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栈,陶丛果然已经单独给他开好了一间房。白柔柔立在陶丛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两手扒着窗沿,可怜巴巴求了好久,里面依旧没有动静。
真的生气了?
看着房间里熄了灯,白柔柔耷拉着尾巴沮丧地回了隔壁。
听见门口没了声音,蒙在被子里的陶丛悄悄把头露了出来。
才敲一会儿就回去了,狐狸就是没有耐心!
攥着被角捏紧了拳头,正当他暗自发誓,就算白柔柔明天怎么耍赖自己都不会再理他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躁动。
听动静都在往隔壁跑。
来不及穿鞋,陶丛掀开被子冲了出去,刚踏出房门,额头就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许是他太过焦急,竟生生将人撞到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来不及停下将人扶起,他道过谦后脚步不停跑到了隔壁。
屋内浓烟弥漫,显然是已经着过了一场火,不过看这情形火势不大。
“柔柔!柔……咳咳咳咳……白柔柔!”小二已经带人将烧着的东西尽数扑灭,好不容易将人疏散,转眼又来了一个凑热闹的。
小二扬了扬身上的灰,手里提着木桶就要去揽这来势汹汹的少年,“公子您回吧,就别凑这热闹儿了,要吵到您了,我们一会儿给您送个好菜儿来。”
“这里面的人呢?人去哪了?”陶丛不等小儿说完,瞪着眼睛冲他吼道。他推开腰前的手臂就往里闯,进去巡视了一圈,没见着一根儿狐狸毛,他正要去找小二质问,身子突然被人从后紧紧抱住。
“相公,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就要死在这儿了。”
“你吓死我了!我以为你已经死了呢。”陶丛从他怀里挣开,转身红着眼眶上下打量着眼前蓬头垢面的人。
他知道白柔柔是神仙,不会死,可跑过来时他又忍不住想,万一白柔柔睡着了,就偏没听到着火的声音,给呛死了怎么啊。
想到这儿,陶丛心里像被无数马蹄踏过一般,闷痛而慌乱。
看着快哭断气的陶丛,白柔柔心里瞬时慌了起来。
这火是他放的,可想跟陶丛睡在一块儿也是真的。
他没想到陶丛会是这样的反应。
“相公,我错了,我以后不让你担心了。”白柔柔把陶丛抱进怀里,他俯身贴在陶丛耳边诚恳认错,嘴唇摩挲着陶丛的耳廓,像是在与情人说些喃喃情话。
两人抱得严丝合缝,过了不知多久,白柔柔抽了一口凉气,委屈道,“相公,你刚刚把我撞倒时,我的尾巴给蹭破了,我有点疼。”
听到这个,陶丛立马松开白柔柔,小手摸到他屁股后面,从外衫里摸进去,找到那条毛茸茸的大尾巴后,轻手轻脚地将它掏出来。
“破皮了,毛也蹭掉了,都秃了。”陶丛心疼地捋了捋他伤口周围粘上鲜血的毛儿,不等他再往下问,白柔柔又胡搅蛮缠了起来。
“你只关心我的尾巴,就不问我疼不疼。”白柔柔看着眼睛里只有那一团大尾巴的陶丛,埋怨声后,吃味地把自己的尾巴从他手里甩开,转过身后,把自己的脸放到了陶丛原正托着尾巴的手里。
“说得跟尾巴不是你身上的一块儿rou似的。”陶丛被他逗得笑出了声,无奈看了一眼撒泼打混的白柔柔后,揉了揉他的头发,给他把尾巴藏好,牵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回了自己屋里。
一进来,白柔柔生怕陶丛再把他给赶出去,麻利地把门给上了锁。
“相公,我想和你睡。”
闹了这么一出,陶丛也万万不敢再让白柔柔独自在屋里,他轻声应了一句,而后拿出药瓶把白柔柔拉到床上准备给他上药。
白柔柔想起一出是一出来,白天刚拿到衣服时,恨不得立马穿上出去显摆,这会儿躺到床上,说什么也要把衣服全给扒下来,陶丛好说歹说,最后还是拿“如果全脱光了今晚就不许上床”来做威胁,才勉强让他只脱了个裤子。
床上这狐狸只披着件外衫松散地趴在床上,两条长腿线条流畅肌rou紧实,劲瘦的腰宛如蓄势待发的豹子那般,有种野性而又危险的美感。
“相公?怎么不上药了?”长发披散在白柔柔的肩头,他一回眸,几缕青丝落下,半遮半掩间,眼睛里似是有小勾子一般,钓得陶丛面红心痒。
“你,你转过去,不许看我。”眼前这男人的身体仿佛处处都能将他勾引,陶丛埋下头,眼观鼻鼻观心,凭印象去摸那条大尾巴。
“啧——”
摸到那尾巴之后,白柔柔轻轻出声,陶丛没理会他,揉了揉手中的尾巴,皱起了眉暗自腹诽,“怎么毛少了这么多,还变硬了。”
陶丛不解,缓缓抬头,看清手里握着的东西后,慌忙撒手,小脸刷地红了个透彻,“你你你,你什么时候转过身的!我没让你转,你就许转过来。”
“我以为相公要与妾身做那档子事的,原来不是啊。”
白柔柔坐起身,盘着腿大啦啦地敞着鸟,身后那条尾巴蔫蔫地落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