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熠一整天在这别墅里面无所事事,午后小睡了一会儿,换了身运动服,打算出门跑个步。阿平早上走之前告诉过他,庄园里面可以随意走动,除了被一圈柏树围起来的那栋海边的白色小楼,其他地方都可以去。
周熠对自己的跑步时速把控得很好,他尽可能地绕着整个庄园的最边缘道路匀速跑步,沿路有坡度起伏也有人工湖的堤岸,终于跑到临海的小路,不到五米远就是海边峭壁,能听到海浪汹涌拍打崖岸的声音,即使是一个大晴天,周熠也不由得感到一阵肃杀。他没做停留,绕过那个不能接近的白色小楼,接着跑下去。
跑了一大圈下来,周熠累得要死,今天的运动量远超平时,看来他是低估了这片庄园的占地面积。他回到房间,摘下运动手表,看手机上面他跑出来的路线图。对比其他南郊挨近伏龙山的住宅,晏乐雪的这处庄园,在手机地图上完全没有特别标注,只是一片荒山。他根据自己的跑步速度和时长,又结合跑出来的形状,粗略估算出了庄园的面积,不禁咂舌。这个晏乐雪,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居住条件,比得上古代的藩王了吧?
周熠保存好跑出来的路线图,凭着记忆在上面标注出住处位置,大门位置,人工湖位置,特色建筑位置,以及不能去的那处海边白色小楼的位置。他凭直觉感到,这处庄园藏着跟他的案子有关的秘密。
接下来的几天,周熠有种他又在坐牢的错觉,除了这处牢笼占地广阔风景优美,他还不用做任何工作。阿平和那天离开的几人倒是早出晚归,也看不出来在忙什么。言祈每天都来找周熠聊天锻炼,被周熠套出了不少信息,虽然多数没什么用。
正在周熠开始急躁的时候,事情来了。周熠和言祈一起出门跑步,刚刚回来就看到阿平坐在客厅里招待客人,周熠吃惊得站在原地。这位客人他认识,云端会的一位领班,叫司佑lun的。阿平对他俩说,洗了澡下来,有事情要做。
周熠心中惴惴不安,在云端会的时候,他和司佑lun不熟,见面点头打招呼的交情。他一直以为,司佑lun是云端会三到七层普通KTV客户的领班,所以他们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今天在这里见到,他才知道并非如此,司佑lun在云端会的领班职务,应该也只是个幌子。
阿平召集了房子里住的所有人,让大家在客厅会合。司佑lun看人到齐了,冲阿平点点头,阿平冷漠地说:“都脱光了。”说完开始动手解自己扣子。
所有人习以为常,一声不吭地开始脱衣服,周熠瞠目结舌,但还是有点慢半拍地把自己脱光了。
客厅的氛围变得很诡异,司佑lun衣冠楚楚,就连头发都纹丝未乱,他的正前方,站了一排裸男。他缓缓站起身,一个个裸男仔细查看过去,又是闻头发味道,又是用手按压腹肌胸肌,还挨个蹲下,检查生殖器的卫生状况。
周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副诡异的场景,司佑lun像是检查待进宫妃子们的身体状况的太监,他们就是等待盖章合格后,再去侍寝的妃子。
“你,上次就让你去割包皮,怎么还不去?”
听到这句话,周熠把司佑lun和他脑海中的太监形象完美匹配上了。
裸体检查过了,司佑lun让几个人解散,留下周熠和另外两个人,一个是言祈,一个是阿平。他上下打量周熠的身材,啧啧称赞了两声之后,小声嘀咕道:“难怪这么早就被传唤啊。”
他等三人穿好衣服,把他们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这个房间很大,装修得很像高级酒店的套房,正中间是一张最大码的双人床,旁边一个贵妃榻。司佑lun从衣柜拿出一个东西,放到床上,居然是一个真人大小的人体模特。如果是电视剧的场景,周熠怕是要笑出声来,这个人体模特全身赤裸,按照身高体形看,应该是根据晏乐雪的身材一比一定制的,模特全身是米色的,上面有黑色水笔做出的标记,由司佑lun抱着放到床上,透着诡异的幽默感。但结合周熠今天的见闻,他完全笑不出来,反而感到格外惊悚,为这套规训妃子一样的流程,还有晏乐雪的变态程度。
司佑lun一脸认真地给他们三个教学,怎么爱抚,怎么亲吻,怎么舔弄,敏感部位在哪,如果两个人一起伺候晏老板,要怎么配合。周熠冒了一身的鸡皮疙瘩,难受得想拔腿就跑。阿平和言祈明显不是第一次“上课”了,他们面色平静地点头回馈,表示自己已经记下了。
授课结束,周熠觉得这半个多小时难熬得像一个月那么漫长。司佑lun让他们回房间,等晚饭时候再下楼汇报。
周熠一脸迷茫,不知道是要汇报什么。阿平安抚地拍拍他的背,说回去就知道了。
等回到房间,周熠彻底被吓傻了。他的床上坐着一个半裸的女人,只穿了一件透着rou的睡裙,薄纱质地,分外勾人。那女人看他傻站在门口,轻声笑着道:“怎么,不认识我了啊?云端会你还去过我的场子呢。”
周熠想不起来她是谁,但猜到了她是云端会的某个小姐。他关好房门,带了点逃避的语气,问道:“你来我房间,是有什么事吗?”
“哈,我都穿成这样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