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对象,不痛快时阔亭看人家姑娘的照片,不痛快他们俩加个小宝,不尴不尬地过日子。
“消消气吧,”时阔亭老大个主席,给他做小伏低,“大娘娘?”
“去,”应笑侬终于出声了,“把椅子扶起来。”
时阔亭就乖乖去扶椅子,扶起来又拿笤帚把地扫了,边收拾屋边说:“我知道你心疼小宝,我也心疼,咱们俩是一条心。”
一条心,应笑侬心说,才不是一条心,他想的和时阔亭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这时肩上落下来一只手,又宽又大,“来,我看看我闺女,”时阔亭挠着小宝的胖下巴,把她抱起来,“这孩子,越长越像你了。”
应笑侬瞧着他:“扯淡。”
“真的,”时阔亭的手很自然地揽着他的背,“都这么说,你看这眼睛,跟你一样一样的,好看。”
应笑侬的气这就消了,稍稍的,还有点笑模样,这时,时阔亭说:“你放心,我不找,”他的手用了力,握住应笑侬的肩胛,“你、我、小宝,咱们仨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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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臻汇三楼,总裁办公室。
这两天净是给匡正打电话的,都是原来金融街的同行,听说他这儿来了个抢班夺权的副总,有好信儿的,有幸灾乐祸的,轮番轰炸。
匡正刚撂下一个这样的电话,段小钧来了,手工西装羊皮鞋,头发收拾得锃亮,一抬腿,在他办公桌前坐下。
“你可饶了我吧。”匡正捏着额头靠向椅背。
“冯宽?”段小钧摇了摇头,点上一支烟,“不是这事。”
匡正意外,扬着下巴等他说。
他这儿段小钧熟,自己去倒了杯酒,晃着杯子回来:“昨天去了个趴,市场部的多,听好几个人说,有大机构在买爱音科技的股份。”
爱音科技在段汝汀名下,匡正挑了挑眉。
“我回去看了,不光爱音科技,她手里的那几家,爱音文化、爱音医疗、爱音地产,都有人在持续买入。”
匡正坐直身体:“你是说……”
“只是猜想,”段小钧抿一口酒,经年的威士忌,有醇和的麦芽香,“再说,就算有猫腻,老二的产业和我也没关系。”
不,有关系,到底是一个集团,都挂着“爱音”两个字,一个爸的亲姐弟,打断骨头连着筋,“这事儿交给我,”匡正点了点桌面,“你给我留个段汝汀的电话。”
段小钧走后,匡正想来想去,先给杜老鬼打了个电话。
“匡正啊。”那边很亲热。
匡正也不生分:“杜哥。”
“怎么着,有事?”
“爱音旗下的几个公司,您熟吗?”
听到爱音,杜老鬼静了一下,然后说:“段家的嘛,跌了几个月了。”
是跌得厉害,因为掌舵人去世,四房子女分了家产,匡正说:“市场严重低估。”
杜老鬼没马上说话,耐人寻味的沉默之后,他笑了:“你小子,鼻子真好使!看在宝老板的面子上,我给你透个底,”他低声说,“是有人瞄上了。”
果然没错,恶意收购。
“对方是谁,”匡正马上问,“您知道吗?”
“不知道,”杜老鬼拒绝,“知道我也不能说,坏规矩。”
匡正道了谢,挂断电话,这才给段汝汀打过去,私人号码,第一次没接,第二次接起来:“哪位?”
“我,”曾经的敌人,一颗子弹的恩怨,“匡正。”
201、一九四 “馋你。”
段汝汀在西山, 匡正开车过去,兜里揣着那颗子弹。
段老爷子去世后,西山空了, 连三房四房都搬出去,只有段汝汀, 和以前一样住在跨院,她在这里最没有位置, 却对这个园子执念最深。
匡正到的时候她正在工作,戴着一副无框眼镜,冷淡地从电脑上抬起眼。这是他们时隔不久的再会,很难说谁胜了,匡正迫于压力退出段家争产风波, 而段汝汀呢, 虽然得到了集团权重最大的几家公司, 但对董事会仍没有控制权。
匡正解开西装扣子, 坐到她面前。
段汝汀审视这个男人,Jing明、准确、有侵略性, 他来电话让她查爱音科技的股份,她查了, 真就有问题。两周内持续有人在市场上买入,能追踪到来源的不足5%,不到国家规定的收购公布标准。
“这是有目标、有计划的狙击式收购。”匡正给事件定性。
段汝汀知道, 形势严峻, 但她不知道匡正来这里的目的,他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
一颗子弹, 叮一声,匡正丢在桌上。
段汝汀瞧着那截黄铜色的金属,笑了:“匡总什么意思?”
“段汝汀,”匡正没功夫跟她打太极,“生死存亡了,别兜圈子。”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