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穿着外衣,看起来便有些突兀。
慕辞月纠结了一小阵,还是弯下腰帮慕恂褪了外衣,将其稳稳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熄了灯,这才放心地回到自己房中。
然而,慕辞月没想到,懒懒散散一推开自己的房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个大大的惊喜。
亦或是惊吓。
房里有个人,在翻他平日闲着无聊阅读的书籍,表情极淡,理所当然,似乎丝毫没意识到自己是个入侵者。
慕辞月拔剑的手顿时僵住,呆呆看着自己房里平白无故多出的人,脑子都“嗡”了一下,整个人都凌乱了,噎了好半天,这才机械似的放下手,愣愣吐出几个字。
“萧……卿执?你……怎么……在……在我房间里?”
作者有话要说: 注: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阿房宫赋》
战争原因纯属作者瞎扯淡,不要当真←_←
没错,升官很快,因为主角光环(因为作者懒得过渡)
在见到老攻后
萧卿执一身素雅白衣, 衣领与袖口处很低调地绣了些不显眼的银白暗纹,自书卷中抬起头来,看着慕辞月的眼神, 无波无澜, 丝毫不像久别重逢, 平淡的再正常不过。
只是嘴角带着笑。
“我不能来么?”
哪怕萧卿执心中喜极,语气依旧是凉凉的, 就像全世界人都欠了他几万两黄金。
慕辞月早已习惯北岳皇帝这副鬼样, 不气不恼, 短暂的愕然后便恢复了常态, 顺口调笑道:“摆这一副主人样给谁看呐?这就我们两个人, 放开点啊,不需要太拘束。”
萧卿执自然是当慕辞月在放屁,神色如常:“当官了?”
慕辞月得意洋洋:“对。”
“上将?”
慕辞月双手叉腰,挺直腰杆:“对。”
“还不错,没我想象中的中看不中用。”
“……”
萧卿执放下手中书卷道:“没被瞧出异常吧?”
“我没那么废物。”瞧着萧卿执这一副丝毫不慌慢慢来我们先喝杯茶的模样,慕辞月自己都有些着急, “三日后就开战了,你一个皇帝, 深夜跑到我这来做什么?通敌卖国吗?”
萧卿执居然陷入了沉思, 回想着几日前从慕辞月留下的春宫本上新学来的词, 答道:“通|jian。”
“……”这狗皇帝哪学来的,慕辞月假笑,“我不在的这段时日, 你没干什么吧?”
萧卿执没明白:“什么?”
“没失身吧?”
萧卿执无奈:“怎可能?”
“有可能啊,你看你丈夫我,这几日都成红人了,找我提亲的,那都得排队等候,啧啧,小家碧玉,大家闺秀,都是些沉鱼落雁的美人……”眼见萧卿执逐渐冷了神情,慕辞月这才感到一阵怂意,忙改口,“当然,怎能比得过闭月羞花的你!”
闭月羞花的萧卿执,就着慕辞月的玉杯喝了口茶,总算缓了脸色:“你近日不累吧?”
“有什么累的?你是说公鸡刚打鸣那会就得去朝会?不都是这样嘛,没有区分。”
“也是。”萧卿执道,“阿祁是个好太子,他应该是更累的。”
阿祁……还没等慕辞月对这个略显亲密的称呼表达强烈不满,萧卿执又道:“阿祁是个谨慎之人,新上任的上将,他应当不会让其立刻浴血沙场,大概只会让你领少部分人练个手,或者当副指挥。”
“说到这,我一直奇怪他为什么升我官升的那么快?”慕辞月终于把憋了许久的疑问问了出来,“我才来几天,直接从一个不起眼的小官变成了上将,谢羽祁就对我这么没防备?”
短短十日左右,他从被举荐成了不起眼的小护卫,而后平步青云,一路扶摇直上,莫名其妙就成了上将,升官速度快得离谱,别说谢羽祁那种心思多的人,哪怕是个昏君,也不至于这么没脑子。
“因为在他的眼中,你用性命救过他。”萧卿执淡淡道,“一国君王,若是无情,便是深情,阿祁一直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他童年时期遇刺,有一个护卫替他挡了致命一击,阿祁便为那人守墓了两年,其实他本想守三年,但谢川病重,阿祁只得回了朝堂帮谢川处事,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顿了顿,又道,“不过阿祁还是坚持每年清明给那名护卫送花,从不曾间断。”
慕辞月听的不禁“啧啧”两声,感叹道:“人皆道自古无情帝王家,可你和谢羽祁二人,完全颠覆了我的认知。”
萧卿执耐心道:“人都是有血有rou的,那些无情无义之人,并非不存丝毫感情,只是在他们的观念中,情意终究不如权利重要。”
“说成这样,我都快不忍心潜伏在谢羽祁身边做卧底了。”慕辞月说的是真的。
这么好的一个人……哎。之前在北岳见到的谢羽祁,一直是笑里藏刀心机深沉的模样,可在南康,他只看到了一个庄严沉稳,并竭尽所能对效忠自己的属下尽心关怀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