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声音。宫人们都习以为常,默默守在外面,神色如常。
毕竟,圣上跟慕大人好几天都没见面了。慕大人那般爱慕圣上,圣上也极为宠幸慕大人,必定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这一折腾,便时间飞逝,日薄西山。晚些时候,萧骆北命人将晚膳送到御书房内室,抱着慕晚舟起来与他一同用膳。慕晚舟青丝散乱,累得几乎坐不起身,萧骆北只好亲自喂他。进了些食,慕晚舟脸上总算有了血色,撑着身子坐起来想自己接过碗筷。
“别动。”萧骆北不耐烦的皱眉挥开他的手,又舀起碗里的燕窝送到他唇边,“张嘴。”
慕晚舟乖乖张了嘴,温热的燕窝在口中蔓延,使他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水雾。
“劳烦圣上了。”他这话虽然讲得客气,但语气里的开心却掩饰不住。
刚刚才翻云覆雨过,萧骆北一想到他的热情,心情就十分好,宠溺的一笑:
“你要喜欢,朕可以天天喂你。只要你……”
旁边有宫人伺候,他便凑到慕晚舟耳边,故意用挑逗的口气低声道:
“夜夜都像方才那般……”
慕晚舟脸上发烫,抬不起头来。萧骆北最喜欢欺负他,看他窘迫的样子,嗤笑一声:
“晚舟,张嘴啊。”
两人磨磨蹭蹭,好半天才把晚膳用完。萧骆北屏退了下人,又回来搂着他。两人数日未见,慕晚舟是真的想他了,一到只剩两人,便贴过来亲昵的连连亲着萧骆北的唇角。
“你……”萧骆北受不住他撩拨,一把抓住他手腕,“小心玩火自焚……”
慕晚舟不言语,却是难得的固执的拨开他手,再度埋下头去。
“你怎么回事?欲求不满?”萧骆北虽然心里烧得慌,但考虑到他刚刚Jing疲力尽的样子,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己,牢牢捏着他后颈,不让他乱来。
“阿北……阿北……”慕晚舟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眼神迷乱,急切的寻着他的唇,一遍一遍温柔的吻上来,“我想你……你不是说要我夜夜都这样?”
“……”萧骆北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每次慕晚舟唤他“阿北”,自称也会从“臣”变成“我”,将两人的距离无形的拉近许多。虽然他是在模仿凤月华,但萧骆北时常产生一种幻觉,觉得每次这个时候他最接近真实的慕晚舟。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想,只是一种近乎本能般的直觉。
他来不及深想,慕晚舟温热的身子已经再度贴了上来,彻底摧毁了他最后的防线。
直到深夜,两人餍足的拥在一起,慕晚舟有些失神的望着头顶的帷幔,满脸红晕。萧骆北恋恋不舍的咬着他唇,低声道:
“你今天疯了?”
慕晚舟摇摇头,侧头看了看萧骆北,眼中突然泛起温柔。
“圣上不是说我不如宋贤人么?臣不想让圣上失望,自然要更尽心尽力。”
萧骆北哑然失笑,没想到自己随口编来诓他的话,他竟如此当真,还讲得这般诚恳,毫无怨色。他细细打量慕晚舟的神色,心里突然有点愧疚。
“傻瓜。”他捏了捏慕晚舟的鼻子,“就那样怕朕厌倦你?”
慕晚舟没有说话,只是垂下眼,紧紧环住了他的腰。
萧骆北“啧”了一声:“行了行了,瞎担心什么,朕根本没去过宋贤人的寝宫!”
慕晚舟蓦然抬头,瞪大了眼望着他。
萧骆北困乏了,一边阖眼一边将人牢牢搂在怀里,难得温柔的啄着他唇:
“放心了,便陪朕睡会。”
“嗯。”慕晚舟埋到他怀里,乖巧的点点头。
睡过去之前,萧骆北听到他轻轻呼出一口气,好像总算是安心了。
他便是这般爱朕……萧骆北想。
·
陆逐川在承掖殿守到黎明破晓,才看见慕晚舟缓步回来。他还是穿着昨日的红色狐皮大衣,衬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好似从幻境款款走出的谪仙一般动人心弦。
见到陆逐川,慕晚舟眼中微微一动:“逐川,你等了一夜?”
陆逐川不以为意的冷冷道:“无妨,猜到你宿在御书房了。怎会这个时候回来?”
承掖殿是萧骆北给慕晚舟在宫中安排的住处,离御书房和金銮殿都很近。平时萧骆北有政务处理时,慕晚舟便独自住承掖殿,随时听候他的差遣。
相比之下,慕晚舟在京中的府邸形同虚设,时常好几个月才回去一次。
慕晚舟笑笑:“天亮之后还得上朝,总要回来换件衣衫。”
陆逐川以不可思议的眼神注视着他发青的眼圈和一脸倦色。
慕晚舟进屋,宫人们取来官服替他换上,又端来热水,慕晚舟将毛巾浸shi了,一丝不苟的洗了把脸。温水擦过,他的脸色似乎有了些血色。
“逐川,你又生什么气?”慕晚舟温声问。
在他身后倚在门边的陆逐川冷笑一声:“你总该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