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聆回公司了,有了标记,除了傅昕渝和他自己,别人都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以后都不再需要用抑制剂。他用惯了抑制剂,这样任信息素散着,挺不习惯的。时间还早,朝星只来了寥寥的几个人。
顾叠从后面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叶聆抬头,顾叠笑说:“休假回来了?什么假能这么久,再拖一下直接开学。”
叶聆笑了笑说了三个字:“发情期。”
顾叠:“???”
顾叠:“好吧。”
“认识这么久我都没见过你的alpha,忘了你还有这茬事……”
不,你见过。
叶聆没有多说,问了一句:“我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吗?”
顾叠疑惑地上下打量他,说:“没看出来,什么不同?”
“没有就好。”
叶聆稍一静心,就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芳香,这还不至于使他心烦意乱,但会使他时不时地分神,他总会想起傅昕渝,只是想一下,并不是多强烈的思念,这种淡淡的思念外,令他还有空想,他此刻在想他,有多大程度上是因为信息素。
可以预想,未来他对傅昕渝的感情和标记的效应会更紧密地联结,直到两者之间再也无法分辨。
叶聆去药店买了检测的仪器,没检测出相关反应,看来暂时不会沾惹未婚先孕这类事,想到这事又挺烦傅昕渝的,他怎么能不考虑这个,但想想自己那时也忘得一干二净,更不能去要求别人。
随即的几天,十几天,叶聆有时都烦自己,傅昕渝不陪他,他完全不行,陪他他又忍不住找事,这天晚上他在看材料,傅昕渝在一边看书,叶聆不许他看,什么都不想他做,只想他陪自己,傅昕渝无奈地答应。
叶聆时不时地抬头看他,傅昕渝果然什么都没做,安静地看着自己。心绪渐渐平静,便也不怎么看他了,专心整理材料。
再一次抬头,一愣,傅昕渝不知何时又翻开了书。叶聆气得不轻,白着脸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回卧室,还关门,关的声音震天响。
傅昕渝跟着进来,叶聆单方面地和他吵架,之所以说是单方面,全程傅昕渝都没怎么说话,叶聆说了一堆,“你做别的事让我怎么看进去”,“都几点了你是不是不想让我看完了”,这类歪理叶聆事后回想自己都脸红,非常的,后悔。
那时却觉得自己有理,说了会心痛得说不出话,傅昕渝认错了,说他不看了,过来亲亲抱抱,叶聆还是难受,一边难受一边惦记着材料没看完,无理要求他去看给他总结,傅昕渝还真去看了。
睡前日常自省道歉,叶聆从气傅昕渝转而气自己,依然肝疼:“晚上的事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小声地说。
傅昕渝说没关系,叶聆怎么看他那不想说话的样子都不像没关系,可他想不到说什么了。
“你是不是后悔给我标记了?”叶聆睡不着,忍不住又开口。
“……”傅昕渝一阵无言。
“我以前也不是这样,标记对我影响太大了……我不想这样。”
傅昕渝说:“真的只是标记的影响?”
叶聆心里凉了一下,说:“那还有什么?”
“标记远没你想象中有影响力,我觉得你给自己太多没必要的心理压力了。”
叶聆听的双眉微蹙:“什么压力?”
“那得问你,我不清楚。”
叶聆执着于最初的问题:“你后悔了?”
“我不会后悔。”
叶聆说:“你不后悔,心里烦了。”傅昕渝这样反问他,认真地说他的看法,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笑着安慰他,多少遍都不厌其烦,挺明显的事。
傅昕渝不说话,这是事实,叶聆心想好累,没人会等着自己,他如果没能力维系这段关系,关系就无法持续。不对,还是有人的,叶聆想起他爸妈,一时极其无比地想回家。
“等你实习结束,我们去海边玩几天吧,散散心就好了。”傅昕渝靠近,亲他的脸。
他似是还要往下亲嘴唇,叶聆转脸,整个埋在他怀里,不让亲,心想谁要你,到时我回家了。
架要吵,床也要上,第二次、第三次,叶聆的体验好了很多,床上的体验眼见日渐地在超过床下的体验。
周六上午。他们昨晚很晚才睡,叶聆久违地听到门铃,响了两遍,叶聆睁眼看了看,傅昕渝不在,他没带钥匙?坐起来揉了两下眼睛,头脑一片浆糊地下床去开门。
“你去……”叶聆没说完,卡住,门外不是傅昕渝,是位衣着整齐的女性,第一印象她的衣着格外整齐,因为对比之下,叶聆只穿着宽松的短袖和内裤,外裤没穿,两条腿光溜溜,叶聆脸涨得通红,说:“不好意思,我,我还没起。”他又半关上门:“您,您有什么事?”
门外的女士没特意关注他的衣着,反而看了好几次他的脸,笑说:“我找傅昕渝,他在吗?”
叶聆迟疑:“他不在,您是?”
“我是他妈妈。”女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