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生得真好,身材结实有料,平日里看过去就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方楚楚不期然想起来了那天夜里,从窗子外头见过他裸着上身,她的脸蛋有点发烫。
好像有猫爪子挠着心,好奇得要命,她偷偷地睁开眼睛,从手指缝中间望出去。
衣裳从阿狼的肩膀拉下,他的肩膀宽阔又厚实,肌rou饱满而流畅,似乎每一寸都充满了勃发的力度,衣裳滑到了他的腰,躯体的线条到了腰身处又收窄了,结实而坚韧,肌理的起伏一直延伸向下,他伸手解开了裤带……
“啊!”方楚楚发出了一声惨叫。
“你怎么了?”阿狼一边脱裤子,一边淡定地问道。
不,她什么都没有看到!方楚楚在心里大声呐喊着,到嘴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微弱的:“我被虫子叮了一下,没事,你别理我。”
阿狼脱得剩下一条短裤衩。
方楚楚在手指缝里使劲眨巴着眼睛,那裤子是不是做得太小了,穿在他身上,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方楚楚盯着看了半天,突然模糊地意识到了什么,尖叫了一声,一头扑倒,把脸趴到了草丛里。
“你怎么了?”
阿狼郁闷了,他生得这么好看,不论是脸蛋还是身板都是一等一的,他分明看见方楚楚在偷看了,他心里还得意着呢,为什么她活像见了鬼似的?
他大步过去,想把方楚楚扶起来。手指刚刚碰到她,她就嗷嗷叫。
“啊,别动我,走开走开快走开!”
她的脸还埋在草丛里,从后面看过去,阿狼看到了她的小耳朵和一截粉嫩嫩的脖子,都变成红色的了,红得几乎要滴血。
阿狼的嘴角翘了起来,就蹲在方楚楚的身后不走,慢悠悠地和她说话:“趴在地上做什么,多脏啊,哦,地上还有很多虫子,啊,你看,那只八条腿的爬过来了。”
方楚楚大声惨叫着,跳了起来,一头撞到了阿狼的胸口处。
胸口如撞小鹿,阿狼摸了摸胸口,心跳得很快,差点从嗓子眼扑出来了。
“哪里?哪里?八条腿的虫子在哪里?”方楚楚惊慌失措地问道。
阿狼保持着严肃的表情:“哦,看错了,那只虫子爬到另外一边去了。”
方楚楚就知道自己上当了,不由恼羞成怒,抓起小马鞭啪啪啪地抽他。
“你胆子好大,居然敢骗我!”
肌肤□□着,被阳光晒得滚烫,又被那细细小小的鞭子抽打着,一点点刺刺的疼,似乎脊椎尾骨上窜起了一阵酥麻的感觉,阿狼抖了一下,浑身的毛孔都舒张开了。
“和你开玩笑呢,这么胆小,虫子有什么好怕的。”他笑着,从蹲的姿势站了起来。
小麦色的皮肤似乎有蜜一样的光泽,沿着肌rou结实的纹理流淌,方楚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顺着那纹理向下,然后看到了他腹部块块分明的肌rou,再向下,下面……中间……
“噗!”方楚楚差点把自己呛死了。
她紧紧地把眼睛闭起来,原地转了半圈,背过身去,慌慌张张地指着河那边:“不和你闹了,快下河去,别磨磨蹭蹭的,我的鱼还等着你呢,快去快去。”
阿狼等了半天,见她坚决不肯再回头了,只好作罢了。
“那我下河去了。”
阿狼噗通一下,跳下了河。
河水清凉,这么大热的天气,猛地跳了下去,阿狼情不自禁打了个激灵。
河面下是幽暗的,水卷着粼粼的波光从身边流过去,周围一阵寂静。
水声汩汩潺潺,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河底下涌上来,翻滚着把他淹没。
阿狼忽然陷入了一种幻象中。
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大笑着,对年幼的他伸出了手:“阿狼,过来,阿舅教你凫水。”
阿狼一把抱住男人的大腿,嗷嗷叫着:“不要,我不学,我怕水。”
曾经在梦中见过的那个美丽的女人温柔地笑着:“大哥,阿狼这孩子胆子小,你别逗他。”
“我们姬家出来的孩子,将来领兵打战,要上得山、下得了河,没有一身好水性可不成。”男人嘿嘿一笑,把抱着他大腿的孩子扯下来,扔到了水里,自己跟着一个猛子扎下去,“怕什么,阿舅在这里呢。”
是的,那时候,他胆子小,什么都怕,因为有人护在他前面,让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撒娇任性。
但是,后来,能护住他的人都不在了,他们的身影摇晃着,在水中破灭、消失。是了,仿佛在那一夜之后,他就长大了,变得心如铁石,他握紧了手中的剑,朝着前方的千军万马冲杀过去,他无所畏惧。
幻象扭曲着,在水中明灭不定,又变化了场景。
他斩杀了无数敌军,却从悬崖坠落,掉入汹涌的江水中,
21. 塞上曲21 水里的鱼
流水寒冷刺骨,以千钧之势挟裹着他向下游冲去,身上的铠甲重逾千斤,带着他往水底压下去。他能感觉到血ye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