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吝啬地把自己最艳靡的笑容送给弗西的子民,扭曲的报复快感在我矛盾的内心成功占据了主导地位。
我确信,我表现得比ji院里卖得最贵的娼ji还要出色。
在这个岔子里,我还饶有兴趣地把自己和即将上断头台的皇帝拉出来比较了一番。
在我心里有一个声音咆哮着冲我叫嚷,喊得我太阳xue砰砰跳。
浓黑色的元素雾散去,我一眼看见了坐在树下沉静的Jing灵。
他旁边靠着粗壮树干的是一个赭红色头发的少年,弯着眼睛絮絮叨叨地在讲话。
就好像有他在,世间都是纯净美好的风。
我突然不想再迈出一步。
我甚至没有一块遮羞布。
风会拒绝安抚罪大恶极的犯人吗?
我低头看着明明没有上枷锁的双脚,深感此时头上悬着一盏华丽的灯,灯上悄悄盘踞着碗口粗的毒蟒,只要我再走几步,不是被灯砸死便是被一口吞下。
他若有所感地抬头,澄澈的眼眸盛满了错愕,紧接着我看见他抿着唇,似乎有些犹豫。
他旁边那个少年嗓门大得方圆十里都能听见:“终于来了个两条腿走路的!这个人是你要找的吗?!”
我清楚地看见艾德里安慢慢地摇了摇头,把与我双目相接的视线挪开,才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觉得最容易读懂艾德里安,他干净透明,像个玻璃容器,任由我装世间的美妙之物,而且我只要捧着玻璃容器,我就能时时刻刻读出最让人惊羡的美好。
从什么时候,我已经猜不透这个我捧在手心里的人了。
其实我都知晓,从我们假装不认识对方的时候,他就不再是从前的艾德里安。
有人曾经教导过我,只要是活着的,必然会犯下七种原罪。
傲慢、嫉妒、懒惰、愤怒、贪婪、暴食和yIn/欲。
他现在愤怒吗?
我垂着眸子径直走向无法逃避的唯一的通道。
艾德里安转过身背对着我,我们之间好像架起了一堵高墙,柔软破碎得一干二净。
是拒绝。
风也有私心。
我经过了艾德里安旁边,他挡住了我的路,我听见我的声音不带任何情感:“劳烦,借过。”
他拐开,我绕走,我们擦肩而过,谁也没有看谁。
我们像从未认识过的陌生人。
说实话,我还挺为他高兴的。
从前啊,他把自己的情感捆绑在我身上栓得太死了,让我透不过气来。
我年年许愿祝他解脱我的愿望终于实现了。
“艾德里安,你等的人是不是死在里面了?”小美人鱼托着腮无聊地头上长草。
半天没有声响。
小美人鱼绕到树后面,看见被树枝环抱的Jing灵,他湖绿色的眼眸悲恸,未出声却已泪流满面。树枝三三两两地把自己尖锐的枝丫化成绕指柔,拍着哽咽的Jing灵,像在哄孩子。
小美人鱼没有开口安慰,他有一瞬心悸。
他一刹那想到了刚刚那个孤身离去的背影,连身衣服都没有,满身血污。
有谁安慰那个人吗?小美人鱼默不作声地想。
我离龙渊入口有一段距离后,随便用魔法化了件黑袍子穿上,里面穿不穿也懒得管了,随他的便吧,其实不穿也行,就怕一会到了魔界哪个不长眼的突击发情,处理这些事情都得花时间。
我的时间不多了。
料想弗西为了不让我和别人交流,大概在我身上做了什么手脚,没什么关系,他爱玩就让他玩,不碍事。
经历过大风大雨的就这样,上一秒还矫情兮兮的,下一秒就释然得大彻大悟了。
我把化出的衣袍上大口袋边夹着的钢笔拿起来,下一刻笔就变成了金色尾柄的针型工具。
这东西叫血rou针,使用者只要用针在自己的身上刻画传书内容,吸食血rou后的针就会不计任何代价帮你把内容传达且不被人发现。
我掀开衣袖,眼也不眨得把锋利的针往自己的手臂上刻字。
——殿下,我出来了。
我正想刻下一行字就被千里传来的心音打断:“周纥你疯了!你不痛吗你以为你是什么?无限再生的吸血鬼吗!加密传音不会吗你凑上去给弗西Cao傻了?”
我无奈地收起血rou针有些遗憾:“这东西我还没怎么用过,试试而已。”
想到正事我正色道:“Jing灵可以出Jing灵国度的原因不是你知道的妖族那位的功劳,是他已经无法Cao控这个世界的自然力量的表现,所以他血洗世界的计划马上会和上辈子的时间线同步,也就是我如果不主动悔过,就还是那个结果,这次应该不会有转圜的余地。”
旁人若是听了可能会一头雾水,我们两个至始至终都在密谋翻盘,所以交流毫无障碍。
我们在对抗创世神。
创世神将要重置世界,说的好听一点就是让这个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