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资格嘲笑老钱,我比他还寒碜。”
他决定为自己挽回一点颜面,放下狠话:“这次不算,等以后我接受了清华老教授的熏陶,满腹诗书了,再重新给你一封,两万字大长篇!”
“哥,清华老教授可不负责教学生怎么写情书。”
温别宴笑起来,亲昵地回蹭他的鼻尖:“满腹诗书不用想了,我觉得你给我创造一个爱心数学公式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余惟:“啊,那有什么浪漫的...”
“数学家的浪漫是别致的浪漫,一般人都做不到。”
大学神玩笑开完了,当然要记得给小心灵受到创伤的男朋友一点甜头:“而且送出去的东西不能收回,也不能不算,哥,我喜欢你给我的情书,特别的喜欢,就算你以后能写出两万字的小论文,我也不会移情别恋。”
毕竟对他来说,那已经不是简简单单一封情书,更是余惟给他的承诺,承诺他会一直陪在他身边,永远不会分开。
他喜欢这个承诺,喜欢极了。
余惟才低落不到两分钟就被哄得笑逐言开。
心满意足咧嘴笑了,笑容灿烂得像只啃到了rou骨头的傻狗,愣头愣脑的可爱。
温别宴乖乖任他抱,抽空看一眼被他坐在屁股底下的行李箱,善意提醒:“哥,你刚整理好的衣服又乱了哦。”
余惟很洒脱:“乱了再重新帮你叠,多少我都没问题。”
温别宴:“多少都没问题?”
余惟:“帮你叠好整个衣柜都行!”
温别宴拍拍他的背:“那把这个也一并叠好塞进去行吗?我想一起带回家。”
第不知多少个回合,余惟再次宣布阵亡。
他说:“宴宴你如果再这样,我就!”
温别宴:“就怎样?”
“就把你关在我家不放你回去了!”
这话说得颇有了几分被逼到极致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求之不得。
温别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扬起嘴角半眯着眼睛正要说话,两人手机同时丁玲响了一声,温别宴抬头摸过手机看眼,是班群里老王的艾特全体成员。
余惟抱着还有点舍不得撒手,一听消息是老王发的,兴致缺缺:“该不会是想起来漏发了试卷,又拍下来让我们看图写答案吧?”
经验来源于生活,不是他以最坏的“恶意”揣测老王,实在是这样的倒霉事老王已经干了不下五次,而且拍照还不清晰,每次读题目都得放到最大连猜带蒙,他都快瞎了。
被老王saoCao作支配的恐惧入骨太深,温别宴在看见群里发出来的图片时第一反应也这个。
不抱希望地点开大图,然而在看清图片上放大的表格后,表情忽怔住。
“怎么了?”余惟看他半天没出声,忍不住担忧道:“这回是漏发了多少张试卷啊?”
温别宴退出大图,看一眼三班广大群众刷屏的恭喜,随后默默摁熄屏幕放下手机,清亮一双眸子看向余惟,缓缓道:“不是试卷。”
“不是漏发了试卷?”
“不是。”
“那是什么?”余惟被温别宴难得严肃的表情唬住了,以至于莫名的有了点儿紧张:“怎么了很严重吗?”
温别宴点点头:“很严重。”
......难道是之前流传的教育局黑暗计划通了,开学语文真的要改革,几个分数从九十分提高到了一百二十分?
余惟吞了一口唾沫,心都吊在半空:“有多严重啊?”
温别宴:“事关六十分的严重。”
六十分?
从九十到一百二也才三十分啊,哪儿来的六十——
不是等等!
六十?!
余惟双眼倏地一亮:“竞赛?”
温别宴缓缓绽出笑容,点头:“嗯,竞赛成绩出来了。”
“我成绩怎么样?是不是还不错?”
温别宴继续点头,然后在余惟还想追问的时候再次用力扑进怀里抱住他:“哪里是不错,是非常好!”
“哥!你以市第一的成绩进全国赛了!”
余惟将这个消息消化了一下,笑容开始扩大:“哇哦,市第一?我居然这么厉害?”
“嗯,特别厉害!”温别宴从来不会吝啬对余惟的夸张:“全国赛你也一定会拿到最好的成绩!哥,高考六十分就要到手了!”
余惟被男朋友捧得有点不好意思,不敢把flag立太高了怕打脸,难得谦虚:“我就感觉那些题还挺简单的,没太大难度,全国赛应该会更难吧?”
温别宴退后一些,两眼弯弯对上他的眼睛:“可是别人都说竞赛题目很难,时间不够,只有你这位数学小天才一个人觉得简单。”
“真的?”余惟有些意外:“他们真的觉得很难吗?你怎么知道的?”
温别宴说:“去各个学校论坛翻了翻就知道了。”
有人就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