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昊飞这个火也似的身子,登时连丹也不要了,只求双修续命。到了如今,双修恐也无用了,于是伺机偷光明鼎。可看他纠结妹子嫁人一事,竟像是对赛昊飞情根深种似的,连老婆也不愿对方有,想必是设了这个相思局,却把自个儿也套进去了。
此时我心里猛地一凉。他妹子是无缘无故来的么?分明也是那连环计中的一环!他明知这样一个好女子来到贤劫庄,必有人怂恿赛昊飞提亲,于是故意做出那幅黯然模样。我向来糊涂,必不忍见他伤怀,便只好接下这个老婆。这下一来他就成了我的大舅子,再想解绑,还容易么?要是我同他妹子再有了一儿半女,他再提要偷要抢一事,我还能反驳么?只好处处帮手掩饰。这一世都要为他连欢效犬马之劳!
想到此处,我如堕寒渊,没有更悚然的事,登下三跌四撞,争着飞了出去。一路上我拂过多少春柳,掠过多少秋水,都没有一丝入眼。我只是想起连欢那绝妙的一笑,色白如月,倏然如风。
说多说少,我都不怨他。唯一怨的,只是他不懂我心,以为自己密谋败露,非要派一个女子来绑住我。其实哪犯得着这些把式?只消他一莞尔,便能叫我这条蠢鱼心甘情愿投他的罗网去。他要是愿意多赏我几个笑,我便陪他去一生一世,随他去笑傲江湖。
第31章 第十七回 一
灯影幢幢,杯盘狼藉,我不知身在何处。走近了一看,只见眼前是一顶大红洒金春帐,再观地上,两双细结底儿鞋子乱蹬乱仆。我凑近那春帐,只见里面是赛昊飞同连欢两人。赛昊飞在上,虽着一身汉人的青纱白袍,却衣衫凌乱,露出胸膛。他嘴里道:“欢弟,终是撇开避之了,还不快与我亲热一番。”他那一张胡面冶然,一柄孽根热腾,在身下人股间擦了几下,这便入港。连欢在下,绛纱白衣挣乱,一张白莲似的面容两颧飞红,平日里无风无雨、冷情冷性的模样也丢了,竟是被赛昊飞那话儿烫得不能自持似的,“哈”、“哈”地嘶气,两眼也欲流下泪来。他一手抚弄自己,一手扯住赛昊飞衣衫,这一扯便衣裳飞落,叫赛露出大半个Jing瘦身子来。连欢无处着力,只去掐他手臂,直掐得烂红泛白。赛昊飞也不叫什么,只握住连欢一截细腰,往他那软弱处狠攻,连欢终是求饶了,他软道:“昊哥……官人……快,快给我——”
“给你什么?”赛昊飞笑道。
“给、给我——”连欢被顶得囫囵话也说不出,“那双修的绝上好处——唔!”
我听他这声,是真的丢了。赛昊飞只管把他圈在身下,百般温柔道:“这就给你,这就给你。”再看连欢,虽蜷着止不住地抖,却容颜舒展,带一抹笑,乌发缠绵,一双腿锁在赛昊飞腰上,一阵接一阵地发颤。那两个酒窝抿得可爱,却不知盛了多少贪狼欲虎。我一见便知,连欢体寒求热,赛昊飞正巧是性烈属火,此番便是水火既济,二人得到了无上的造化。
登峰之后,赛昊飞低下身来,将连欢裹在怀里,笑眯眯地对他说:“欢弟,只要你要,我什么都与了你。”
“官人……”一声幽yin。
听此声音,我哪里还忍得住,那话儿随之抬头。
“官人……你怎么了?”
我手已伸到自个儿胯下,怎么抚慰,却都不得意趣。正是心觉奇怪,却被大力摇醒,我猛地翻身,见是连华鬓乱钗横、一张素容。她道:“官人,你怎么了?我刚瞧你发冷发颤,说些胡话,是身体不舒坦么?”
我春梦乍醒,冷汗阳Jing俱下,羞愧不已。只好对连华道:“我、我要起夜,你睡罢,无碍。”
自大婚来,我虽与连华有夫妻之名,夜了也睡在一块,其实并无夫妻之实。细细想来,实是我对连欢色欲深种,哪里是寻常女子能解的毒。连华不是凡女,我不行房,她亦不多问,每日只侍弄花草,洒扫庭院。她后又向庄里要了几个丫鬟,调教她们如何侍候主子,闲来又找几个大夫为师父调理身子,甚有当家主母的意思。
见连华如此省心,我也乐得清闲,以为便可把这辈子如此糊弄下去。不曾想有一日,我在庭中看书时,连华凑了过来,坐在一旁,为我剥些荔枝。
我本来对女子不亲近,又对她问心有愧,这下真是结舌,只道:“你、你不必做这些,叫下人,叫下人来就好。”
她只亲热道:“服侍官人,不是娘子该做的么?毋须假手他人。”
我听她这体贴话,更是自惭形秽,只是嗯啊敷衍,埋头钻进书里,看也不敢看她。她剥好荔枝,就放在水晶碗中,叫我慢慢取用。
我正是手足无措时,不防连华叫一声:“官人。”
第32章 第十七回 二
我转头看她,只见她毫无二八少女痴态,面上种种,竟是慈悲怜悯之相。
“你不愿圆房,自有你的考量,我也不可强逼于你。”她道,“可是结婚多日,却没有一点好事传出,旁人以为我二人不能人事……总让我兄长丢了脸面。”
我德行有亏,垂头默然。
她却不知从何处变出一个桃来。我见那桃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