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景的药性被这一扇一摔给吓醒,赤身裸体地躺在地上,股间还夹着白色的浆ye,满身情色痕迹,蜷缩在地上发抖,何其卑微,何其下贱。
反观曾皓只把裤子拉链打开,把阳具露了出来,除了身上的衣服被成景的水糟蹋彻底外,可以说是有条不紊,整洁岸然。
曾启远嫌恶的很,自己虽然流连花丛,但不希望后院起火,尤其是抓得干净兔子居然是这么个烂人,实在是让人倒胃口。不过儿子还是要的,十七岁的男孩儿长得半大,情欲初开,一时鬼迷心窍也就罢了,怎么看这架势还要护着他?
曾皓的预期中只要求曾启远把人扔出去,没想到居然会让成景挨打,愤怒的挑战家主的权威:
“你他妈敢打他?!”
成年人经历的故事太多,没和儿子废话,摆摆手让自己带来的人把儿子按住,对着还瘫在地上发抖的人说:
“收拾东西麻溜滚蛋。”
那兔子颤颤巍巍站起来,拽了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裹紧,对着曾启远鞠躬,哽咽着道歉:
“对不起,曾先生,对不起。”
回应他的是一声更响亮的“滚”。
成景回房间收拾好行李,还是来的时候带的那些东西。孤零零地稳着还在打颤的腿脚,像踏进这个家一样,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永远不可能属于他的世界。
他一滴眼泪也不想流,似乎是经历了太多次的驱逐和抛弃,他对于这次流离失所感到不痛不痒,像一个不爱做梦的人要求自己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就算深陷在梦里,也能接受醒来的那一天到来。
曾启远觉得儿子只是没开过荤,男孩子总是要长大的,敢于尝试才是他的风范,不过这对象挑的不太好,等他成年,自己再给儿子选两个不错的,也好教教他床第间的事。
曾启远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曾皓,可空气里只有一片寂静。他撇撇嘴,觉得任谁被打断一场情事都不开心,但他也不想多说,自己沉浸在自我陶醉的父爱里,轻飘飘丢下一句话:
“别和他联系了,爸以后给你找好的。行了,不早了,你也早点睡,我公司还有事儿,走了。”
喧嚣的屋子里重归平静,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麝香味,还有些轻微的腥臊。曾皓躺在床上闭着眼,耳边响起的还是成景在胯下承欢时的呻yin尖叫声。他又硬了,那个人对自己有着难以理解的吸引力,快要渴死的人想要死死占据叶尖上的最后一滴甘露,抚慰着性器,幻想那人体内的温度:
“等着我,成景。”
成景走在路上飘荡,风扬起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混合了汗水贴合不离。没头没脑地情欲像是一台绞rou机,把难得的好日子搅和得骨rou碎裂,鲜血满地。泥泞的恶意沾染鞋底,粘附无数后脚步变得沉重。他停在路边,坐在行李箱上发呆。
还能去哪儿呢?为什么活着呢?
他把玩着手里的手机,那还是曾启远带他回家的时候顺手给的礼物,他对于手机系统没什么研究,还让曾皓帮忙下载过软件。所以,他并不知道曾皓知道他手机的用户ID密码,并可以通过此来确定他的位置。
曾皓看着手机上的箭头走出不远后停止在一点上,加快顺着路线疾走的脚步,奔跑起来。大量的氧气被消耗,肺部用力扩张,心脏加速搏动,血ye加快循环,曾皓认真感知着体内的变化,像在暗夜中奔跑的猎豹全心全意地追赶自己的母兽。他听到耳边响起清脆的一声叮,在他看到独自坐在马路旁的身影后,全身的喜悦像是要把皮rou撑破。
我来了,是我的,带你回家。
成景惊讶曾皓会追出来,昏黄的路灯下少年的五官格外立体,平添了一份深邃与魅力。还是那双明亮的眼,还是那种熟悉的热切,甚至连喘息都变得亲和。
两人对视着,温润如玉和还未平复的嗓音同时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先是成景摇了摇头:
“是我做错了,先生赶我走是应该的,没让人打我一顿,已经很仁慈了。”
曾皓急切地上前,扶着人的肩膀晃动:
“不是,我没跟他说清楚。我、其实……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是这么不合时宜,成景看着手忙脚乱地男孩满头的大汗,突然发现自己只比他大一岁,却因为别人赋予他的身份而永远把两人定位在继母子的关系上。
那现在呢?他有点迷茫。
看到自己不为所动的反应男孩更着急了,慌得结结巴巴:
“我、我认真的……我妈还、还留了一套房子给、给我……带你……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回家。”
我带你回家。
对于一个没有根的人来说,家,是莫大的诱惑,是他从未拥有却不断失去的东西,想要贴近,忍着被烧焦化为齑粉的痛接近,却被永远排斥的东西。
成景麻木地点头,明明屡次吃下的都是致人暴毙的毒果,却还是宁愿相信下一个对自己伸出手的人,和他干燥温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