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她扯着长辈的衣服,看起来很不好意思。
楚留香知道宋繇喜欢自己,却从未见过他这幅春心萌动的模样。
是很美没错,可这不就落实了自己对无辜少女的诱拐?
“来,坐到太师父这里,楚小友也一起吧。”张三丰对下面站着的几个徒弟说,“你们几个先去忙吧,我跟瑶瑶说说话。”
“是,师父。”
“跟师父说说,当时发生了什么?你为何会忽然消失,之后又去了哪里?”张三丰的语气就像是跟小孩子讲话似的,轻柔又温和。他的声音已经不再年轻,一张脸上也是满满的皱纹,眼睛深邃却难得清明澄澈。
宋繇也像个孩子一样,乖乖巧巧,“当时韦蝠王忽然从坟墓中跳了出来,不远处发生了爆炸,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我也没忍住往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就看到白光一闪,等我再回过神儿来,周围黑咕隆咚,一点光都没有,而且还下着雨。幸好下雨,天色有闪电,要不然瑶瑶真的以为自己被闪瞎了呢。”
“哦?有这等怪事?”张三丰奇道。
“对啊,我就是在那里遇到了楚留香。”他弯着眼睛,看了看楚留香,“我当时慌张极了,那地方正好是他家后院,发现动静之后,他就打着伞出来了,见到我也没有驱赶,而是把衣服脱下来为我挡雨。我在他家里住了一晚上,心里慌张极了。楚留香一直在好言安慰我,还说会送我回来。”
楚留香认命地点头,“确实是这样。总不好让宋姑娘一个女孩子在外面雨中呆太久。”
宋繇继续道,“他本来第二日就想送我回武当的,可是我淋了雨,感染了风寒,烧的迷迷糊糊,只好在他府上又住了几日。”
楚留香想起宋繇那时候确实在发热,被宋芷姑娘劝着,小住几日直到身体康复,微微放松了警惕。
宋繇总算是还算靠谱,没有随便扯些不着调的东西。
“哦?烧的这般严重?”张三丰心疼道,“你从小身子康健,没想到会在如此机缘之下去了别的地方,还害了如此大病,苦了你了。”
他对几个小辈都很好,宋青书年纪最大,情绪内敛,虽然也会跟他请安,但是成熟稳重,一点孩子气都没有,张三丰也不好拿他当孩子。
张无忌从小没有长在身边,张三丰对他多有愧疚,又因为当年对寒毒无能为力,将他交给了蝶谷医仙胡青牛,张无忌下落不明之后,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即使许多年后他再次出现,到底也有了些生疏,没有从小养在身边,看着长大的宋繇亲近。
何况宋繇是个女孩子,不必想着武功有多高强,当然是被武当上下捧在手心里的。
宋繇对太师父的关心很受用,接着撅噘嘴,抱怨道,“太师父说的对,我从来都没病这么重过,意识昏昏沉的躺了好几日,如果不是楚大哥,我可能就直接病死了。”
楚留香觉得有点不对味了。
宋繇这句话的意思难道不是“这个男人觊觎我的美色给我下了药,趁着我昏迷做了很过分的事情”?
他琢磨了一下,发现自己说什么都是错的,倒不如不说。
果然张三丰看他的目光多了些探究。
“不说这个了,”张真人怜爱地抚摸了两下小徒孙的脑袋,“带你去见见你的两位师叔,他们可都想你得很。”
宋繇的注意力也跟着被转移,“爹说六师叔受伤了,伤的很厉害吗?”
“很厉害。”张三丰道,一想起这件事,他的心情就沉重了起来,“他伤的跟你三师叔一模一样。”
“大力金刚指?!”宋繇惊呼,“可是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谁会这么无聊,忽然蹦出来伤人?”
张三丰暗道一声,果然小孙女还是太天真了,一点都不懂人情险恶,以后一定要让老大好好教教她,别被人占了便宜还不知道。
“此事说来话长,不过无忌说,他似乎有些些头绪。”张三丰道。
宋繇道,“张无忌不是已经死了好多年了吗?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光明顶?听说他还当了明教教主,现在教主都这么好当吗?”
张三丰故作嗔怒,“无忌比你年纪大,要喊师兄,不要没大没小的。他是有大机缘的人,能当上教主也是缘分将至,未尝不是一件坏事。看你爹把你惯得,口无遮拦。”
宋繇吐吐舌头,嬉笑道,“也是太师父惯得,要是太师父不想宠着我,爹爹可能早就气得把我丢下山了。”
听他这么说,张三丰也不忍心再责怪。这孩子身世可怜,如果不是宋远桥怜爱,大概早就饿死在了山脚下。他们既然收养了她,而不是将这小小的女孩儿送给别人,也是因为最初的那份喜爱。
当年个子不及他腰部的小姑娘冻得脸都红了,宋远桥抱着她,她窝在高大的男人怀里,小小的缩成一团,也不讲话。在他们决定把她送到峨眉拜师的时候,忽然就抱着宋远桥不撒手,抽抽噎噎地可怜极了。
“不会的。”张三丰道,“你爹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哪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