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是想笑,并且那股狂乱的幸福感犹如爆炸一般席卷全身。
“你看那是什么?”他指了指竹林深处,也作弄段星河一回。
段星河转头去看,梁迁趁机上前,温柔地将他抱进怀里。
“梁迁?”段星河愣了一下,喊出他的名字后,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安静地任他抱着,过了一会,他抬起手臂,轻之又轻地攀住梁迁的肩膀,像一只蝴蝶驻足休息。
他们离得很近,呼吸痴缠,心跳统一,鼻尖时不时蹭在一起。段星河的身体柔韧紧实,颈间散发出一股清淡的桂花香气,梁迁着迷地嗅了嗅,低下头,慢慢吻住段星河。
今晚又是一轮皎皎明月,银辉穿枝拂叶而来,星星点点洒落大地。光影之间,段星河的眼睛陡然睁了一下,睫毛颤得厉害。
他仿佛拿不定主意,慌乱一阵后,先把眼皮合上了,过了几秒,当梁迁的舌尖挤进口腔,温柔地舔*唇齿时,他又睁开眼,目光深情而chaoshi。
待到分开,两人都出了一层薄汗,梁迁搂着段星河的腰,顾不上说话,各自平复急促的呼吸。
休息片刻,段星河煞风景地提醒道:“你不是家里有事吗,快回去吧,别耽误了。”
“不急,再让我抱一会。”
梁迁在段星河背上摸来摸去,玩玩具似的,还捏他腰侧的rou,段星河觉得痒,想躲又躲不开,嗔怨的声音像撒娇。
“别动,”梁迁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段星河立刻定住,疑惑地抬起眼眸。
梁迁做了个深呼吸,忍着苦笑,发自肺腑地请求:“以后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我,别再给我发暗号了,行吗?”
正文 第30章
梁迁回家时,麻将局正进行得如火如荼,他关上门,虚张声势地嚷嚷:“聚众赌博,全部拿下。”
姚许云熟练地摸牌:“谁赌博了?我们在赢花生米。”
姚南冬说:“诬告罪,倒是可以把你拿下。”
打麻将的四个人都笑了,其中一个说:“梁迁,听说今天是你请我吃饭啊,怎么都吃完了东道主还没出现呢?”
梁迁笑嘻嘻地走上前,一惊一乍地赞美:“诶,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干妈啊,又变漂亮了,都没认出来。”
贺安梅今年刚满五十岁,年轻时是个英姿飒爽的女警,到现在,相貌和身材依然保持得不错,只是年初升任局长,压力陡增,白了许多头发。她明知梁迁在说瞎话,依然是高兴的:“谁信你?从小到大,最会拍马屁。”
“我那不是实话实说吗?”梁迁看见贺安梅面前堆成小山的花生米,又送上一波吹捧:“干妈,你这运势太好了,明年一定升厅级。”
贺安梅哈哈大笑,在他背上打了一巴掌:“你可消停会吧梁小迁,有些话不能乱说!”
“我再看看你们两个的,”梁迁挤到姚许云和姚南冬中间,煞有介事地“嗯”一声,摸着下巴点评,“还行,小姨今年能出书,我妈能升院审委。”
最后溜达到他爸背后,指着可怜巴巴的几粒花生米无情嘲讽:“老梁,你这连口酒都不够下的啊!”
进门不过几分钟,他就把一屋人逗得乐不可支,前仰后合。贺安梅由衷感叹:“梁迁,你来给我当秘书吧,现在工作压力这么大,有你在我还能放松一会。”
梁迁拿起茶壶,依次给四位长辈添水,笑容不减:“那还不容易吗,干妈你不高兴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随叫随到。”
贺安梅调侃:“那敢情好啊,就怕你到时候抛下我,去陪你的小男朋友。”
“那确实,”梁迁纠结地皱起眉头,作思考状,吊足了他们的胃口,才说:“那确实还是男朋友重要。”
贺安梅笑得差点掀翻麻将桌,姚许云则是一脸嫌弃:“得了吧,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就开始炫耀了。”
“怎么没一撇了?我告诉你,现在两撇齐全了。”梁迁刚从段星河那边回来,浑身洋溢的快乐正愁没处释放,拉来旁边的椅子,打算跟他们好好讲讲,如今自己也是有对象的人了。
“你别在这碍事,我们还要玩一会。”梁宴杰输得最惨,一直琢磨着逆风翻盘,喝了口热茶,重新抖擞Jing神,才不管梁迁要宣布什么大事,残忍地把他赶走了。
贺安梅说:“对了,蔓蔓在书房,你去跟她玩会,她说有几道奥数题不会做,等着问你呢。”
“蔓蔓也来了?”梁迁大半年没见小丫头,确实有点挂念,“怎么连个声都不出,也不过来迎接我。”
他轻轻推开书房的门,看见一个端坐学习的背影,倍感意外,心想这丫头果然是改头换面了。结果,走近了才发现,方思蔓根本没写作业,戴着耳机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梁迁拍方思蔓的肩膀,方思蔓吓了一跳,慌乱地扯掉耳机,回头发现是他,气得嘟起嘴:“哎呀,讨厌死了!”
“不学习,干什么呢?”梁迁居高临下,作势要没收她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