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假日放假的人不少,秋景辞早早的醒来洗漱完毕后便叫了车前往约定的画展。一路上车多人多,秋景辞随口问司机:“还有多久到?”司机对着前面的轿车按了喇叭,抹了把汗:“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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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着急,慢慢开。”秋景辞看着司机的样子温声道。秋景辞在画展旁的停车场下了车,他今天穿着一件白色衬衫,搭配黑色阔腿裤,衣着在人群中极为普通,但相貌确却是十分出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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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来到事先约好的画展门口,他和李行的上一次见面是八年前在舅舅家。那时他只知道李行是舅舅资助过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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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宾利停在了秋景辞身旁,李行打开车门一眼就认出了秋景辞:“秋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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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秋景辞点头回应,看着宾利开走,他跟着李行进了旁边的咖啡厅:“我记得你是我舅舅资助的学生,多年不见,之前听说你去了香港的分公司,就是不知道你今天约我出来是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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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很安静,甚至没有别的客人。不知是不是李行事先包场了,秋景辞很给面子的在李行的示意下落了坐。服务员走道李行身旁,李行抬眼看着秋景辞Jing致的脸庞:“喝拿铁吗?”秋景辞回望对方:“冰美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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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行在咖啡厅暖黄色的灯光下显得俊逸非凡,他听完秋景辞的话后对服务员说道:“一杯拿铁一杯冰美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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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员也很识相的在他们说完后走开了站在离他们最远的前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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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问一下,秋大少现在从事什么工作?”李行的指尖轻轻点了点桌子,像是随口一问。秋景辞表情没有任何怪异,反而是十分淡定:“没去公司,只是待在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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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迟总现在管理公司,想必秋大少待在秋家的日子不好受吧。”李行目不斜视的望着秋景辞,试图从他柔和的脸庞和清澈的凤眸中找出一丝他的真实想法。秋景辞浓密狭长的睫毛在空中轻颤,:“成王败寇而已,他这六年做了不少事,父亲也没来得及立遗嘱,不过立与不立都已经足够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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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可想过秋董事长生前有意让你继承公司?”李行说道:“六年前秋董事长将你送去德国就是为了养病,据我所知他一直都有让你继承公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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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样?”秋景辞望着李行,凤眸中流露着一丝绝望:“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而且父亲最后也放弃我了…治不好的!原本属于我的东西都没了,我在那个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过得不人不鬼!…如果我的身体不是这样…或许我不会输的这么惨,不用被折磨被侮辱…”秋景辞最后产生了一丝崩溃的情绪。李行眼神暗了下来,他猜的果然没错,秋景辞在秋家受到过迟温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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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李行的语气很温和却也很强硬:“宋政委曾经资助过我,十年前送我去过德国进修,而你是六年前被送往德国接受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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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七年前我一个纳粹朋友接手了一场凶杀案,你的主治医生是德籍印度裔,对吧?他杀害了三名怀有他孩子的孕妇,可是这件事却被他人买下来以此威胁他。你猜威胁他的人是谁?”李行语气很淡,听不出任何情绪:“威胁他的人,正是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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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他…”秋景辞根本不会想到自己的主治医生竟然和自己的弟弟私底下有关系:“迟温为什么要威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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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总抓住他的把柄后,你周围的医护人员全都换了。”李行嘴角上扬:“你说巧不巧,从那以后你的药方,你的医疗程序,全部都被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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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昨天,我通过一些特殊渠道查了那位医生的汇款,发现半年前迟总在美国买下的别墅已经转交给了那位医生。他们全家也从德国搬去了美国华盛顿。”李行不明意味的笑了:“而他目前账户上百分之五十的余额都是迟总的汇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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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秋景辞看着李行递给他的资料,现实的钳子剖开秋景辞的伤痛,公司的证明,汇款等,甚至还有六年前药材的对换,和迟温两年前去了趟德国找主治医生的证明。秋景辞捂着嘴看着这些铁证如山的资料,最后一棵稻草被彻底压垮,顿时觉得心里最后一丝亲情也荡然无存:“原来六年前就把我算计了…我还真把他当成弟弟,结果人家压根没拿我当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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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温看着自己胃疼,咳嗽,半夜却还可以反复折磨他,哪怕自己身体越来越差一切都归功于迟温六年来的手笔,迟温看着自己算计过的秋景辞病情加重病魔缠身,却还可以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养他?简直恶心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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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辞觉得自己跟小丑一样,他被折磨的夜不能寐,迟温却毫无心里负担的参加各种上流社会的活动,代替自己管理着公司,踩着自己上位却又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