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把事解决了,以后有什么好生意咱们一起干,那点钱还不容易回来?”
顾建国连连点头:“你说得对,你说得对!”
萧胜天又说:“不过哥,现在改革开放,经济发展,里面也出现一些不法分子,黑心得很,专门变着法子坑人钱,咱们以后一定得警惕,有啥事,咱先商量商量,研究透了再下手。”
顾建国感慨不已:“是,胜天,我就是太傻才上了人家的当,我以后一定小心,有啥事,多和你商量。”
他以前虽然敬佩萧胜天,但是骨子里还是有一股子不服输,认为都是两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自己怎么就比人差了?
所以这次,他是抱着想证明自己的想法,非要来一把大的,结果没想到就栽了。
如今算是彻底服气了,也明白了,自己差得远呢,别说萧胜天,就是他这没出过校门的妹妹,都比他强。
一时大家骑着车子出了县城,出了县城后,这路就不太好走了,也没有路灯了,经年的泥土路上难免磕磕绊绊的。
偶尔间路上还有轰隆隆的大卡车经过,两辆车子就不能并行了,一前一后靠边骑,慢慢地就拉开了距离。
萧胜天也不急,星月之下,田野空旷,他慢悠悠地踩着脚蹬子,和顾清溪说着话。
“干得不错,就该这样,直接找政府为我们做主。”
“我也是瞎想的,希望管用,还有那个布料钱,必须得想办法追回来。”
“嗯,能追回来最好了,实在不行,你也不用太担心。”
顾清溪听着这话,明白他意思是他来兜底。
但她却是自然不肯:“你想啥呢,反正这笔钱,怎么也得想办法弄回来。”
不弄回来,那就谁也不好过,顾清溪如今对陈家,是攒了一肚子不满,就算那些事是针对上辈子的陈家,但这辈子竟然对自己哥哥下手,也足够她恨的了。
萧胜天听她气鼓鼓的样子,笑了:“这么大了,怎么说话跟小孩一样。”
顾清溪:“你不懂!”
萧胜天:“哦,我怎么不懂,你说来听听。”
顾清溪愣了下,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沉默了一会,低声说:“不想说。”
她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
他知道她也许有自己的秘密,不过没关系,一辈子那么长,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顾清溪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想她是藏不住事的,至少在萧胜天面前藏不住事,他心思敏锐,轻易能看透人心,但是上辈子的那些事,实在是不想提,也没法和人提。
回到家里时,煤油灯还亮着,廖金月和顾保运匆忙迎出来,看到他们,差点哭了:“咋样,到底咋样了?”
一时见到萧胜天,越发难过:“胜天,你说这可怎么办?他不懂事,太不争气了,竟然闯下这种祸来!”
萧胜天忙上前安慰,说了自己的想法,廖金月自然不肯:“那哪能好意思,肯定不行,自己闯的祸,自己怎么也得想办法,不能让别人给他擦屁股。”
进屋后,廖金月做了饭,大家一起随意吃了,吃了后,便分析起来顾建国的这事,萧胜天倒是研究过了,将法律条文和现在严打的形势说出来,让廖金月安心,说这件事通过法律手段肯定能解决的。
廖金月本来担惊受怕的,现在听萧胜天这么一说,倒是稍微安心了:“幸亏有你,我听你给咱讲的道理,就是明白。”
一直说到了晚上,眼看着估计得过十二点了,萧胜天这才回去,回去前,他看了眼顾清溪:“赶明儿你是去学校?”
廖金月忙道:“先让她去学校吧,她现在学习紧,不能耽误她。”
萧胜天:“那我明天陪她一起去,到时候再顺便去一趟公安局问问情况。”
廖金月自然是没有不满意的,连声应了,在顾家,顾保运是没主意的,儿子闯了祸事也指望不上,唯一能顶事的女儿到底是姑娘,还是学生,现在萧胜天这么能干的竟然帮着Cao持这件事,她是再欣慰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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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萧胜天早早过来了,带着顾清溪过去县里,廖金月心疼女儿,天没亮起来给她蒸馒头让她带着,临走前又叮嘱一番,让萧胜天好好和她说说:“怕她心思重,别因为家里的事影响了她学习。”
萧胜天自然答应着。
出了村子,萧胜天骑着车子走在晨间的路上,这个时候晨雾已经散去,太阳也要升起来了,近处的村子,远处的山峰,全都沐浴在柔和的金色中。
往回看,袅袅炊烟中,沉睡的村子正在醒来,有勤快的农人扛着锄头走出村子,也有拾粪的老人走在乡间小路上。
山中晨雾,草间露水,还有这路边觅食的鸡,乡间景致如此静谧安详,只是生活在其中的人,却是世间百态多少辛酸,在这时代骤变的洪流中,有人跃然而上风光发达,有人却失意潦倒处处磋磨。
如果不是拥有上一世的记忆,如果不是有萧胜天,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