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状态怎么如此不好时,他还是会忍不住稍稍带出来一点内容。
“原来是商场失意情场也失意呀。”赵江笑了笑,说道,“本来想着只聊八卦不聊工作的,但既然你现在这么沮丧的原因里有跟我相关的部分,看来我也得表态一下了。司玮,合作这件事虽然我们都希望能促成,可是做生意不是买保险,没人能保证一定是成功的。我确实会有遗憾,不过也没什么。利益相关,我也不好多谈,你要是聊聊你的情伤,我倒是可以听听。”
“也没什么能细聊的,就是我配不上她。”高司玮淡淡地说,“我们之间差距太大了。”
赵江好奇地问道:“是谁家的公主么?怎么还有你攀不上的高枝?”他认为高司玮年纪轻轻便能走到如此位置实属难得,未来更是不可限量。对方要有多么富贵,才能让高司玮如此悲观呢?
高司玮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这时代哪儿还有什么不可逾越的阶级鸿沟,事在人为嘛。”赵江安慰高司玮,“现在的女人都讲究要有自己的事业,不能依附于男人,我觉得男人也是这样,也要有属于自己的事业,才能在这个社会上有选择的余地。很多人的爱情都是始于崇拜的,你想让一个女人正眼看你,你就要够强才行。你这么年轻有为,现在机会这么多,抓住风向就能乘风而起,到时候什么没有?”
高司玮忽然问:“如果对方本身就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山峰呢?”
“那就扳倒她,愚公移山听过没有?”赵江说,“司玮,我觉得你就是太乖了。与人斗其乐无穷,你大可以把这件事想得野蛮一点,人类社会也不过就是穿着衣服的丛林,弱rou强食的道理在哪儿都行得通。谁赢就听谁的,很简单。”
高司玮不语,但赵江的话确实和他心中某种模糊的概念有些重合,让他在这个议题上进行了更深入的思考。
后来,两个人边喝边聊,话题有些分散。赵江忽然问高司玮有没有找好下家,高司玮摇了摇头。赵江沉默了一会儿,才跟高司玮说出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他邀请高司玮来聚星,并且开出的非常优厚的条件。
高司玮有些恍神,问道:“为什么?我对你们的行业一窍不通。”
“不,司玮,这恰恰才是我希望你加入我们团队的理由。”赵江娓娓道来。他们整个团队都是互联网从业者,但是他们所创建的平台却要依托娱乐行业,没有人专门懂这块,在商务和运营上难免会出现短板。高司玮恰好可以补足,并且可以给团队带来全新的血ye与视角。
赵江说:“也许我们可以继续把尚未完成的事情一起做下去,司玮,人总得证明自己,不是吗?”
“我……”高司玮觉得自己现在不是思考问题的状态,而且这也并非小事,他不能草率地给赵江一个结果,“你说得太突然,我需要考虑考虑。”他回答,“但是无论如何,我都非常感谢你的邀请。”
“哪儿的话。”赵江笑道,“现在你刚从择栖离开,需要先好好放松放松自己,这件事不着急。”
高司玮点头。
于渃涵先是去找了裴英智,但是裴英智出差不在国内,因为时差的问题,联系他本人也有点困难,消息很是迟钝。于渃涵只能大半夜给裴英智打电话,电话里话又说不清楚,裴英智听闻近期消息之后只能大概了解于渃涵的难处,也不能应允她什么。于渃涵无奈,只得等裴英智回归。
另一边,他们在国外的负责项目对接的负责人发回来的进度也十分泥泞,于渃涵看了一眼自己的时间安排,打算亲自出国。很快,她这个念头就被王寅打消了,王寅让她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离开,公司这边本身就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如果她走了,海那边人生地不熟,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难做,无疑是雪上加霜。
他们根本不能指望局势上有什么松动,只能寻求别的出路。
于渃涵拜托花枕流帮忙约国内那家芯片厂商的老板,对方的时间也很紧凑,就算花枕流搭上自己的关系也没什么用。于渃涵无奈,也没有任何办法。好马不吃回头草,想想当初INT选择合作方时坚定的态度,如今灰溜溜地回头去找人家,换做她,她也要拿一拿姿态的。
她这么跟花枕流牢sao了两句,花枕流便很严肃地告诉她对方不是那种人,叫她不要胡乱揣测。
在周旋了几天之后,海外传来了最新的消息,大约是通过种种手段打通了一些关系,找了各种门路才挖到一些相对可靠的信息,就是那批货有望通过审查并放行,但是需要补交税费和一定额度的罚款。
于渃涵都懵了,税是怎么回事?他们在本土依法纳税,火星的税也要他们承担?罚的又是什么款?他们从头到尾的交易哪一项不符合法律规定,这事儿还能吃了吐?
但解释权在人家手上,人家的地盘是自己说了算的。
于渃涵只能忍下这口气,如果货能顺利通关,算算时间也还来得及,损失点钱就损失了。她接受坐下来谈谈价格的问题,可当她拿到那个数字的时候,她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