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戒备森严,很快就有军士过来把守,映真赶忙让人把买好的母羊带上马车。
李湛嫌弃的很,“你真的要喝羊nai啊?那玩意儿腥膻的很,别处理不好,喝的我肚子疼。”
“放心吧,是给我跟娘喝的,你想喝也没有。”前世映真养孩子,可是知道羊nai的重要性,她的私房羊nai也不时谁都知道的。
夫妻二人斗了几次嘴,这才回去。
找准了目标,李湛便让下属把目光放在县丞身上,这个县丞,看起来只是略微贪了一些,在这个地方做官儿的哪个都经不住查,他认为自己早已经把他查清楚了,没曾想还是有深层次的联结。
而他们已经暴露在人前了,真真认出了碧藻,那么碧藻肯定也认出了真真,所以这几天这么顺利,是开国公父子的指示了。
“沈睿,明儿陪我去大泽乡的郭家,我要走访一二。”
“是。”沈睿心中知道恐怕不是普通人,来到这里就愈发感觉到了,尤其是他跟一位幕僚要堪舆图,他们居然都有。
郭家在大泽乡是个大族,原先是齐朝之后仿前朝沈矜之法,让内地之人移民到边境,郭家是从山西过来的,因此李湛去的时候,家家户户门口都摆着醋桶。
听说郭家因为做醋的生意,不少人在云州府发财。
这里的里长也是族长,叫郭槐,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但看起来十分硬朗,见李湛过来,又这般年轻,心里不敢轻视,这俗话说的好,有志不在年高,但凡这么年轻能当县令又考上进士的,也不是一般人呀。
“老朽带太爷过去看看。这里大部分都是我们郭姓族人,只有不到十户是杂居过来的,但是也大部分都跟我们郭家成亲的。”
提起这些,郭槐很是骄傲。
想当年郭家三兄弟是在山西做乞丐,混不下去了,才报名来的边地,如今却发展成了这么多人,怎么能不骄傲呢?
李湛和沈睿对视一眼,夸道:“倒是子孙兴旺之家。”
郭槐听到旁人夸奖,又自谦起来,李湛随口指着那边一间茅草屋道:“这马上要入冬了,这屋子还能住人吗?”
云州的冬天可不像京城的冬天,那是还要冷的,可以冷死人的,所以家家户户都是用石块做的屋子,再用泥糊住,这样十分保暖。
却见郭槐脸色有点难看,“说出来不怕您笑话,那是我有个侄女,因为喜欢沙峰,所以特意在那儿搭建的茅草房,平日不怎么在这儿住的。”
李湛恍然大悟,又岔开话题问他们平日里种植什么为生,市价如何,日子过的怎么样。郭槐才侃侃而谈,李湛听的十分认真,还问村里有没有什么困难的人,他要去看看。
“有倒是有一家,但他们家情况有些特殊,一时半会说不清楚。”
在李湛的再三要求下,又说他拿了二十两银子过来,准备给村里人改善生活云云,这潜台词自然是要有这个困难户才行,郭槐看到二十两银子眼睛一亮,立马带他去了一家。
他们去的时候,正有个男人在□□上修着屋顶,男人生的很瘦削,浓眉大眼,脸上噙着笑意,让人很生好感。
“老叔来了。”
郭槐笑道:“沙峰啊,你又来帮狗蛋他们家啊,他们可都是多亏了你了。”
说完郭槐便跟李湛介绍起来,“这沙峰是个难得的热心人,狗蛋他爹去年出去做工腿断了,婆娘撒下孩子跑了,狗蛋的爷nai又生了病,狗蛋底下还有俩妹妹年纪都小的很,沙峰便一直过来。”
听说是县太爷来了,沙峰连忙从□□上下来,搓搓手,是个很老实的汉子。
沈睿见他皮肤是古铜色,人也老实的紧,只是看的出很古道热肠,他挪开了眼睛。
李湛也暂时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他看狗蛋家也着实可怜,便把二十两都给了里长,另外掏了一两银子给狗蛋。
郭槐见他没什么问题转身要走的时候,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李湛今日自然不会打草惊蛇,正要走出村的时候,却被人拉住衣角,瞥到手,他才没忍住骂人。
“真真,怎么了?”今天他让映真扮作他的小厮过来的,映真脸上眉毛加粗了,脸色呈古铜色,丝毫看不出来是女子。
只见映真道:“你没有看出沙峰是个女子么?”
啊?李湛不可思议道:“你猜的能有几分真?”
映真很有信心,“十分真,我说过我认人的功夫是一绝。”这个沙峰她知道,前世李湛即位后,漠北投降,还嫁了一位叫银城公主给某位宗室世子,她当时是肃亲王妃,宗正之妻,还去接过新娘子。
只是后来这位银城公主命不好,一直被冷待,听闻死的时候还是处女之身。
李湛不由得问:“你为何如此肯定你辨认人的功夫?”平时他可以宠她,但是大事要弄清楚,否则打草惊蛇就不好了。
映真脸色有些不好:“我爹头一次去剿匪,有人误报假信,还抬了尸体到我家来,说是我爹,不瞒你说我们家天都要塌下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