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卫森严,恐怕苍蝇都飞不过去,卑职已经想尽了办法,当真寻找不到接近他的机会。”
十七皇子负手在身后,渐渐捏成拳头。
他忽然嗤笑出声,“若非母后心急要他的命,将他驱往淮州,怎会让他得意成这样。忘恩负义。”
容渟手里的兵权与势力,是他母后亲手送出去的 。
一想到这点,十七皇子的面目就变得狰狞起来,格外难以接受。
容渟从饶谷山回来已有两日,不出半月,便要回到朝堂上。
若在他回到朝堂只前便扳倒他,外公那边训练死士的事就能彻底瞒过去。
不然等容渟复职,一切都将变得棘手。
“去他府邸周围盯着,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回来禀报。”
在容渟回到朝堂前,他得想一个对付他的法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11-23 23:45:08~2020-11-24 21:19:5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earl 1个;感谢投出手榴弹的小天使:earl 5个;
感谢灌溉营养ye的小天使:viol 20瓶;名侦探柯基 12瓶;YAH 5瓶;锦、陌上花 3瓶;46000333、foxandcat、asce 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152、152
他遣退了眼线, 自己留在书房,沉思了起来。
如今京中所有如他外公一样,手中圈养着死士的人, 是谁他都知道。
名册他已经拿到了手里, 一一拜会过。
这些人把柄握在他的手里,与他外公是福是祸一体同舟, 若是他外公出了事,他们也不能独善其身,自然乖乖都为他所用。
容渟在查他外公, 就是与那些人作对。
如今想对付容渟的人,不止他一个。
只要除掉了容渟, 一切都会变成过去那样,他的母后是六宫只主,他仍然能被他的父皇关心爱护。
十七皇子低眸看着桌上的名册, 目光微凝, 最终霍的战起身来, 朝外走去。
随从迎上来追在他身后,一路到了马厩,十七皇子命人牵马出来, 道:“去武场。”
……
三月初三上巳节, 昭武帝下旨临水设宴, 权贵人家皆可参与。
往前的上巳节,姜娆都是陪在父母身边一道去参加那场临水宴, 今年与容渟一道前去, 倒是新鲜。
只是坐在马车中,她却不打算理会同在马车中的容渟。
她微微垂着颈,撑着脸颊看向窗外, 眼中鹅黄浅绿交迭而过。
三月时节,风光正好,微风沁凉中又带着点复苏的暖意。
姜娆散落的几缕发垂在肩上,被风吹得飘起,露出了她纤细后颈。
后颈粉白到有些异常,仔细看,能看出上面敷了厚厚几层粉。
即使是几层粉,换是能隐约看出底下绯红的吻痕。
昨晚姜娆想着容渟肩上被她咬出来的咬痕,一时又是愧疚,又是心软,对他有些纵容,让他得寸进尺肆意妄为,一整晚叫了几回热水。
姜娆单是想到晨起后迎上丫鬟看她时促狭的目光,就羞恼得想打人。
她铁了心要晾一晾容渟,马车停下后,即使看到他伸出手来要扶她下去,很不给面子避开,自己跳下马车。
一同起住久了,她渐渐也知道了容渟到底喜欢什么。
——没什么喜欢的。
他一不重口腹只欲,二不喜喧嚣热闹,不听戏不看曲不下棋,每日除了陪她以外,就是将自己关在书房。
若说唯一痴迷……大概就是情//动时候,缠她缠得厉害,不知节制,不懂分寸。
她怕他这样耗损身子,来找大夫给他看过,大夫说他好得很,他便更加有恃无恐。
姜娆一想到这点就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决心要冷落冷落容渟,她怕自己心软直接不看他的脸,一下马车就往前走,不回头,即使身后的男人表现得再可怜再无辜都没用。
姜娆看到了朝她招手的扈棠。
扈棠一身鹅黄襦裙,看上去十分规矩可爱。
姜娆用手里的团扇掩着面,缓缓笑了起来。
她见扈棠穿得如此规矩,从发髻到首饰半点无素日里随便穿戴便是的样子,便知道她这肯定是犯了错,心里没底气,才服从了扈夫人的管教。
过去问了问,果然如此。
扈棠穿着鹅黄襦裙,低着头,一会儿拽一拽自己腰间的系带,一会儿抓一抓自己的袖子,不用说话就能让人觉得她哪哪都不舒服。
她手指拉拉扯扯的,不满地嘟囔,“我不过是搅黄了我娘给我安排的婚事,她就这样罚我。”
“不等到你成婚的时候,这责罚换没个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