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风刃擦着雪利的脖颈,深深楔入床板,又薄又深的伤口过了一会儿才缓缓渗出鲜血。
然后迅速扩散,在床单上晕染出一汪浓稠的艳色。
如果不是墨菲斯干扰了风刃的角度,祭司那颗漂亮的头颅会被当场斩下。
黑龙吞下海蓝宝的碎屑,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犬齿。
莱茵是个近战能力强到离谱的法师,拦下风刃迅速耗空了墨菲斯的魔力,不得不咬碎宝石填补。
“好啦,莱茵,别发那么大火,血迹清洗起来很麻烦,你一定要当着哥哥的面杀死弟弟吗?”
“……”莱茵瞥了一眼希尔德,放下了平举的手臂。
墨菲斯侧头,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作为仆从,我必须提醒您冷静,领主不可在封臣面前失仪,即使您偏爱希尔德,也不应该让他知晓。”
莱茵皱起了眉:“我没有。”
“嗯哼,您说没有就没有吧。”
墨菲斯耸耸肩,后退一步,恢复了往常轻浮的样子:“雪利,我很好奇你的动机,这时候主动招供,总不可能是因为良心发现。”
垂死的祭司躺在血泊里,用洁白的手掌按住伤口,徒劳地阻止生命力的流逝,却露出了癫狂的笑容。
“哈哈……就像凶手总是忍不住回到案发现场一样,卑微如蝼蚁的我,也在为自己一手制造的悲剧而得意啊……”
濒死之人带着有恃无恐的恶意望向亡灵法师:“救我,莱茵,我知道圣杯的下落。”
听到“圣杯”两个字,莱茵眉头猛然一跳,他沉思片刻,开口道:“墨菲斯,出去。”
“喂,太过分了……”
“出去。”莱茵声音出奇地冷静,“这不是一只宠物该知道的东西。”
圣杯——传说中教廷光明力量的来源,将神国的力量接引到人间的圣器。
墨菲斯不满地摔门而去,在法师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兴致满满的表情。
宛如嗅到血腥味的鲨鱼。
他亲爱的主人,似乎隐瞒了许多有趣的事情。
太好了,他又有新玩具了。
房间里满是浓重的铁锈味,几乎可以听见血ye从祭司脖颈汩汩流出的声音。
“救我,我要死了。”雪利重复,声音微弱,“你找寻多年的答案就近在咫尺,我比希尔德对你有用……”
骑士长默不作声地站在莱茵身后,脸色苍白如雪。
黑发的法师嗤笑,偏过头贴了贴希尔德的侧脸:“喏,这就是你宝贝得不得了的弟弟,我从第一眼就知道他是个满嘴谎话的小婊子。”
莱茵很少主动表露直白的亲昵。
虽然年少时希尔德与他形影不离,但后者多半用命令的语气颐指气使,凶巴巴地让骑士长喂蛋糕系鞋带哄睡觉,好像坦率这个词不存在于他的词典。
银发美人愣了一下,然后搂住了法师的肩膀,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非常非常抱歉。”他的声音带着挫败的意味,“是我识人不明,令您处于危险的境地。”
“嗯哼,你的确很失职。既然已经向我效忠,你就不需要其他人,跟随我就够了。”
莱茵揽着银发美人的细腰,扔给祭司一管治疗药剂:“至于你,最好不是在故弄玄虚,婊子。”
“……睁开双眼,直视璀璨的神迹……”
“……张开双腿,让神国栖息于此……”
“……披上白袍吧,你是神的孩子……”
“……你也会成为光明的母亲!”
琉西亚猛然从睡梦中惊醒,圣洁飘渺的祝祷声仿佛还萦绕在他耳边。他剧烈地颤抖着,将手按在了小腹上喘息。
那里微微凸起,被皇帝的Yinjing和Jingye撑得满满当当。
腿心更是一片狼藉,本不该存在于男子身上的花xue被撑得近乎透明,两片花唇充血红肿,还蒙着一层艳丽的水光。
这对乱lun的兄弟经常在欢爱后整夜相连,仿佛这样就能弥补过去的伤痕。
“我在你身边,别怕。”阿尔方索为他擦去额头的冷汗,亲吻弟弟的嘴唇,“又做噩梦了吗。”
“我梦到了圣杯仪式。”琉西亚紧紧抓住皇帝的袖口,泪流满面:“这一定预示着什么!哥哥,我一定要带莱茵回家,他是你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
“您的父亲,罗兰公爵阁下,曾是前任光明祭司。”雪利声带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因此有些嘶哑,像是毒蛇在吐信子,“后来脱离教廷,站到了皇权的一边。”
“琉西亚大人从小就有很强的感知力,曾准确预言过黑暗生物的入侵,他的胴体更是独一无二的珍宝,绝佳的容器。”
“注意你的言辞。”莱茵冷冷地说,“你在谈论的是我父亲。”
“父亲……看来你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雪利张开双腿,毫不羞耻地露出shi漉漉的花xue,用指尖拨动红肿的蒂珠,然后浅浅地抽插,舒服地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