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兵相向了!”
“尹掌门说的有理!”
夏其越对着萧翊使眼色,示意他安抚顾何,放下手中的剑。
“这两个人心心相印,那还顾得上看对方什么身份长相的?只要他们互相喜欢就行了!毕竟咱们都是外人,管好自己就成了,对吧!”
“对对对!”
凌荃子点头,“大敌当前,我们还得靠着顾掌门带领我们,与那个渡劫期的魔头对抗呢!哪能现在自己人先吵起来!”
说着对南星真人使了个眼色,“南星,你糊涂啊!”
南星真人乐得有台阶下,笑容堆了满脸,“是我莽撞了!”
说着举起酒杯,“我给顾掌门,还有这位… …顾掌门的……小徒弟道歉!还请顾掌门不要跟我这个老顽固计较!”
“师尊——”萧翊小声唤他,“我没事,师尊……”
“掌门师弟——”夏其越小声提醒。
顾何半阖着眼皮,捏起酒杯喝下,连看都没看那个南星掌门一眼。
南星掌门“哈哈”笑了两声,知道这件事算是揭过去了,又自顾自饮了几杯酒,压下额间的冷汗。
虽说是一个境界的差别,虽然刚刚顾溪之只是拔出了剑,但那铺天盖地的威压做不得假,乌云压境一般笼着自己,直憋得人喘不过气来。
“师尊——”
萧翊凑近顾何,手伸进案几遮挡处,握住他隐在袖子里的手,“师尊,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顾何反握住他的手,认真道:“师尊不会为难,我答应过你,会让你堂堂正正的站在我身边!”
萧翊心头一酸,蜷缩起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他从来都觉得,师尊是天上的皎皎明月,自己追啊追啊,花费万般心思,努力的一点一点靠近他。
甚至有的时候,还会耍些小心思,想要师尊多看自己一眼,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再久一点儿……
他觉得天上明晃晃的月亮永远是月亮,高高的挂着,他捧在心尖尖上,护着宠着,不敢松懈分毫。
他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很多的爱,而师尊,只要回给自己万分之一就够了。
这一刻他才明白,原来那弯明月,早就把所有的光亮倾洒在了自己身上。
他的师尊会把自己护在身后,一个人去面对外界的恶意揣测和冷言冷语。
他可以毫不避讳的拔出悯上,不是铲除妖邪,只为了让自己能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侧,与他并肩共立。
鼻腔里漾起酸意,萧翊深深的注视着两人相扣的双手,低声说:“师尊,我很开心!”
“师尊,我从来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
顾何望着他,凤眸温柔,“没事了。”
“师尊!”
萧翊咬了咬唇,“过不了多久,天下人就都知道我是你的掌门夫人了,你以后就不能再去拈花惹草了!”
顾何捏了捏他的脸,“净胡说,为师什么时候去拈花惹草过,小醋坛子!”
正说着,顾何皱了皱眉,小声咳嗽了一下,又急忙抽出手,端过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了,师尊?”
萧翊拍了拍他的背,“是不是刚刚动用灵力,又气血翻涌了。”
“没事儿——”顾何安抚的看了他一眼,又更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萧翊赶忙倒了杯水给他,又渡了些灵力,帮他平缓了过来。
“师尊,你等等,我回烟云台给你拿药!”说完起身,大步跨了出去。
顾何调理完内息,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他去拿药?
拿什么药?
治咳嗽的?
那不是朝芜师兄送的… …没贴标签的… …益Jing补肾的药?!
顾何面上一热。
一会儿他拿来,自己要怎么说,才能不吃下去啊… …
青鸾殿内,每个人各怀心思,空气有些凝滞。
朝芜的目光在殿内扫来扫去,手里百无聊赖地晃着酒盅。
莫子书从殿外匆匆进来,在他师尊夏其越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又垂下头来,像是在听夏其越的回答。
良久抬头,嘴里开开合合,看他神情,像是在建议什么。
夏其越转了转头,目光与朝芜相接,出人意料的,这次没有对着自己温和一笑,眼神闪烁了一下,越过他去,又看往别的方向。
朝芜撇了撇嘴——他又不是故意看的!
想要收回的目光却在莫子书的口型里一顿——萧翊?
什么事和萧翊有关,还得现在汇报?
那个小东西刚刚出去干嘛了?不会是惹祸了吧!
夏其越对着他摆了摆手,莫子书又匆匆离去。
朝芜皱了皱眉,看着自顾自斟酒,毫不知情的顾何一眼,还是起身,借故溜了出去。
身影在日光的照映下拉的又细又长,一身红衣的人飘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