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段星河坐着,身高差距明显,这样的姿势好像要接吻,他在一个很近的位置停下来,笑着说:“我很喜欢。”
段星河有些不好意思,沉默了几秒,说:“那你怎么不去工作。”
“我等当事人呢,怎么就不工作了。”梁迁理直气壮。
段星河说不过他,拿起碳素笔继续复习,笔尖刚触到纸面,又抬起头:“你可以坐着等。”
“坐一天了,累。”梁迁眼尖,看到段星河错了几道民诉题,不知怎么的兴奋起来,咳了两声,说:“你有不会的可以问我。”
段星河动作一顿,从容地掏出一本册子:“有答案解析。”
“有的答案写的不好,你问我,我保准给你讲明白。”
梁迁如同一只计划开屏的孔雀,想方设法卖弄自己的才能,可惜段星河不给他机会,镇定地回答:“我看得懂。”
梁迁还郁闷着,他又补了一句:“说不定你也不会。”
梁迁又气又笑,抬手按住段星河的头顶,狠狠揉了两下:“段星河,你很狂啊。”
段星河脸上带着捉弄人的笑意,他小声辩解:“本来就是,你都考完五年了。”
梁迁托着下巴,失望地叹了声气:“你就不能让我体验一下给年级第一讲题的感觉吗?”
段星河愣了一会,低头抽出真题集,缓缓推到梁迁面前,用手指点了点书页。
梁迁心跳加速,耳朵发热,他清了清嗓子,发现段星河的神情很专注,与高中时听讲的状态相似,但又多了一些别的,梁迁猜不透的情愫。
曾经有两个月的时间,他们的座位紧挨着,梁迁每回看黑板,目光总是路过段星河。有的老师讲课太枯燥,他就盯着段星河发呆,段星河记笔记,他就匆忙写两笔,段星河点头,他也点头。错过了知识点,梁迁也不感到焦虑,反正下课以后,他可以拽着段星河的校服问,这题老师怎么讲的?
段星河的回答总是客气而耐心,但是一句话也不多说。
现在他们四目相对,一种朦胧的、窥破了什么秘密的感觉袭上心头。梁迁拿起民诉真题,发现自己读不下去,视野里黑压压的方块字好像被施了魔法,骤然暗下去,又三三两两地亮起来,但它们不再是冷冰冰的题目,而是组成了一个个激烈跳动的问题。
他有些烦躁地合上书,转头看向旁边的人:“段星河。”
段星河察觉他语气不对,疑惑地仰起头。
梁迁说不出口。你是不是喜欢我——这也太自恋了。目前他们的进展还算顺利,如果搞砸了就得不偿失了……正在犹豫,门铃突然响了,随着电子女声轻快的“欢迎光临”,一个修长的人影走了进来。
正文 第25章
“你好,”梁迁迅速转过身,面朝大门的方向。
段星河也从吧台后走了出来,礼貌地说:“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来的是个相当漂亮的年轻男人,穿着松垮的休闲西装和宽阔的裤子,留着快要及肩的黑色头发,一双眼睛无辜而多情,顾盼生辉,只是一个漫不经心的扫视,就散发出浓浓的性吸引力。
他思考了几秒,说:“我找梁迁律师。”
“我就是,”梁迁快步上前,伸手和对方握了一下,不确定地问:“你是方总吗?”
说实话,要不是看到了喉结,他还以为对面站着一个女生。
“啊,”男人愣了愣,露出一个微妙的笑容,仿佛有些兴奋,“我是。”
梁迁心中充满怀疑。这人太年轻,打扮的也随性,不像总裁,反而像个艺术家,尤其是那张美丽的面孔,说是明星还可信些。
“是为文越跟雷邦的工程纠纷来的吧,”梁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您到我办公室坐,把具体情况介绍一下。”
男人坦然地回答:“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
那你是来干嘛的?梁迁吐槽不止,表面上还维持着笑脸:“公司的法务总监没有一起过来吗?”
“来了,”男人朝外面张望,看到电梯停在本层,忽然笑了,“那不是吗。”
在语音系统热情的问候声中,另外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进了律所,前一个高大挺拔,面容冷峻,后面那个手里提着一只公文包,明显是下属。
梁迁立刻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梁律师?”高个子男人主动走到他面前,作了自我介绍:“我是方明栈。”
“方总你好。”两人握了手,梁迁转头去看那个漂亮的冒牌货。
“我才是方总,”那人已经毫不客气地坐上了沙发,强词夺理地撒娇:“我不能是方总吗?”
“别闹。”方明栈很轻地喝止了他,给梁迁做介绍:“那是我弟弟,这是文越的法务杨凌。”
梁迁跟法务寒暄,听到冒牌货轻快地反驳:“你少攀关系,谁是你弟弟。”
他又对梁迁说:“我叫简青黎,梁律师刚才没有生气吧。”
“怎么会,”梁迁看出两个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