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裙的系带在背后绑成蝴蝶结的形状,如同一份包装Jing美的礼物,等待被人拆开。他搂着段星河的腰,用力往怀里按了一下:“吃你行不行?”
空气暧昧,段星河却十分正直,贴着梁迁的耳朵说:“吃人是违法犯罪的。”
寂静的房间里,他们两个神神秘秘地交流起学术问题。梁迁说:“不一定,比如洞xue奇案。”
段星河反驳:“但极端情况也只阻却有责性,违法层面还是成立的。”【注】
“行啊段星河,学得挺透彻。”梁迁笑了,露出一排白牙,眉毛斜挑着,增添了些许痞气。“不管怎么说,就目前的个案而言,我感觉自己不是好人,所以想提前征求受害者的同意。”
段星河终于脸红了,推开梁迁的怀抱,欲盖弥彰地转移话题:“我先去做饭了。”
夜色降临,城市的灯光渐次点亮,渔州像画布一样多彩,也像密码盘,每个亮灯的窗户里,都上演着不同的悲欢离合。
段星河在厨房做拌面,梁迁插不上手,就去阳台帮他收衣服,抱了满怀,然后坐在沙发上叠,每一件都搞得方方正正,棱角分明。
大件叠完了,梁迁拿起那条棉布的黑色平角裤,两手勾着裤腰让它完全展开,怀着微妙而兴奋的心情仔细端详。
那些电影里的变态怎么干的来着?是不是要凑上去闻一闻?
恰逢段星河到客厅取东西,发现梁迁一脸深沉地盯着自己的内|裤,连忙夺下来,和旁边叠好的衣服一起,抱进卧室去了。
“害羞什么啊。”梁迁还在他背后不依不饶地调笑。
晚饭很快做好了,两盘牛rou拌面,一碗紫菜蛋花汤,光是闻着香味就让人口齿生津。
他们在餐厅坐下,梁迁当着段星河的面拨通姚许云的电话,还按了免提,忐忑地问:“小优的情况怎么样了?”
“你等一会,”那头传来开门和关门的声音,姚许云走到一个空旷的地方,说:“挺好的,早就不哭了,刚刚带她吃了晚饭。”
“她跟你说今天下午的事情了吗?”
“没说,我也没问。”在姚许云眼里,下午的冲突根本就微不足道,最关键的还是段小优的心病。
梁迁看了看段星河,说:“那我待会去接她?”
其实心里是舍不得的,因为段小优一回来,他这个“罪魁祸首”就得离开了。
姚许云笑了一声:“不用,让她在我这住几天吧,刚好也给你们制造一点私人空间。”
“真的?”梁迁终于体会到什么叫作柳暗花明,心情像坐过山车,恨不得顺着网线冲过去给姚许云一个热情拥抱。“谢了姐,你放心,大恩大德没齿不忘,以后我给你养老送终。”
姚许云切了一声:“别了,咱俩谁走在前头还说不定呢。”
两人又斗了几句嘴,就把电话挂了。梁迁接过段星河递来的筷子,搅了搅盘子里的面条,状似随意地问:“那我今晚留下来?”
段星河也表现得很淡定,轻声回答:“这本来就是你的房子。”
“哦,我的房子,”梁迁笑着觑他,“那是不是意味着我可以为所欲为?”
段星河误入陷阱,红着脸憋出一句:“注意公序良俗。”
梁迁更加得意:“私人空间,有什么公序良俗。”
后来段星河就不搭理这些俏皮话了,只是偶尔用无奈而温柔的眼神看一看他。
晚饭在温馨祥和的气氛中结束,梁迁Jing神抖擞,充满干劲,抢着把锅碗洗了,桌子也擦得锃亮发光。
段星河似乎不太信任他的家务能力,全程都紧张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梁迁关了水龙头,确认没有任何东西打碎,他才松了口气,笑着说:“辛苦你了。”
“你担什么心啊,我在家里经常干活的。”梁迁拍了拍段星河的后脑勺,弯腰替他拧开台灯,“你先学习,我下楼买点东西。”
“牙刷、毛巾……什么的。”
不补充还好,说得多了,好像他心怀不轨一样。
梁迁乘电梯下楼,在一层的小超市门口逗留片刻,最终决定到外面去买。今天不刮风,气温非常舒适,小区里不时可见散步的居民,健身器材上爬满了小孩,稚嫩而欢快的笑声完全盖过了他们父母的叮嘱。
梁迁穿过这些幸福的人群,从小区二号门出去,往南走了五百多米,凭记忆找到了一个大型商场。
他买了洗漱用品,又给段星河的冰箱采购了些水果和酸nai,最后溜达到成人用品专柜,对着货架上的安|全套和润|滑|ye陷入心理斗争。
买吧,显得太急色,不买吧,机会实在难得。
正在犹豫,一阵浓郁的香水味飘了过来,梁迁屏住呼吸往旁边退了一步,余光看见一双穿着黑丝袜和高跟鞋的长腿。
“小帅哥,这个好用。”化着烟熏妆的女人从货架上挑了一盒安全套,在梁迁眼前摇晃,嗓音低哑诱惑,“走吗?”
看样子是观察他有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