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反正见到了我也不会打你们,你也别忘了和下属们交代一下别戳我,到时候误伤就尴尬了。”慕辞月嘿嘿笑着,却猛然一惊,“等等!沙场见?你上战场?”
萧卿执轻笑:“想什么呢?自然不会上去和人厮杀,至多充为将领下达命令罢了,玖城十一岁就上了战场,沙场之事他够应付,我就算真的上也不会选在这时,刚开始进军试探的那些小攻势,玖城完全可以轻松化解。”
对啊,他差点都快忘了,那个和他主子一样天天死憋着一张脸的北岳晋王萧琼轩他老公,还是个广城大将军。
“我还从来见过你认认真真和人打过架呢。”慕辞月锤了一下萧卿执胸口笑道,“你这副结实的身子,不上战场真是可惜了,不过皇帝指挥作战甚至上战场,我真是第一次听闻,养尊处优的皇帝陛下,居然要带军和人真刀实枪的干了?”
“北岳的人口与士兵多于南康,这是我们的优势,缺点便是,我们缺少统军。比不得谢羽祁实际掌权多年,我刚上任不久,朝廷内部的事都没有处理完,也没来得及更迭武官,父皇受萧季痕引导,以前选的人……”萧卿执毫不客气,“都是酒囊饭袋,毫无用处。”
“你以前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无权。”萧卿执道,“父皇不是谢川,我只是储君,没有权利过问所有内外之事,萧季痕曾经在父皇心中一直是Jing明能干的形象,若不是母后不同意,可能现在的皇帝,就不是我了。”
慕辞月打了个哈欠,坐到床上翘着腿,一副痞相:“真复杂,我从来就不懂这些朝廷之事,听着就让人头疼,不过,反正现在有我呢,哪怕北岳现在还不如南康,那也能赢。喏,坐过来。”
前面还是正正经经谈论战事,下一刻便是一声略带调戏的“坐过来”,萧卿执也不推托,很自然地坐在慕辞月身侧,脱下一路风尘仆仆的外袍。
自从慕辞月升官,慕府也有钱了起来,雇了许多护卫守门,萧卿执能不动声色混进来,也确实不是个容易事。
正事说完了,接下来就是私事了。
慕辞月对于这些“许久不见,甚是想念”的话已捻得极为娴熟,立刻端得一副深情样,眼神柔的要掐出水,有一缕月光透着窗正正好照在慕辞月脸上,显得慕辞月浑身上下都透着举头望明月的思念,风情万种,sao气逼人。
娇艳欲滴,开口言曰:“陛下没什么要说的?许久不见,可真苦了臣这一番相思之意,陛下有没有想我啊?”
“……”
sao死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看到他这副sao样,萧卿执还是噎了一下,强作平静吐出一个字:“滚。”
慕辞月轻笑,暗骂“你个口嫌体正直的狗皇帝”,而后很自然地揽过萧卿执,让其靠在自己怀里。
“我知道你想我呀,我说你是不是每天都要看着我送你的紫流苏,睹物思人啊?”
萧卿执像是被戳中心事般,僵了一下,立刻道:“没有,你做梦。”
慕辞月反而愣了愣,而后笑得更欢,睹物思人的话本来是他随口说的,没想到说中了哈哈哈哈哈。
萧卿执眼神逐渐变冷,冷得有些滑稽,还透露着些许恼火,一气之下,手伸进慕辞月襟口,去掏自己送给慕辞月的木梳。
这么一掏,害得慕辞月轻嘶了一声,萧卿执怔住,闪电般缩回了手,忙道:“伤口还没好?”
“你是不是把我的伤想的太轻了?”慕辞月很娇弱,“那么长一支箭哎,疼死了呜呜呜,你不会一直以为我只是皮外伤吧?”
萧卿执不语,他确实以为慕辞月只受了轻伤,便一直没怎么关心,心中满是懊恼,只是外表仍是一副你死了关我屁事的模样,慕辞月抓住机会就是一顿撒泼:“很疼的,我为了你的大计受了这么重的伤,你就不打算好好补偿我?”
自从那次败月教慕辞月真正受了重伤,萧卿执就已经知道他越轻的伤叫得越欢的德性,因此推断出他的伤口已经无碍。不过,心疼还是心疼的。
为了表达自己的心疼,萧卿执亲了慕辞月一口,但慕辞月嫌不够,内涵十足地扯了扯萧卿执的衣服。
萧卿执顾及慕辞月身上还有伤,没有贸然同意,于是这事被慕辞月在心里记恨了挺长一段时日,一直等到慕辞月重新躺回了萧卿执寝宫的床,这丝记恨才算消停。
当然这是后话。
都已经老夫老夫了,着实没什么聊的,加上慕辞月最近实在忙过了头,揽着萧卿执靠在墙上,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萧卿执也不急,耐心将慕辞月放倒在床上,帮他盖好被子,表情淡淡地凝望他片刻。
慕辞月来了南康之后,为掩盖身份,便一直着的淡色衣物,护额也没有戴,闭上眼后便显得整个人格外祥和,这模样让萧卿执有些陌生,也有些喜悦。
看了许久,萧卿执这才不动声色地起步离开,离开前,还厚脸皮地,破天荒地,在慕辞月的额头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晚安。
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