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就算你不在这个圈子玩了,她也别想在这个圈子混。”
宝绽瞠目结舌:“你什么时候……”
匡正拉着他的手:“走,回家。”
宝绽追着问:“是我在楼上静静的时候?”
走到车边,匡正又有电话,单海俦来的,他怕是白寅午有事,立马接通:“喂?”
单海俦的声音低沉:“提前给你透个信儿。”
透信儿?匡正蹙眉。
“总行要来人了。”
“什么意思?”匡正没理解。
“和西楼一样的意思,”单海俦说,“万融臻汇会成为第二个投行部。”
而匡正,将是第二个白寅午。
198、一九一 “你怎么一见着穿白的就来劲?
在亢奋的吃瓜群众眼里, 宝绽是从娱乐圈败走的,但实际上,他只是不屑于再玩这个真真假假的游戏。他把京剧带到了娱乐产业的最前沿, 唤起了这个时代一点点的文化记忆,他想做的、能做的, 都做到了。
两周之后,如意洲重新开唱, 星期六晚上,全员反串,折子戏专场。
这半个月时间,网络世界差不多把宝绽忘了,而小w却在匡正和文咎也的双重夹击下度日如年。身份造假只是个开始, 诈骗、坐台、身体换资源, 各种各样的□□不停往外爆, 有真的也有假的, 她能无中生有,匡正当然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意洲后台, 大伙上好了妆,聚在一起等开戏。
屋里人不少, 却很安静,宝绽出了这么大的事,大伙都怕影响上座儿, 一片寂然中, 走廊上传来婴儿的哭声,还有急促的脚步,接着,红姐抱着孩子推开门:“对不住对不住, 来晚了!”
她儿子随她,皮肤白,长得也好,就是能哭,一张嘴要把人的天灵盖炸开,陈柔恩赶紧上去哄:“怎么了这是,来来,我抱抱。”
她今晚串的是武生,一身黑快衣,脸儿是俊扮,但在印堂上画了一个黑八字儿,是杀嫂下狱、时运不济的武松,红姐儿子一抬头看见这两笔黑,嗷呜,哭得更厉害了。
“哎祖宗!”应笑侬放下水杯,坐着红木大椅发话,“抱过来。”
他梳的大头,线尾子一边一绺搭在肩上,八宝的头面,白花裙子玫红袄,右边系着一条“喜上梅梢”的腰巾子,是《卖水》里的小花旦。
红姐抱着孩子过去,看他倚着个挺大的婴儿床,时主席的千金正扒着床围子,眨巴着眼睛往外瞧。
“哟,后台还安排这个?”红姐新鲜。
“时主席的特权,”应笑侬拍拍婴儿床,“团里的福利,你不用用?”
红姐哪能不用,立马把儿子放进去,胖小子本来哭得挺凶,一瞧见小宝,害羞还是怎么的,傻了似的盯着她,没声儿了。
“你家小宝真好看,”红姐端详,“怎么越长越像你呢?”
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能像到哪去,应笑侬却笑了:“谁带像谁,”他捋着小宝没几根秃毛的脑袋,“这大双眼皮儿,长大了肯定是个美人。”
大人们聊天,两个孩子坐在床上大眼瞪小眼,小宝不高兴红姐儿子上她的床,小胖手搓了搓,啪嚓,给了他一巴掌。
结结实实一下子,红姐儿子疼着了,委屈巴巴捂着脸,小宝也不哄他,撅着嘴冲他瞪眼睛,红姐儿子吃了吃手,嘿嘿笑了,爬过去,亲亲热热把她搂住。
“我说红姐,”陈柔恩凑上来,“你儿子可真行,这么小就会跟小姑娘腻歪……”
萨爽从外头跑进来,一身打衣打裤,鬓边插着黄的粉的绢花,线尾子在身后一甩,是《武松打店》里的孙二娘:“我的天,满了满了!”
“什么满了?”陈柔恩来了条微信,拿起手机看。
“座儿满了!”萨爽斜眼瞥着她的屏幕,酸溜溜地说,“还跟那个九爷联系呢?”
“要你管,”陈柔恩头也不抬,“再看我换防窥膜了。”
红姐边逗孩子边感叹:“真没想到,能爆满。”
“憋了半个月,能不满吗,”应笑侬挑着眉毛吊着眼,扮的是花旦,却有股雍容华贵的劲儿,“都是老票儿,戏瘾上来了抓心挠肝。”
红姐问:“网上的事儿,算过去了?”
“网上的事儿,”应笑侬哼笑,“这帮大佬能信?他们自己的公关团队成天在那儿发假消息,吃自己的饭,砸对手的碗,Yin招儿玩得溜着呢。”
红姐不解:“那咱们还停演……”
“表面文章,”应笑侬是大家族出来的,见得多,人就通透,“都知道是‘戏’,不得不做罢了。”
红姐点点头:“也就我们小老百姓,傻乎乎把网上那些事当真。”
“小老百姓才不傻呢,”应笑侬正了正顶花,准备登台,“资本搭台子,爆料的唱戏,少得了叫好的观众吗?真说起来,咱们唱的是假戏,人家那才是真刀真枪的活剧,狗血热闹随便看,还不花一分钱,你说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