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红了。不用不好意思,少爷确实长得好看。”
林渔心想这小姑娘真是好大的胆子,什么都敢说,也不怕被魏啸川罚。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香草说得是对的,魏啸川长得是真的好看,明明都是男人,魏啸川怎么就能那么白,而自己现在脸上还因为皲裂而感到微微的刺痛。
早上起床之后他听到外面的动静,心里着急,只胡乱地洗了把脸,冰凉的水让林渔瞬间就清醒了,没有雪花膏之类的东西,他就这样两腮酡红地进了马车,来到了魏家。
直到进了屋子里,林渔还在心里别扭,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抱在怀里的包袱被他捏变了形。
魏啸川坐在一家之主的位置,林渔语气有些生硬地喊了一句:“少爷。”
他还不太习惯,尤其是面对魏啸川。
“嗯,”魏啸川声音沉稳地说,“坐下吧。”
张妈端了热茶过来,又在火盆里添了新的炭火,让他坐在铺了软垫的椅子上,“赶紧暖和暖和,外面挺冷的吧。”
“还好,车里很暖和。”
林渔用眼角的余光看魏啸川,那人端着茶喝了一小口,放茶杯的动作也很轻柔,不像筱园里那些粗鲁的客人。他觉得魏啸川坐在那里像是会发光一样。
“小姐正在梳洗等会就能过来,”张妈声音和蔼可亲,拿了毛毯盖在魏啸川袒露在外面的双腿上,又说,“等小姐来了,我们就吃饭。”
林渔点点头,他倒是不太饿,但口渴的不行,不是生理上的口渴,而是心理上的。见到魏家老太太该怎么称呼呢?林渔心里犯难。
张妈是魏家老太太的随身丫鬟,从小一起长大的那种,她从不叫魏家老太太夫人或者太太,而是一直称呼她为小姐。这一点林渔多少是听到了一些的,知道她口里的小姐是指魏啸川的nainai。
阿笙将他送到院子里之后便去后院放马了,香草跟着一起去了,张妈迈着大步子去了魏老太太的屋子里,大厅里就只剩下林渔和魏啸川两个人。林渔依旧用余光偷瞄魏啸川,盯着魏啸川腿上的毛毯看。
“小时候受了伤,永远也走不了路,所以以后还得麻烦你照顾我。”魏啸川突然说,但脸色很平静。
林渔抬头正视了一眼魏啸川,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尤其是和魏啸川对上视线那一秒,他腾地站了起来,说道:“我会好好照顾您的。”
原本放在腿上的包袱就这样掉在了地上,里面杂七杂八的小物件跑了出来。林渔急得满脸是汗,他蹲在地上收拾,想在魏啸川说话之前弄好。
“别紧张,”魏啸川伸出左手碰了碰林渔单薄的肩膀,“你觉得我很可怕?”
“没有,”林渔低着头否认,“我只是,只是……”。
魏啸川轻轻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似的说道:“只是到了陌生环境不习惯是不是?”
林渔沉默着承认。他太不习惯了,简直像是被缚着手脚,做什么都要看人脸色,担心哪里做不好惹魏啸川不开心。
他没上过学,对那些大户人家的礼仪也知道的甚少。至今为止他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虽说魏老太太和他说“我孙子肯定喜欢你”,可这话并不是魏啸川说的,林渔觉得可信度只有一半。
“不用担心的,像是在自己家一样就行了,从今天开始魏家大院就是你的家了。”
魏啸川说这话的时候是真心实意的,他想既然林渔已经嫁到了魏家,那不管如何都是魏家的人,就不该让林渔有这种不该有的担忧。
“家里没那么多规矩,有不懂的地方问张妈,想到处逛逛的话就去找香草,她小你三岁。”
香草是外面捡回来的孩子,一直养在魏家大院。大概是夏天的时候整天在外面跑,皮肤黝黑,但是长得很健壮,比林渔看着还要丰满一些。刚在外面接他进来的时候挽着他的手和他说悄悄话“你来了,我以后就有伴了”,然后露出一个小酒窝,笑起来挺可爱的。
大概是魏啸川的安慰起了作用,林渔紧张的心情放松了不少。包袱里的东西滚到了客厅的桌子下面,他匍匐着捡了起来,用力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小心翼翼地露出一颗小脑袋,看着正观察他的魏啸川。
“要吃吗?红薯干。”林渔将手里的小布包打开给魏啸川看,“我自己做的,还挺好吃的。”
有点变色了的红薯干,上面带着白色的糖霜,整整齐齐地摆在小布包袱里,凑近了能闻到红薯的清香。
魏啸川微笑着点点头,伸手拿了一根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浓郁的甘甜味道,而且嚼起来十分软糯,口感很好,和外面买的比起来一点不逊色。
“秋天的时候捡地去了?”魏啸川问他。
林渔点点头。
秋天那会林渔和爷爷一起去的,捡了差不多10斤左右的红薯。普通老百姓家里没有可以储藏粮食的地方,要是被别人发现了也不好,林渔就全部煮熟后做成了红薯干。他听人说大户人家规矩多,吃饭都要比平时快。林渔从小消化就不太好,不能吃太快,不然就会生病,他怕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