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尤爱他嘴角边上的两个小梨涡,哪怕她已瞧过数回,可每每他露出嘴角的小梨涡,她仍旧瞧得痴了神。
仿佛他的小梨涡盛着蜜酿,只浅浅抿上一口,便能令她沉醉。
她双手仍环在他的脖子上,痴痴看着他微扬的嘴角与浅浅的小梨涡,忘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也忘了将双手从他脖子上收回,却又想将他的小梨涡瞧得更真切些,是以她情不自禁地,亲上了他的右边嘴角旁的那个小梨涡,甚至还伸出舌尖往那小涡里轻轻舔了一舔。
好似真的将他的小梨涡当成了盛着蜜酿的酒盏,非要从中尝出来香甜似的。
向漠北呼吸之间皆是她的味道。
衣裳上的皂荚清香,她沐浴过后发间的胰子馨香,以及她身上少女般的甜香,无不如火星子一般,落到他本就滚烫的血ye里,点燃了一簇又一簇火苗。
他从圈椅后边移至圈椅旁,忽地将圈椅里的孟江南打横抱了起来。
孟江南一声轻呼,紧紧环住了他的脖子。
向漠北低下头,亲吻她的额,语气低沉道:“该歇息了。”
孟江南看着他灼灼的眼眸,抿嘴含笑轻轻点点头后将脸埋进他颈窝,嗅着他身上的药香味,又再微微抿了抿唇后微微张嘴,在他颈窝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
这是跟他学的。
她担心将他咬伤或是咬痛,根本不敢用力,偏她这会儿鼻尖都是他的味道,令她的心怦怦直跳,一心想要做些什么。
于是便在他颈窝里咬了这么轻轻一口。
明明小小的一口,却是令向漠北浑身倏地一阵战栗。
夫妻之事上向来都是乖乖巧巧极少有主动的她这一咬,无疑是往此刻他心中的烈火里扔进一把干柴,将那燃烧在他血ye里的一处又一处火苗点成了成片烈焰。
阿乌跟在他们身后离开了书房,路过卧房时大有想跟着进去的趋势,却被向漠北以脚踢阖上的门扉挡在了门外。
阿乌在门外转了个圈,才往西屋跑去,趴到了阿橘身旁,用爪子轻轻推了推它。
阿橘懒洋洋地抬头看它一眼,又继续眯起眼睡觉了。
阿乌又再用爪子推了推它。
阿橘反手就是一巴掌,直糊它脸膛上。
阿乌对自家人一直是个好脾气,被暴躁老阿橘招呼了一爪子也不恼,只是默默地将自己的爪子收回来,简直就像个憨直老伙计。
只听它轻轻地哼哼了几声,阿橘看着它,也低低地喵喵了几声,好似在低声交谈着什么,它们本是不想打扰到已经睡下的三黄兄弟以及小花,奈何二黄耳朵尖,一听着它们一汪一喵地“交谈”时便两耳一竖醒了过来。
“汪!汪汪!”二黄这会儿蹿到了阿乌和阿橘身旁来,尾巴直摇。
而它这一蹿一叫,本是同它窝在一块儿睡觉的大黄与三黄也都醒了过来,自然而然地也就跟着它一块儿往阿乌与阿橘身旁凑。
二黄:我同意我同意!
大黄与三黄一脸懵:你同意什么?
二黄:同意主人快点儿给我们生一个两个三个小主人!阿睿不在家了,都没有小主人陪我们玩儿了!
大黄与三黄一听,顿时也尾巴直摇:小主人!?好啊好啊!阿乌老大,阿橘爷爷,你们这是在商量怎么让主人快些给我们生小主人吗?
阿乌:对!
阿橘:呵呵,我们商量有何用?
却见个个都兴奋地巴巴地盯着它看,便是小花也都凑了过来,一副“就等着您老出谋划策了”的模样。
阿橘:……好吧,来,小的们,咱来好好商量商量,怎么着让咱的小主人来得快些。
三黄激动得直转圈:能不能要三个?嗯……主人身子不好,三个怕是不大行,就两个好了!
众家伙齐刷刷赏了它一爪子:你当是你生呢?
西屋热热闹闹。
卧房春宵帐暖。
书房微掩的窗户被夜风吹开,拂到了书案上那张压在镇纸下的绣像小画。
被向漠北忘了熄灭的烛火里,小画上的男子与女子眉目之间愈发显得情深。
孟江南依在向漠北怀里睡下时忽想起来一个问题,不由轻轻唤了他一声:“嘉安,你睡着了么?”
向漠北捏捏她的耳珠,“尚未。”
“方才在书房时忘了请教嘉安,如何在画里将男子手上的笔画得能让人瞧出那是宣笔?”孟江南问得认真,“小满说,她写的故事里,女子送给男子的第一件礼物便是宣笔,男子极为珍视,我想——”
孟江南话还未说完,便被向漠北低下头来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咬,打断了她的问题。
“小鱼若是不累,不若你我继续?”向漠北不紧不慢道。
孟江南自是知晓他这会儿所指的“继续”是何事,顿时不敢再往下说,连忙乖声应道:“那、那我明日再请教嘉安。”
今夜断断不能让嘉安再行事了!若是累着他影响到他的心疾如何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