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王秀娟挣扎着清醒过来,听着丈夫冷静漠然地下达着一个个让她心如刀割的决定,好似多年的夫妻情谊丝毫不剩一般。
王秀娟的目光盯着宋纪安。
宋纪安表情并不好看,和宋广平说道。
“那个孩子不是您的。”
宋广平的眼神微变。
“不是老子的,难道是你的?”
“您现在就可以去查验,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似乎压抑着暴怒的怒火,宋广平咬着舌根。
“好!好得很!”他在原地狂怒似的转了两圈,“既然你这么能,还指望我的东西做什么,像个男人像你弟弟一样靠自己本事吃饭吧!”
时间回到今天。
宋广平特地在王秀娟母子将要被扫地出门的日子让宋时城过来。
王秀娟和宋纪安母子俩疲态尽显地坐在饭桌上,相当于在宋家吃最后一顿餐。
宋时城早已知道了实情,毕竟事件能够这么快速地在一段时间内发生,都在他的推测掌控之下。从宋广平和周媚暧昧开始,这盘棋他下了很久,到了捕捞收获的时候了。
只是宋广平不准备给母子俩任何金钱方面的补偿,他倒是没有预料到。
不过这不重要,不管他们母子从宋广平那里获得了什么东西,他都能一分不剩的拿回来就是了。
最重要的是今天,他要在他们母子面前,将他们觊觎到夜不能寐的东西毫不费力地收入囊中。
他会让王秀娟体会她谋划了几十年的东西,除了他,没人能轻而易举地拿到。
“王姨,好歹我们一块儿生活了那么多年,以后恐怕没什么机会在其他社交场合见到了。来,我敬您一杯。”宋时城嫌热闹不大。
王秀娟饭桌下的衣服都快被扯破了,看向宋时城的目光歹毒。
宋时城见她丝毫不给面子的模样,情理之中的自顾自喝了那杯酒。
这时,主位上的宋广平忽然道。
“原来小城说的都是真的。”
饭桌上几人的视线聚焦到宋广平身上。
“原来小城小时候给我告状的事情都是真的。你就是一个蛇蝎心肠,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女人。在我面前倒是对孩子体贴地不像样,到了孩子面前恐怕就是刚才那副面孔了吧。小时候小城指着红毛狐狸说你狡猾我还训斥了他,现在知道讨好我已经没用就不装了?”
“宋广平!”王秀娟忍无可忍地嘶喊。
宋时城唇角微勾,略带嘲讽的表情看向即将陷入爆发争吵的父亲和继母。
他小声和少年咬耳朵。
“你坐过来点,待会儿那婆娘应该要发疯。”
少年默默往宋时城的位置移了移。
他垂着眼睑,卷翘浓密的睫毛如同扇子,小声说道。
“小时候辛苦了。”
宋时城的反应说明他对王秀娟的发疯习以为常,说不定儿时宋广平不在的时间里,见识过许多次王秀娟狂躁的样子。
这样看来,尽管宋时城生长在富家,童年并不一定比他幸福。
父亲的忽视,继母的苛责,宋时城能长成现在这样根正苗红有出息的模样,定然是宋时城母亲裴禾遗传的基因好。
要震掉屋顶的‘哗啦声’并着‘乒乒乓乓’,果然不出宋时城所料。
宋广平已经被王秀娟的行为惊呆了,看着被掀翻饭桌而弄得狼藉不堪的地面,他第一次意识到他对躺在枕边的女人一点也不了解。
王秀娟在他面前从来都是十年如一日的顺从和追捧,柔顺地像一摊从不会发硬的烂泥。
和王秀娟结婚的这几年,每当王秀娟在他面前表现地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时,他都会想起已经逝去的裴禾,那才是一个独立优秀有主见且耀眼的灵魂的感觉。
“宋广平!你还有没有心了?!”女人歇斯底里,“我对你好了几十年,我认真经营我们的婚姻,到头来迎接我的就是这样的下场?”
“是!我是不喜欢裴禾的孩子,不喜欢这个和你和纪安一个姓的孩子,但是我对你对纪安哪个不是掏心掏肺,这几十年你看不出来吗!”
乱发披脸,女人尖锐的声音让宋广平不耐地皱眉。
“你胡闹什么!我说错了?你对小城怎么样你自己不是也承认了。”
王秀娟看着宋广平的面容,他已不像年轻时候俊逸了,在她有意的纵容和鼓吹下,宋广平对自身形象的管理已经滑铁卢。
裴禾当年拥有的宋广平才是她喜欢的男人,那时的宋广平年轻恣意,从头到脚都被裴禾打扮得没有一丝不讲究的地方。
但裴禾有那个胆量和资本让自己的男人熠熠闪光,她没有。
地位上的不平等本就让这段lun理外的感情维持地如履薄冰,她不敢再赌,再有第四个插足进来。
所以她慢慢蚕食着宋广平的自身修养,企图让他成为一个没有外在涵养的人,这样一来就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