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为、为什么?”袁子牧拿起专门提供给探监的人的对讲电话,底下坐着是冰冷冷的凳子,可却比不上他的心寒,仿佛一脸不敢置信,哽咽道。
“对不起,子牧。”简亦川低垂着眼眸,身上的囚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他脸庞好像清瘦了很多,声音沉沉的。
“你告诉我,是不是有苦衷,你怎么会和黑社会有关?” 袁子牧脑海里闪过一丝念头,慌慌张张压低了声音,还夹带着丝丝颤抖,“卧底是吧,我知道的,你这么正直的一个人,怎么可能…”
简亦川听到“卧底”这个词心中扑腾了一下,眼眸强压镇定,直勾勾盯着袁子牧,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坚定地说:“不是,是我一时没把持住。”
“你……”袁子牧彻底哑声了,放在膝盖上的指节攥得很紧。
一片寂静,两人再也没出过一声,只是默默地对视着。
探监时间到了,袁子牧起身欲离开,此时耳筒传来一个低哑的声音,“袁子牧,你无需再来了,我不想再见你。我们……分手吧…”
袁子牧听到“分手”二字浑身一震,脚步像灌了铅一般沉重,一步一步走出了监狱。
之后,简亦川费力地接近目标Long,假装跟他相谈甚欢,又装出一副疾世愤俗的模样,若隐若现地暗示自己当警察多年,知道很多蒙混过关的途径,如何躲过海关的检测,成功将毒品运到港口。凭借在警队里训练的高超的专业谈话技术,没多久就取得了他的信任。
出狱后,Long很快笼络了简亦川在他的身边帮他做事,但始终还没有完全信任简亦川,三番四次地挑拨他和警察的关系,让他做越界的事情,试探他到底是卧底还是已经变节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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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后廊——
“收手吧,简亦川。你怎么变成这样?”
袁子牧曾无数次地劝诫过简亦川,“即使不做警察,你还可以做别的。”
简亦川见他还不肯放弃自己,可他留在自己身边始终会惹起别人怀疑,而且还会很危险,自己只能狠下心来做一次了断。
简亦川用鞋底碾着刚抽完还有星星火点的烟蒂,吐出最后一口烟圈,徐徐走到袁子牧的面前,猛地用手掌按压住对方的脖子,冰凉的唇瓣贴近姣好的唇形,粗暴地吻了起来。
“嗯…嗯”袁子牧不断地挣扎,以前不是没被这么粗暴地吻过,可是那都充满了爱意,现在的这个吻只充斥着刺鼻的烟味呛得直咳嗽,毫无感情地蹂躏他的唇。
简亦川见袁子牧开始有些动摇,加重力度地吻了过去,粗暴地咬了一下那人的下嘴唇,惹得他吃痛的张开了唇齿,狠狠地捏着下颚,舌尖滑了进去勾起柔软的舌头,肆意扫荡对方的口腔。
那个吻持续了很久,仿佛要把他吻到窒息一般才肯放开。
简亦川离开了袁子牧的唇,带出一丝津ye,用指节不缓不慢地擦拭着嘴角。袁子牧微微喘息靠在他怀里,脸色chao红,嘴唇明显看出被人蹂躏般红肿,
手还紧紧地捏着袁子牧的下颚,凑到他的耳边舔了一下白皙的耳廓,如撒旦般的冰冷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怎么,意犹未尽?还是屁股痒了,今天是专门过来找Cao?”
说完,冰凉的指节顺着裤子,移到袁子牧柔软细腻地tunrou,慢慢地揉搓起来,还若有若无地用指节划过他的tun缝,刮蹭着之间的粉红小点。
这个地方被简亦川摸过无数次,也探进去感受过很多次,昔日里自己被他一碰就浑身酥软,恨不得被他好好疼爱一番,可现在只觉得冰冷的痛意从尾锥处蔓延下来,深入到骨髓里,血ye像凝结一般,身体的温度降到冰点。
袁子牧浑身一颤,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简亦川,狠狠地擦拭着自己的嘴角,仿佛一丝对方的气味都不想留下,疾步离开这个住着魔鬼的地方。
待袁子牧走后,简亦川神色才渐渐显露出一丝痛苦和悔恨,指节还残留着他身上的体温,可这个人的心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双手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指尖用力到发白,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掌心,似是承受了巨大的压力,控制不住握起拳头猛地向墙上砸去,顿时房子里的一股血腥味蔓延开来。
拖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地挪到了茶几旁,够到上面放的烟,抽了起来,试图用尼古丁麻痹心里的痛苦。坐了很久,才走到窗边的书桌,拿出抽屉中的笔记,翻开了新的一页,开始记录他的卧底生活。
(卧底笔记是每个卧底都要写的,记录每一次事情的发生,方便日后作呈堂证供)
笔尖摩擦纸张发出“唰唰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子里格外突兀,也如它主人心情般一样沉重。
“X年X月X日晚上,袁子牧来找我,希望我走回正道。不过相信今天以后他也不会来找我了,看着他伤心离去的身影和眼角氤氲的眼泪,我很想轻轻地将他揽入怀里,帮他拂去眼角的泪滴,告诉他,我依然是个警察……”
带着纠结的心情写了很久,最后以“珍重”二字作为日记的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