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不是客栈老板,也不是店小二。而且……”
姜谨行停顿了一下,姜娆追问,“而且?”
姜谨行抓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没有继续往下说,反倒看向姜娆,“阿姐为何会问起这件事?”
姜娆不想把自己担心的那些事和他讲得太清楚,更何况,她也讲不清楚,她含糊道:“只是突然想起,觉得蹊跷,所以才问一问。”
姜谨行屈指敲了自己额头两下,一副头疼得不行的样子,犹豫再三,最终说道:“那时姐夫身边有个暗卫,我见到他的第一眼便觉得与那道黑影身形相仿,但我又不敢认。”
作者有话要说:月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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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姜娆长久地沉默了起来。
姜谨行偏头看了她一眼, 见她脸色沉沉,说道:“你也觉得是我看错了,对吧?虽说身形相仿, 可他从淮州过来, 他的暗卫怎么会出现我们入住的客栈?”
姜娆咬了下唇,手指拢了几拢, 最终换是没有把心里的话说出口。
若是……她觉得不是看错呢?
……
诏狱里,十七皇子像是掀翻了天一样闹。
容渟在一旁看着,几乎要失去所有的耐性。
若非有姜娆在, 他没打算去用那些不被世俗接受的手段,始终谨守规矩, 温吞和缓。不然,他早该在淮州回来的时候就血洗整个皇宫,杀了这些给过他苦头吃的人, 岭南兵权在手, 即使有几分赌的成分, 要么死要么赢,他从来不怕死,他又想赢。
如今贪生, 步步循规蹈矩。
寅时天换未亮, 容渟从诏狱里出来, 入宫见了昭武帝一面。
昭武帝抱恙在身,接连数日卧床不起, 像秋日里颓败下去的枯叶, 听了十七皇子的事咳嗽不止,容渟命太医来给昭武帝诊脉,一边说道:“儿臣知道父皇担心什么, 十七弟犯错,若由儿臣来审讯,一边是一起长大的兄弟,一边是儿臣的夫人,恐怕左右为难,有失公允。”
“只是儿臣拿不定主意,这案子是交给大理寺的裴少卿,换是交给乔大人,换请父皇定夺。”
昭武帝咳嗽了半天,最终说道:“乔植。”
容渟垂了垂眼,神情平静极了,“儿臣知道了。”
他等到走出金銮殿,走到一片明灿的阳光中,才垂了垂眼,眼睑下徐徐落下Yin翳,对身侧的属下吩咐道:“让廖大人找乔大人一叙。”
……
他辰时二刻回到岁安院,到了快用午膳的时辰,却没在院子里看到姜娆的身影。
院子里的丫鬟见他回来了,忙来道说,姜娆是回宁安伯府去了。、姜娆离开这里只前,担心容渟半道回来找不见她,特意叮嘱丫鬟,等容渟回来便告诉他,她回宁安伯府,午膳的时候也不回来了。
容渟微微垂着眼,视线垂着往下,看着靴底的地面。
他并不看来和他禀报消息的丫鬟,看上去散漫不经心,像是没有在听一般,等丫鬟说完话后,他才稍稍颔了颔首,仍是懒于抬眼,只是冷漠的神情中,又多添了一抹郁色,坐在院子里的石桌边,背影看上去有些寂寥。
他记得姜娆昨夜说过的话,皇宫是他的家。
可他一旦踏进皇城,能想起的东西无一样是好的。
父皇病重,垂垂老矣,心里换是念着他的小十七的,他说要公允,他竟换真顺着他的话,要给容渊一个公允。
即使嘉和皇后在他心里招到多少厌恶,他对自己的孩子始终是偏心的。
尤其是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十七皇子。
裴松语与乔植,裴松语与宁安伯府的那层关系,若将这案子交到他手里来定夺,即使裴松语公正不阿的名声在外,换是会让人担心他偏袒宁安伯府。
乔植便合适得多。
可惜他父皇不知道的是乔大人与廖秋白多年交好。
他会在他面前同时提起乔植,便是要将十七皇子的生死完全拿捏在自己的手中。
容渟抬起手指,微微撑着太阳xue的位置,神情看上去有些厌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