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宅的一楼大厅被布置成了舞池,管弦乐队在挨着楼梯的位置演奏着悠扬的乐曲,舞池里面衣衫华丽的众人正翩翩起舞,一派歌舞升平。
来的保镖不止他们三个,有三个跟在晏乐雪身边,随她在全场寒暄问好,还有几个分别守着大厅的三个出入口。他们三个站在管弦乐队的旁边,注意着挨着楼梯这侧的安全情况。
周熠被周围弥漫的香水味熏得直皱眉,阿平看他不舒服,让他从后门那侧出去透透风。
周熠走进后门通向的小花园,在清凉晚风和阵阵花香中放松自己的神经,他这一天格外累,是身心俱疲的那种没电了一样的疲累,只想在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吹吹凉风听听鸟叫,就像一个正常人那样,轻松而无畏。
正在放空自己,周熠听到后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向后门的方向看去。两个保镖打开了后门,匆匆走过小路,又把花园的大门打开了。他们做完这些事,就守在花园的大门两侧。然后从大厅的后门走出来了一个年轻男人,那人一头长发随意扎在身后,垂坠直到腰际,身材纤细修长,包裹在休闲裤下的两条长腿向前踱步,白色衬衫和深色裤装,更显得腰细腿长。这人可能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向周熠站的位置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周熠一怔,这个男人,未免也太好看了。
他有一对特征鲜明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眼中像是含了两汪泉水,随时漫溢出来,花园里照明很好,把他纤长的睫毛在卧蚕下多投了两片Yin影。鼻梁高挺,鼻尖略微翘起一个小弧度,跟上嘴唇的唇珠都是粉嫩水润的感觉。在亮如白昼的花园里,这人的皮肤白皙得像在发光,似乎能看到他颈侧青色的血管。这人就像是大师Jing心雕琢出的白玉美人像,Jing美得不似凡人。他看到周熠,没什么表情地扭过头,接着往花园外走去。
这男人的身后有两个身材高大的女人,一左一右紧跟着他。周熠觉得这两个女人很奇怪,又说不出来奇怪在哪里。那个年轻男人看上去不算太高,一米七五左右,这两个女人都高了他很多,也比他壮了一圈,紧紧跟着他,像是没有镣铐地押送犯人。
花园外的路上停着一辆黑色加长礼宾车,保镖先一步上前打开了车门,一个高大女人先上了车,让那个年轻男人扶着她坐上车,另一个高大女人跟着上了车,迅速关上了车门。在礼宾车开走之前,周熠听到保镖说了一句:“少爷好走。”
舞会在半夜才结束,周熠他们三个把乐队的人和设备都送上了车,才回到了住处。站了一晚上,三个人都很累,阿平吩咐厨房给他们三个煮了夜宵,吃完后各回房间休息。
这一天发生的事太震撼周熠的神经,他的梦里也是乱七八糟。他梦到高考放榜之后,于伯伯高兴地说,俩儿子都考上了好大学,我们破费一次,去个高级的地方庆祝。两家人兴高采烈地买了露营装备,订了两晚沨雁酒店的伏龙山度假村,白天在山里徒步,走到湖边就架起了钓竿钓鱼。走到酒店的营地,在漫天星辰下搭起帐篷,生火烧烤,于伯伯带上了古董一样的录音机,还有一盘这个年代不多见的磁带。录音机里飘出来几十年前的流行音乐,在附近扎营的人们都聚在音乐附近,跟着优美的旋律跳着符合歌词意境的舞蹈:记得我们曾一同站在山上,远眺地球,凝视天空。此时我看向你,融化在我臂弯里的你,亲爱的,这美妙时刻,有你与我共享。
周熠回到他自己的帐篷,枕着手臂望向星辰闪耀的夜空,渐渐失去意识。等到他再次清醒,外面依然是一片漆黑,帐篷里面的吊灯大亮,闪得他睁不开眼睛。他敏感地觉得自己的Yinjing进入了一个温暖chaoshi的地方,被紧致而温柔地包围着,像男人的口腔,又像女人的Yin道。努力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头颅正埋头在他的下身,他挣扎着想起身,恍惚间那人又坐了起来,骑在他的身上前后摆动着腰肢。周熠努力地抬头避开吊灯的强光,想看清楚在他身上的人。那人慢慢俯下身体,一头柔顺的黑发落在他Jing壮的胸膛,又痒又撩人。周熠再也忍不住,伸手搂住那纤细的腰肢,将那人按向他的怀里。那人发出一声惬意的喟叹,凑上来想要吻他。周熠终于看清了那张脸,水润的嘴唇,唇珠上面的鼻头圆润可爱,白皙的肤色被强光照得近乎透明,再往上,是纤长睫毛打下的Yin影,和一双盈满了春水的眼睛。周熠认出他来,猛然惊醒。
天光大亮,除草机运行的声音从半开的窗子传进来,夹杂着几个花匠交谈的声音。
周熠的大腿间一片黏腻的冰凉ye体,空气中还有浓郁的腥味。他也不知道这么个乱糟糟的春梦意味着什么,索性也不多想,匆忙换了床单被罩,洗澡刷牙打理好自己。
接下来连着半个多月,周熠又回到刚来时那种无事可做的状态。不过他得到了阿平的许可,可以回家看看。
周熠留了个心眼,开车去了沨雁集团在市中心的总部大楼,把车停在了大楼的停车场,改乘地铁回家。他面对家人,卸去了一身防备,好吃好睡了一天,说他是跟别的保镖几班倒,所以只能住在公司宿舍,而且公司对保密要求很高,不得到批准他也没办法出来。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