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不是张总的心腹吗!为什么张总都不跟他要鸡饲料?
“缘缘,我也想养小鸡,你教我开通一下呗。” 秦九恳求道。
张总的那只富二代小鸡正巧到陈缘庄园蹭吃蹭喝,带着个黑眼罩,气焰极其嚣张,陈缘心痛地看着自己的饲料碗,缓缓抬头,“......你说什么?”
“我也要玩。” 秦九眼红得不得了。
陈缘震惊看着他,处了这么久他还真没发现秦九内心是个抖m。
洗衣机滴滴响,报告工作完成,陈缘指使秦九去晾衣服,说回来再教他。秦九抱着脸盆出去,外头烈日炎炎,陈缘看衣物有点多,想想还是出去和他一起晾。
两人一人一头抖开床单,秦九擦擦头上的汗,问陈缘想不想搬家,换到离公司近点的地方。
“缘缘你看啊,咱们两人都在工作,是能租得起一套小房子的,打个比方说老小区,配套设施好,价钱也不贵。” 秦九跟他商量。
陈缘思考了一下,最近油价又上涨,王勇跑来跑去特烧钱,换到市中心各个方面确实更加省心,但是现在租房流行押一付三,他们至少得存一万块。
他回头看看他们的小平房,毕竟住久了有感情,想到要离开还有点舍不得。
“做个攒钱计划。” 陈缘在阳光底下眯了眯眼睛,同意了。
银行里发了工资存着,手头上的零钱也存着,积少成多,一万块不是梦,他们以后还要攒一百万开公司呢。
两人一拍即合,晾完衣服陈缘帮秦九开通吱吱庄园,秦九则找到一个空的易拉罐,洗干净了,用剪子把顶去掉,张总友情赞助的五百块钱成为了他们的第一笔租房资金。
他们的脑回路异常同步,第一笔工资还没发,就敢用五百块做换房子的梦。
秦九很虔诚地用两只手把五百块放进去,然后看看陈缘,再看看衣柜,又取出两张大洋,谄媚地冲陈缘笑。
“嗯?干什么?” 陈缘警惕地盯着两百块。
“我看缘缘很久没买新衣服了。” 秦九摸摸下巴,“是很久了吧?”
陈缘使劲摇头,坚持要秦九把钱放回去。说实话,他去酒吧跳舞那阵子买了不少衣服,但几乎哪哪都遮不住,陈缘把它们藏起来了,可不能让秦九看见,会死人的。
秦九牢牢按住钱,说不行,他一定要给他买衣服。
“你以前不是最喜欢买衣服了吗?” 秦九怂恿他,“想看宝贝穿新衣服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陈缘斜他一眼,“咱俩以前大手大脚的原因你不会忘了吧?”
“啊哈哈哈......” 秦九尴尬地笑笑,他刚开始认识陈缘的时候还在道上混着,装逼说自己是卖珠宝的,一是怕陈缘看不起他,二是打劫金店这种职业是真的不光彩,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打劫的利润十分可观,二十条金链子能抽成一条,秦九攒啊攒,攒到十条,要么挽成很土的金链子花巴结陈缘,要么全部当掉换成钱巴结陈缘,导致两人天天过纸醉金迷的日子。
陈缘有双名牌高跟鞋,就是当时秦九卖了两条金链子买回来的,算算已经穿了快五年,娇贵的鞋底被磨烂了好几次,实在穿不下去了,陈缘就把它拿到天桥底下用轮胎皮补补续命。
还有件兔子毛大衣,值五条金链子。
那么陈缘又是如何发现秦九并不是什么土大款的呢,解密过程出人意料的简单,有天晚上秦九“应酬”不幸被捕,警察打电话通知他去缴保释金,陈缘黑着脸,用二十根金条赎回了死骗子。
秦九依然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飘大雪的初春,某人的生日,从警局出来后,陈缘插着口袋走得飞快。
秦九远远跟着,有酸涩有愧疚,但他最受不了陈缘捂着胸口说,他的心比这鬼天气更他妈的冷。
“缘缘你怎么没有穿外套......我的给你吧。” 秦九抹了一把脸。
可是陈缘实在太难过了,零下五度的天气里穿没穿外套对他来说没所谓。
两人分手了四十三天零一十九个小时,后来秦九红着鼻头去敲陈缘的门,说他已经金盆洗手,和道上的兄弟断了联系,也换了新的手机号,是真心想和陈缘好好过日子。
陈缘透过猫眼,冷冷地看他变形的脸和长达半小时的独角戏,直到秦九向他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要欺骗他的。
旧账重翻,秦九面上挂不住,拉过陈缘的手拍了拍,柔声道:“呐,我们去商场逛逛吧,今天是周五,难得有空,咱还能在那儿吹冷气不是?”
陈缘点了头,但不想带那么多钱,让秦九放一百回储蓄罐,只带一百在身上。
下午,他们来到本市最大的综合性商场,商场不欢迎摩托车,王勇只好留在外头,秦九找到一处建筑物投下Yin影的地方,好让皮具保持凉爽。
秦九牵着陈缘的手,他的缘缘很特别,绝对是商场里所有人都会看的人。出发之前他担心陈缘逛得脚疼,说穿球鞋吧,你穿球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