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了,也得了男人好几日的宠爱,便是死了也不亏。我是在帮她们,哪里能说是害人。”
这是什么歪理,顾氏听得目瞪口呆。
明明害人,却说是帮人。
叶灵微微叹息,“这些且不说,你放出去的那两只毒蛛总不会是想帮人吧?”
向氏眼神凌厉起来,凸出来的眼珠子盯着那几只箱子。那里面可都是她的宝贝,只恨她现在受制于人。
“那些东西长了脚,它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我怎么可能看得住。我又不是你们门里的人,有所疏乎也是在所难免。”
事到如今还这般强词夺理,怕是毫无忏悔之心。
林氏只恨自己当初没能狠下心来,一时心软留下这么一个祸害,不仅害了自己的女儿,自己也是深受其害。
“向氏,冤有头债有主。你恨的人是我,为何要冲着我的儿女?”
“呸!夫人你少在这里假惺惺,我这一生凄苦都是拜你所赐。怪只怪他们是你的儿女子孙,我不祸害他们我祸害谁?”向氏疯狂大笑,“都说娶妻娶贤,我家侯爷那样的男子怎么就没娶到一个贤惠大度的夫人。你看看你教出来的儿子,你养出来的女儿…嗬…一个是立不起来的窝囊废,一个是识人不清的糊涂虫…”
昌其侯一脸恼怒,他哪里是个窝囊废,这个丑妇竟然敢如此说他。他躲在宣平侯的身后,色厉内荏,“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个贱人!”
宣平侯一脸复杂,虽说向氏为人恶毒害人不浅,但她刚说的那两句话倒是莫名让有些赞同。他看向裴元惜,又觉得哪怕嫡妻再是有许多不是,总归是给他生了一个好女儿。
“你处心积虑害人,反倒有脸说被你所害之人糊涂。像你这样的人,怕是死都不知悔改。你说你受了许多苦,难道受过苦的人就有资格害人吗?”
向氏怨毒的目光望过来,在看清宣平侯的长相时愣了一下,“你就是宣平侯吧,看上去是个练家子。这一身的气度同我家侯爷倒是有些像,只可惜你和我家侯爷一样娶妻不贤。”
“我的夫人不需要你来评断,她前半生被你所害并不是她的错。她与我夫妻多年,为了生女理家,我对她没有嫌弃只有敬重。”
向氏闻言,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怨毒恐怖的脸上露出奇异的笑来,“你是一个真正的男人,不像有些人贪生怕死竟然和你一样坐拥侯爵之位。这天下原本就是不公的,像我这样的女子本也可以嫁个好男人生儿育女…嗬…”
那边顾氏在林氏耳边低语几句,大意是此事能被识破皆是裴元惜的功劳。她有心向裴元惜卖好,自是逮着机会替对方邀功。
林氏悲恸不已,干瘦吓人的脸上满是痛苦,她看向裴元惜的眼神满是愧疚,“好孩子,是外祖母害了你母亲,害了你啊…”
顾氏叹息,这一出出一桩桩的事,谁能想到起因竟然是多年前的一次发卖妾室。她埋怨的眼神看向昌其侯,向氏可是给自家侯爷塞了好几个通房。
昌其侯也想到这一出,一想到那些女人是向氏给的,他感觉自己浑身都像长了刺似的不舒服。仿佛衣服上还有那些女子的脂粉香,也不知那些香粉里有没有害人的东西。
“我…我身上痒,我能不能先去洗洗…”他试探着开口。
知夫莫若妻,顾氏当即知道他在想什么。闻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越发觉得这个男人担不起事。
好在她儿子长大了,倒也不用靠这个男人。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是什么时候你竟然要去洗澡?”宣平侯一脸怒其不争,“你身上别说是痒,就是生了蛆也给我忍着。”
生蛆二字更是戳中昌其侯的忌讳,他觉得自己全身更痒了。
“我…我实在是忍不住了,我真的忍不了…”他想跑,不想被一个高挑的丫头拦住去路。他一抬头,对上商行戏谑的目光。
“沈侯爷,你刚才不是说我条顺盘子清秀身段极好吗?”商行说着,朝他猛抛媚眼。“你现看我,好看吗?”
穿女装的丫头,声音却是清脆的男声。
他惊恐地往后退,好像认出眼前的丫头是谁。既然有大都督,那皇帝来了也不足为奇。他虽说不用上朝,但在新帝登基之时也远瞻过天颜。
“你…你是…”
“你说我是谁啊?”少年朝他眨着眼,眼神更是戏谑。
“你是…”那两个字昌其侯无法说出口,被商行这么一吓他身上倒是不痒了。可是心里又惊又惧,两眼一翻往后仰去。
☆、温暖
好在宣平侯眼疾手快将他扶住,否则他磕在冰冷的地上非得头破血流不可。别看他胖,宣平侯扶他却是绰绰有余。
他倒在宣平侯的身上,脸色白得不太正常,脸上的rou一抽抽地抖着,眼皮子也抖颤得厉害,也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
“真没用。”商行撇撇嘴,眼中尽是鄙夷。一个侯爷这么立不起来,难怪会被一个老妇人给搅和得乌烟瘴气。“朕看你这样子,实在是不配占着侯爵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