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了两天便重新去工作了。
工作每天都差不多,没什么特别的,和严昱承吃了一顿饭后,我们的关系缓和了很多,唔,是缓和过头了,相处起来异常别扭。
世界上还有比我和他更复杂的关系吗?
我这边过得忙忙碌碌糊里糊涂,生活好像一群大雁结伴掠过头顶,什么都来不及细看,一晃神就飞远了。我妈那头的日子倒是多姿多彩,朋友圈里全是出去游玩的照片,我明天要陪她去S市复查,她还兴致勃勃地计划着趁周末在S市待两天玩玩。
这会子她又给我打来了视讯电话,分享她和陈叔叔愉快的晚餐。
她说这家餐厅生意火爆,队伍排到了半个月后,是楚时染帮他们预约的餐厅,根本就没有排队,还能看到最好看的夜景,让我找机会请楚时染吃饭。
“好好,知道了,过段日子。”我敷衍道。
“小染很不错,给我送了好几箱花,好看的不得了,肯尼亚的玫瑰,哥lun比亚的绣球,我从没见过那么大的,扎好摆在橱窗里好多人来问,我都说是别人送的礼物,不卖的。”
我一边收拾桌子上的文件一边点头道:“嗯,我帮你问问他从哪儿买的。”
“我不是叫你去问花。”我妈恨铁不成钢。
“好好,我主管叫我呢,还有事,你们继续吃,玩得开心。”我头疼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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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总结会议我有些心不在焉,全是我妈那个电话导致的。
她和楚时染越来越熟,我不能妨碍她的社交,可是我总怀疑楚时染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这样迂回,我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知道该往何处使力气。
会议结束后果然被严昱承留下了,他问我为什么走神。
我说抱歉最近有些累。
“等下班太累了?”严昱承摘下护目眼镜,皮笑rou不笑道。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我的手机,页面还停留在我和楚时染的对话框上,输入栏有一行“晚上吃饭有空吗”,整场会议过去了,我还没发送出去。
我把手机翻扣在桌面上,又说了一次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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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严昱承的关系一直无法定位,在美国那晚是他自己说厌倦了让我滚,现在又摇身一变成了我老板,而后莫名其妙睡了两次。
一会公事公办,一会又愤愤不平。
忽冷忽热,忽近忽远。
我以前自认为很了解他了,现在越发看不透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无聊了,想找老情人打两炮;又或者……
余情未了?
我一直没问他为什么知道我的毕业设计,连我自己都差点忘掉的东西,他却一清二楚。
我实在害怕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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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后我也没跟楚时染发成消息,干脆使用拖字诀,先回家收拾行李,没多少东西,二十寸箱子装完还有些空档。
我知道严昱承这周也要回S市,他已经在H市待了两个月了,和楚家的合作直接让严氏在H市站稳了脚跟,新市场开拓意外的顺利。上次我不小心听到了他在打电话,隐约听到严叔叔让他尽快回去,这里派一个下手来就可以了。
我觉得严叔叔说的很有道理,等合作案步入正轨了,严昱承大约很快就会离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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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S市车牌限号,我和我妈就乘高铁过去,周五晚上到了订好的宾馆,陈时恩不巧在外地参加一个论坛,于是我和他约了周日吃饭,自己先带我妈去做复检。
医院里人满为患,更不要说是周六,要不是陈时恩帮忙提前预约联系估计又要在检查室里排一天的队。
下午我们顺利拿到了报告单,结果还不错,医生说我妈目前最重要的是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健康作息,他夸我妈心态好,还把一种已经吃了一年的药给停了。
医生这么说我妈自然高兴,去掉了一块心头病,我整个人也松快不少,我们晚上吃过饭后一块去江边散步。
晚餐的法国菜很不错,夜景也很美,气温稍微有些凉,但问题不大,一切都很惬意,除了我妈又谈到了我的感情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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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那边人很多,我们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吧。”我拿手指了指不远处。
“柳小墙,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妈一眼识破了我的想法。
我无奈地耷拉下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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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不知道我的一句话竟然会造成那么严重的后果。
一开始只是遥远的地方有一阵sao动,大约是哪个小有名气的歌手来了吧,我心头掠过一小团Yin影,但没太留意。
我和我妈被挤在乌泱泱的人群里,一眼望过去除了人没有别的东西,连空气都变得浑浊,大家的情绪都很高昂,吵得我耳朵嗡嗡响,我想去拉我妈,跟她说说我们走。
我妈对我说了句什么,我根本听不清,扯着嗓子让她再说一遍。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