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全,一旁还叫了小倌来做陪。
那小倌也是金陵里出了名的美人儿,自小被老鸨买回来,Jing心养活着,起了个名叫做如仙,当真是面若好女,气质出众,懂得诗词歌赋不说,一手琶琵弹的更是绝妙,。
那怕贾雨村不好此道,也听的如痴如醉,再与如仙诗文相对,听如仙件件都回答巧妙,诗词更是信手拈来,饶是贾雨村这般的官迷,也忍不住叹上一声,“可惜了!”
可惜眼前这人竟出身于贱籍,如白纸染墨,再也去不得,不然就凭他这满腹的才学,说不得这朝堂上也能有一席之地。
如仙抿嘴一笑,“这是奴的命,况且若非如此,奴也不能与大人这般的伟人相交,算起来,还是如仙的福份呢。”
一句话淡淡的带过了自己的出身之悲,又不经意的捧了捧贾雨村,贾雨村心下舒坦,当下便让人赏了银子。
贾雨村虽然灵活了点,不过毕竟家底浅薄,说是赏,也不过就给了一两银子。
如仙身旁的小厮接了赏银,不屑的扁扁嘴,显然是瞧不起那区区的一两银子。
要是旁人说不定也不会注意到小厮面上那一闪而过的不屑之色,但贾雨村既富过也贫过,对旁人的脸色最是在意,一瞧见那小厮的神情,当下便忍不住露出一抹尴尬又羞恼的神情。
如仙微微皱眉,恶狠狠的瞪了一旁的小厮一眼,嗔道:“没规矩,还不下去!”
他亲自掷了酒,给贾雨村陪不是道:“大人别跟宝玉这孩子计较,这孩子才刚来,以前被自家父母给宠坏了,规矩差了点,如仙在这里给大人陪不是了。”
贾雨村饮了酒,气性也略略平了点,再见宝玉吓的厉害,一张小脸吓的雪白雪白的,顿时心肠一软,笑道:“我怎么会跟个孩子计较。”
怡红院可是出了名的小倌馆,瞧这小厮的模样将来也怕是免不了,跟个小童计较,他也嫌掉份,一想到这处,贾雨村也没这么多气了。
况且,如仙可是怡红院里的头牌,能跟着如仙身边的,那怕是个小厮,自然也都是怡红院里的上上之选,宝玉的容貌虽然不如如仙清雅,但脸如满月,皮子白净,眉目也生的极好,宛如瓷娃娃一般,让人心生怜爱,顿时,贾雨村也气不起来。
“那孩子叫宝玉吗?果然好名字,生的也好似美玉一般。”
他顿了顿,好似若有意似无意的问道:“几岁了?”
如仙笑容一僵,乖觉的回道:“回大人的话,这话子才十岁呢,还小。”
一句还小,可暗示了不少。
那怕他们是做皮rou生意的,但也讲规矩,未满十五之前,断是不会接客的。
贾雨村微微点头,倒也不勉强。
他本来就不好此道,只不过不喜欢那小厮的态度,略略吓吓他罢了。
听出贾雨村话中之意的宝玉脸色越发白了,要不是他这些年被鸨母狠狠教育过了,也懂了懂事,说不得早就哭闹了起来。
他虽然不明白自己怎么会从堂堂荣国府里的宝二爷落到眼下的下场,但他已经明白一个道理了。
现在的他,再也没有人护着了。
老太太不理他、太太不在身边,这世上,再也没有人护着他了。
宝玉垂下头,吓的小身板微微发抖。
一旁作陪的薛远也有些不忍,他虽然知道这官员因为不许嫖娼,便改嫖起小倌的毛病,但见到一个和自家侄儿差不多大的孩子被人欺负,总是有一些不忍的,更别提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总觉得这个叫宝玉的小厮有些眼熟。
心软之下,他挥了挥手让下人直接带着宝玉下去吃些点心,如仙亦使出混身解数讨好着贾雨村,一时间宾主尽欢,那还管得了什么宝玉不宝玉。
薛家下人带着宝玉到了厨房,胡乱给宝玉塞了几碟子点心,他唠唠叨叨道:“你啊,做小厮怎么能不懂得看眼色呢,也是你运气好,碰上我家二老爷,要是碰到旁人,可有你好受的。”
薛家豪奢,那怕是宴席上大伙用剩的点心,也都是好东西,什么桂花糖糕、鸡油卷儿,件件都是极Jing致的,更难得的,这些也是荣国府里常用的点心。
宝玉自从被卖了之后,他就没吃过一天饱饭,那怕怡红院日进斗金,但鸨母嫌他太胖,硬是让他减肥,他不知道多久没好好吃过东西了,更别提见到这些家乡味了。
虽说是宴席上吃剩的剩菜,但在此时此刻,在宝玉眼中当真如同无上的美味一般。
宝玉迫不及待的拿了块鸡油卷儿就往嘴里塞,勉强把嘴里的鸡油卷儿吞下,含糊道:“谢谢哥哥提点。”
“谢什么!”那小厮腼腆一笑,“咱们都是苦命人。唉……”
瞧着宝玉可爱,小厮心疼之下,又塞了好几样宴席上的吃食给宝玉,就在宝玉埋头大吃的时候,薛家管家也悄悄引了平康帝一行人进来。
除了徒磊和黛玉两个孩子之外,人人都披着黑色的长斗篷,鬼鬼祟祟的悄悄进来。
这后门本就是下人行走之处,宝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