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态就挺好。”
“对了白易潇。”林渐揉了揉怀里的大白,看着白易潇问道,“我记得你当年到处游历之时,应当走过许多国家。你会说突厥、吐蕃的语言吗?”
“会是会一点,交流没问题。”白易潇问道,“你问我这个做什么?”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林渐从椅子上坐起来,拉起白易潇的衣袖道,“走,白易潇。备车,去驿馆。”
“我的车就停在宫门外。”白易潇起身问道,“不过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林渐眨了眨眼睛,道:“给你大表弟,省钱。”
白易潇:“……你又有什么主意?”
林渐笑道:“路上和你说。”
“娘娘!娘娘要出门吗?”夙行从树上跳了下来,阻拦道,“可是陛下吩咐了,您累着一根指头都不行。”
林渐问道:“陛下说不许我出宫了吗?”
夙行摇摇头:“没有。”
“既如此,你不该拦我。”林渐道,“若不放心你跟着就是了。”
夙行应了声“是”,小心翼翼地跟在一边。
林渐去换了一身衣服,随白易潇一起到宫门外,上了白易潇的车。夙行就寸步不离地随着仆人跟在车外。
“林……”白易潇忽然想起夙行在边上,不便叫林渐的名字,问道,“你要跟我去驿馆见突厥、吐蕃的使臣?”
林渐点点头。
白易潇捂脸道:“我拐了皇后出宫已经够胆大包天了,还带着皇后私会外国的使臣,若是大表弟知道了,我可能三年的俸禄都要没了。到时候只能喝西北风、饿死街头……”
林渐笑道:“你放心吧,有什么事,我一个人担着。”
马车行到了街上,林渐掀开窗帘往外看。这还是林渐第一次看到商国的街市,看得不禁有些向往,问道:“白易潇,都城里有什么好吃的?”
“那你可是问对人了。”白易潇本懒洋洋地靠在马车上,听到林渐的询问立刻有了劲儿,坐起来道,“都城有三十三坊七十二巷,没有一处是我没吃过的。你看到这边是清河坊,这里边的酒楼全都各有风味,吃七天七夜也吃不过来……想不想下车去试一试?”
林渐默默咽了一口唾ye,道:“回来就去。”
白易潇的马车驶入驿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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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时辰后,白易潇的马车便出了驿馆,往清河坊行去。
马车上,林渐手中多了一份文书,拿在手中小心叠好。
“我说你真是胆大包天。”白易潇道,“假传君命擅自做这样大的主,这大表弟要是怪罪下来……”
“只许他上屋抽梯,不许我先斩后奏吗?”林渐将文书放入衣袖中,淡淡道,“我说了,他若要怪罪,我一个人担着,你只当没来过。”
“罢了,我也是舍命陪君子。”白易潇对林渐挑了挑眉,道,“刚才说的,清河坊里去大吃一顿,去不去?我请你。”
“万一明儿个大表弟要治罪,这可就是最后一顿好的了。”
林渐难得出了一次宫门,又没栾云晔管着,点头道:“自然要去。”
马车的床帘突然被掀开,露出一张夙行的脸:“娘(娘)……”
感受到了林渐提醒的目光,夙行只说出一个“娘”,小声道:“林平章,陛下吩咐了让您注意身体,不能多吃。”
白易潇哈哈笑道:“他什么时候成你娘了?谁是你爹?”
夙行瞪了白易潇一眼,脸都红了,赶紧把窗帘放下。
马车拐进清河坊,在一家酒楼前停下。
林渐抬起头,只见楼前一块金色的牌匾,用墨字大写了楷体的“山水之间”四字。
林渐随白易潇走进酒楼,问道:“酒楼为何叫这样的名字?”
白易潇看着林渐,道:“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渐平时不爱读古文,凭着从前被太傅拿戒尺追着背书的印象,问道:“‘在乎山水之间也’?”
“不对。”白易潇挑眉道,“今天我的意,偏在美人身上。”
林渐:“……”
白易潇带着林渐上二楼雅座,先把菜单递给林渐,推荐道:“这家的虾仁马蹄脍、荔枝煎三色鱼、蟹黄水晶豆腐、鲜nai玉蕊羹、雪山梅、金丝如意卷、菊花佛手酥都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店小二站在一旁,笑嘻嘻道:“白公子是我们这里的常客了,最了解我们这里,我们的店名也是白公子给题的。白公子推荐的菜一桌没错的。”
林渐把菜单递给白易潇:“我不太熟,你来点,我都吃。”
白易潇接过菜单,指着菜单对店小二道:“刚才说的那些,再加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再来一壶酒……”
林渐推开窗户看了看外面。楼下人来人往车水马龙,高楼林立酒坊画楼鳞次栉比,沐浴在傍晚浅金色的阳光下,一派盛世安然的景象。
想起边塞山川萧条,沙场上尸横遍野,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