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总归在兄长眼里他什么都不该。
或许兄长的话有些道理,但皇帝并不觉得自己错了。说到底他们就不是一种人,长久以来形成的观念构成坚不可摧的铁甲荆棘,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撼动的。
皇帝从方才的怒意中走出来,只觉得自己也是自讨没趣,何必拿这些气话跟他那个死心眼的兄长较真。皇兄能心甘情愿,高高兴兴地被他圈着,当然是好事,但就算不高兴又如何?
扪心自问,他爱兄长也是君王之爱,占有欲大过了卑微喜欢,其实也并不那么在意兄长真心欢喜还是假意隐忍,他想要的只不过是把兄长攥在手心里,想捏就捏,想Cao就Cao,仅此而已。
这样一想他也有些平静了,兄长喜欢逞一逞口舌之快,就由他逞去好了,反正他除了嘴上凶点儿,也做不了什么别的了。君王嘛,心胸应当宽广,何况皇兄还病着。
他还病着……
皇帝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松开了紧紧攥着兄长领口的手,在那一派天地坦荡的目光里回他:
“我说了,我能给你的都会给你,你得不到的,就是我给不了的。”
任文宣骤然被松开,站立不稳滑了一下,被皇帝下意识地搂住了腰身,他还想再辩,对方已经不给他机会了。
“沐浴吧,一会儿朕还要去上早朝。”
仿佛刚才那场君不君臣不臣的争执从未发生过一样,皇帝眉目平静地摆弄着他,褪下了他shi透的里衣,而他心力交瘁之下闭上了眼,也没有再挣扎,任由皇帝自甘堕落去做这些内侍宫婢才干的事儿。
方才Jing神紧绷着要跟皇帝吵架,他也不觉得这温泉水泡得人发晕,如今两人都安静下来,他又是困乏又是虚弱,渐渐就脑子迟钝下来了。
虽然瞧着像是吵累了打起瞌睡来,其实更多是病意反复,难受地抬不起来眼,意识却还是清醒的。
他能感受到皇帝的手伸到他腰间,结开原本就松垮的系带,把黏在他tun间腿上的衬裤撸下来。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近来被囚在宫中又瘦了,所以衬得皇帝的手掌格外的宽大,覆盖在他的皮肤上,比泉水更炽热一些。但他体寒,刚好为此而觉得温暖。
任文宣心里对皇帝谈不上恨,最多觉得皇帝误入迷途,实在昏聩,有些恼怒和惶惑,因而催生出了点避之唯恐不及。但这也和恨相去甚远。他心中尚且谈不上恨,皮囊就更放肆了,不仅不恨,甚至还渐渐习惯和喜欢。
那些下意识的依赖是藏不住的,他不由自主地贴在皇帝身上汲取更多的暖意,无处安放的手扶着对方的肩,那上面的肌rou走向是他所熟悉的,正如皇帝也熟悉他身体的每一处起伏。
那只扯着他衬裤带子的手摸过他的tun尖大腿与膝窝,抚过他小腿脚腕与趾间,把那衬裤丢了之后还捏了捏最怕痒的脚心。
他一个激灵踹了那只手一脚,睁开眼瞪皇帝:“陛下自重……汤泉那么大,很不必黏着臣沐浴。”
“又有力气了?”
任文宣不想跟他费口舌,心里又对自己这副皮囊喜欢黏着皇帝的本能有些膈应得慌,自觉这并非好兆头,应该离皇帝远一点再远一点,忙不迭地借着自己刚刚攒出来的那么点劲儿推开皇帝。
皇帝抓着兄长胡乱扒拉的手腕:“皇兄别闹了,你站不稳,朕抱着你也暖和些。”
任文宣恼羞成怒,脸都气红了:“臣站得稳!”
“好……”皇帝觉得好笑,“朕站不稳,朕还怕冷,皇兄别走,借你千金之躯给朕来靠一靠。”
任文宣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那一点恼羞成怒没了恼也没了怒,耳垂红成珊瑚珠。
皇帝还不如打他骂他!
皇兄这副被欺负透了的小媳妇模样,很难不让人心猿意马,皇帝亲在兄长的眉心上,扯下来皇兄的手拉进水里,包裹上自己不知何时已经鼓胀雄起的巨大rou棒。
“陛下!”
任文宣既抽不开手,也躲不开人,真是秀才遇上兵,什么都说不清。
“皇兄,”皇帝的呼吸洒在他的眉间眼上,痒得人想挠一挠,“别那么懒,若是不愿意劳动手,朕也就只能劳动劳动皇兄的屁股了。”
皇帝另一只手拍了拍那挺翘的丰tun,要不是体恤皇兄身体,良辰美景如斯,他怎么会只用皇兄的手发泄。
任文宣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支离的呜呜声,就被皇帝堵住了嘴细致地舔吻起来。他也不晓得为什么,好像自从他听过了皇帝说那句爱他,那些情爱里的细节都变得愈发分明起来。
是温柔的……
任文宣在心里叹气,他怎么受得了这些?他为什么要受这些?莫名其妙的作践,又莫名其妙的温柔,他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亲王,就不能把他踹到蛮荒之地了此残生吗?
皇帝的舌轻佻得有些烂漫,像这汤泉边逆季生长的花卉,肆无忌惮地深入每一道缝隙里去汲取shi热。他先是唇沦陷了,被舔得水光四溢,酥酥的痒意与细碎伤口被触动的疼交织在一起,翻倍的惹人发情,他几乎感觉自己的后xue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