,福伯找几个可靠之人,选一个合适的地点,先传出一些话去。”秦无咎想今日官差的拖延,事情还是要办的稳妥一些为好。
荀茂之所以能在东川令那里递上话,无非是他也当过官,官官相护谈不上,但见面三分情总是有的。毕竟荀茂是打着辞官为兄奔丧的幌子来的东川,当时很是赢得了一番赞誉,这也是原身主仆一开始对其信任优容的原因。
一次偶然的机会,福伯偶遇一福津郡的行商,才知道荀茂哪是辞官奔丧,而是得罪了上官,被赶出了福津。正是因为知道了这件事,原身才对荀茂起了疑心。
秦无咎命福伯把此事传出去,就是要传到东川令的耳朵里。在这个以察举征辟为官途径的朝代,一个以孝悌闻名极易起复的人,与一个沽名钓誉曾见罪于上官的人,东川令的态度肯定是不一样的。
果然不出所料,在放出话去几天后,秦无咎再去官寺办理契书等事宜,再无拖沓推诿之状。
这期间荀茂几次着人来唤秦无咎,都被她以身体不爽快给挡了回去,本来嘛,终身大事遭遇这般挫折,躲着不想见人不是很正常?
所有契书补办完毕,秦无咎去拜访了东川县的富商钱大户,原身并不认识钱大户,但钱大户的命是荀荣从风寒手中抢回来的,因此此行十分顺利。
秦无咎把除了医馆外的所有铺子都通过钱大户卖了出去,任荀茂安插收买了多少人,只这一招釜底抽薪,就让荀茂的算计都打了水漂。
福伯心疼的不得了,但是秦无咎知道,世道会越来越来乱,在她的计划中,县城她都不想待,这些铺子于她只是累赘,不值当费心费力从荀茂控制下夺回来。
之所以没卖医馆,一是医馆不是随便谁能干得了的,二是虽然不能便宜荀茂,但目前甜头也要给一点,因为秦无咎对上荀茂,身份上不占优势,特别是还有刘氏这个名义上的大母,总不能直接赶出去吧。自己初来乍到还未站稳脚跟,实在是不适合马上就撕破脸。
不过她还是去医馆走了一趟,以查账为名,把医馆里里外外检查了一番,趁人不备,把库房中存放的如人参等名贵药材收进了空间。
现在管着医馆的是荀俭,他与荀让心中有鬼,面上恭敬,心中忐忑,荀让悄悄问荀俭:“女郎并未被嫁出去,二郎君许诺的那些能不能实现?女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别到时候咱们什么都得不到,还落个里外不是人。”
接着又埋怨荀俭,“都是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撺掇我投靠二郎君,二郎君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看,只要女郎稍微不受摆布,二郎君多少谋划都付诸东流,弄得咱们如今也骑虎难下。
荀俭挺瞧不上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