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秋澄面无表情地推了推两手还环着自己腰的某人,凉凉开口:“你抱够了没有?”
景清这才缓缓抬头,黑眸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非凡没有放手,反而还抱得更紧了,状似认真地问道:“如果没抱够,是不是可以抱一辈子?”
“你说呢?”秋澄假笑,毫不犹豫地抬腿,一脚踹过去。
景清对她的脾气了如指掌,先一步放开她,轻松侧身躲过,摸着下巴饶有兴味的把她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来来回回看了个遍,眼眸深沉了少许,“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有这样的癖好。”
在他异样的目光下,秋澄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完全没了刚刚在别人面前展露身体的那份坦然,细白的肌肤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红晕,形状秀气的脚趾不安乱动。
“不要再看了!”
秋澄见他目光不知收敛,气得牙牙痒,双手紧紧抱住胸口,发现这样起不了作用后,改拿手去蒙他眼睛,红着脸咬牙切齿道:“给我闭上眼睛!”
“又不是没看过。”景清轻笑一声,长长的睫毛像小刷子一样轻轻刷过她的手心,痒痒的,甚是撩人,“你上药睡着的那次,衣服还不是我给穿上的。”
“那又怎么样?”秋澄竟丝毫不觉羞耻,扬起下巴高傲道:“你运气好中奖了一次,难道还以为会有第二次?”
哪有人把自己比作奖品的?
景清好笑摇头,拿开她的手,“好了,不闹了。”
他脱下黑色外套,罩在她身上,一丝不苟的将拉链拉到衣领,很认真的告诫道:“以后多注意一点,这里不是你家,洗澡忘带衣服可没人会帮你拿,感冒了也没有医生给你看。”
他只当她是普通的忘拿衣服,没有想太多。
秋澄也没有告状的打算,她没有依赖别人的习惯,不过他的话倒是点醒了她,眼睛一亮。
“那如果感冒严重的话,是不是可以去医院?”
对啊!她以前怎么没想到呢?
如果生病了,而且病得很重的话,就有了正当理由去医院,到时候再向医生求救,然后逃出生天。
简直完美!
景清一眼就能看穿她在想什么,嗤笑,“你最好打消这个愚蠢的念头。”
“为什么?”秋澄被当面泼了冷水,没好气的瞪他。
“因为,你就算病到死,他们也绝不会让你踏出这里一步。”
景清嘴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他定定看着她,眼珠漆黑安静,如同一潭死水。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
这个很快是多久?
秋澄不知道,景清也没说,她只知道他们又一次不欢而散了,她最讨厌他这副好像什么都知道,但又什么都不说的态度。
只会像对待小孩一样,告诉她什么该做,又什么不该做。
她的顶撞反抗倒成了无理取闹。
明明她只是想逃出去而已。
仅此而已。
秋澄终于回到房间,她下半身只穿了内裤,上半身披着男式外套,一进门就引起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
因为她的打扮实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
“她怎么穿成这样?”
“这还用说嘛,一定是刚从男生房间里出来的呗,而且这么长时间,肯定不止滋润过一个男人。”
“等等,我怎么觉得她身上的外套有点像组长的?”
“天啊,怎么可能!?”
……
在不远处的某个角落,剪秋澄衣服的那个短发女孩更是不敢置信地看着秋澄身上的外套,想到什么,脸色如同纸片般苍白,抱着身体瑟瑟发抖,对了,她差点忘了,组长这么疼爱秋澄,如果秋澄向组长告状,她到时该怎么办?
她显然高估了自己,秋澄压根就没想到她,更不会作出告状这么幼稚的行为,她一向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秋澄面色坦然的从她们身边走过,在自己的床铺上新拿了一件衣服,边穿边四处搜寻着林瑶花的身影。
周秀彤正在和魏伟成酣战,排除掉她,剩下的只有林瑶花了。
秋澄眼睛闪着冷冽的光,近些天,她为了塑造一个安分守己的形象,对她们是能忍则忍,生活中处处不便,可她们非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现在还叫人把她的衣服剪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她看了一圈,没看到林瑶花,皱眉,正想找个人问一下,一个胖乎乎的女孩突然从外面跑进来,惊慌失措道:“你们谁快去救救胡芳吧,或者去通知主任,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被打死的!”
此话一出,女生们面面相觑,都是一脸冷漠。
“这不是很正常吗?谁叫她不肯出钱,打死活该。”
“就是,我们都这么苦口婆心的劝她了,全心全意为她好,可她呢?不识好人心,真是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