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苏珆的伯父也娶了李渊第十个女儿南康公主,算是亲上加亲。
现在的形式跟徐蛰扮演李建成的时候不同。郑氏可以顾念大局,是因为当时形式确实紧迫。放在李承干身上就不一样了,他要是疏远苏氏,亲近李元吉,很有可能会被人骂死断袖。
苏氏会难过,苏家的人也会有异议。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避免的就要避免。
苏珆也住在东宫,离徐蛰住的地方不远,就隔着几个院子。
徐蛰只带了两个小太监过去,没摆排场惊动太多人。来到苏氏这边,还特意叮嘱院子里的宫女安静。
隔着门听到苏氏教子,徐蛰停了一下。
两岁的李厥说话nai声nai气的,不过已经像个小大人似的说话,而且能让人听明白。就算徐蛰不是他亲爹,也乐意多听他说两句。
恰巧这个时候,母子二人正在聊李承干。
李厥问:“父亲是什么样子呢?是不是很高,很胖,就像四叔叔一样?”
他没见过李泰,之所以知道李泰胖胖的,是因为刚才他们聊的就是李泰,苏氏描述了一遍,李厥已经在心中勾勒出了他的形象。
苏氏笑道;“你父亲比四叔还要高,但是很瘦。还记得上次,母亲带你去小花园玩吗?”
李厥想了想,“记得!”
苏氏说:“那个穿的最好看的,黑色长袍,上面有红色的花纹,还有金色的丝线,在太阳底下一闪一闪发光,还记得吗?”
“记得!我记得!”李厥举起手,“是那个,那个这样走路的,一扭一扭的。”说完他从凳子上跳下来,迈着小短腿学了起来。
苏氏捂着嘴笑,笑了一会儿把李厥抱起来,“要是叫你父亲知道,肯定打你屁股。”
李厥咯咯地笑着在他怀里打滚,“母亲不告诉他,不要告诉他。”
外头跟着徐蛰的两个小太监心都要跳出来了。他们特别想看看太子的脸色,却又不太敢,就怕触了太子的霉头。
过了许久,太子才有了动作,指了下不远处的凉亭。
两个小太监搀扶着他,尽量不发出声音,没有惊动里面的太子妃和公子。
在凉亭坐了得有两刻钟,徐蛰才让太监喊话。
苏氏带着李厥准备好,千叮万嘱不能顶撞父亲,也不要说父亲的腿,更不能学他走路。李厥满心都是父亲,懵懂地应下了,拉着母亲的手,一起出门迎接。
两个太监兢兢战战地跟在徐蛰后面,视线根本不敢往他的腿上放,同时也担心太子妃的下场。
依照太子的性格,往后肯定不愿来太子妃这里了。可是为什么今天他没有愤怒离去,而是在亭子里坐了两刻钟才过来?
徐蛰倒是挺开心的,这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早就来了太子妃的小院,是瞒不住的。这回过来看看苏氏和李厥,算是给了他们面子,以后疏远也有了理由,简直两全其美。
小李厥跟着苏氏一起行礼,好奇打量着徐蛰。
徐蛰神色淡淡,确实像母亲说的一样,模样得很好看,高高瘦瘦的。刚才他都看到了,父亲走起路来,也真的是一扭一扭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苏氏连忙按住他的头,对徐蛰说,“这孩子一直盼着您来呢,看把他给高兴的。”然后对李厥说,“不是想父亲了吗?快叫父亲。”
李厥脆生生地喊了声父亲。
徐蛰点点头,与娘俩进屋。
李承干和李厥见面的次数其实不太少,只是李厥年纪小,没几天就忘了。他很喜欢这个长子,苏氏也盼着他和李厥多亲近。可是这回徐蛰神色淡淡,没往常一样逗儿子玩,苏氏心里有些忐忑。
坐了小半个时辰,李厥有点困了,徐蛰起身离开。
苏氏送他出门,心里纳闷,把李厥哄睡了,跟贴身宫女说话,“太子今日心情不好?最近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候皇帝对后宫的忌讳还没有后世那么深,李世民就经常找长孙皇后问政,还给了长孙家高官厚禄。
太子妃这里,也能打听到前朝的事情。
茹菁说,“听说是出了大事,具体是什么事,奴婢也没能打听出来。”
苏氏叹了口气。
如果太子心里有她,又怎么会什么都不告诉她?
茹菁连忙宽慰道,“不过殿下还是在意您的。您不知道,其实太子早就来了,只是没让人出声,在屋子外面站了许久呢。当时您在与公子独处,太子特意没去打扰,在亭子里坐了两刻钟才过去的。”
苏氏回忆着自己和李厥在屋里说的做的,一下子白了脸,连忙问,“太子什么时辰来的?”
“大约是申时一刻。”
苏氏脑袋一空,冷汗就下来了。
“娘娘,娘娘您没事吧?”
苏氏抚摸着胸口,心脏跳地厉害,缓缓道,“没事。”
太子没有即刻推门而入,而是等了一会儿才来,是为她着想,怕吓到她。可是他后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