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吗?你能救他的,你一定能的,对不对?!你是天下本事最大、武功最高的人……”
陆逐川望着他一脸的依赖和信任,默默的叹了口气。
“不……不行吗?”陶煜黯然问道。
“不行,”陆逐川果断的摇头,“他心里也没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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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逐川造访承掖殿时,已是黄昏时分。昨夜萧骆北Jing心布置的梅花,在这阳春四月的气温下,已经凋谢得差不多了,但层层叠叠洒落的花瓣依旧好看,踏上去会发出去极为轻微的扑簌声。
陆逐川一向喜爱梅花,他总觉得慕晚舟与梅花很像,可以清丽,也可以香艳,明明淡雅娇弱,却蕴含着那么馥郁的香气,让人惊叹和臣服于那执着的生命力和魔幻般的魅力。
慕晚舟散乱的披着大红的喜服,坐在院中,眯眼欣赏太阳缓缓西沉。见到陆逐川进来,他温柔的笑了一笑:“逐川。”
“他呢?”陆逐川早已感觉到萧骆北不在殿内。
“阿北去准备与我一同出游江南的事了。”慕晚舟随手挑了一段柳枝,在院中的水塘上抚来抚去玩耍着,“对了,你到时候也一起去。”
“出游江南?”陆逐川怔住了,“所以,你是打算……?”
“对,”慕晚舟眸中尽是满足和期许,“时机到了,我们速战速决吧。”
陆逐川久久没回话。慕晚舟瞧了他一眼,很是意外:“你不开心?之前你不是一直催我来着?”
陆逐川道:“你真的……”
“嗯?”
“你真的……对他便没有一丝眷恋?”
慕晚舟忍不住笑出声来,清瘦的肩头随之微微抖动。
“逐川,”他站起身来,突然贴近了陆逐川,白皙的手指挑上他下巴,“你在试探我?怕我爱上他?还是你只是……”
他语声有些暧昧:“只是怕我再爱上你以外的人?”
陆逐川喉结微微滚动,一个字也没有答。
“你放心,”慕晚舟唇边闪过微笑,转身而去,“慕晚舟早就没有心了,给狗吃了!”
陆逐川怅然望着他潇洒而去的背影,久久立在暗香浮动的院中,挪不开沉重的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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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骆北办事是雷厉风行的,很快便把出游的物资准备妥当。为了不显招摇,他命人将宫中的马车改装了一番,保留了舒适宽敞的布置,外观却全然看不出豪华感来。又备了许多美食美酒,一律带上。他准备带着他的晚舟,一路悠闲下江南,欣赏沿途美景,二人亲亲热热的在外玩上个大半个月。
朝政之事他暂时交由左相陶臻代为处理,又命宋清好生管理后宫、照料太后。宋远则回京的任务已经完成,已于前日启程回北疆去了,确保北境安定。
萧骆北将一切安排得井井有条,决定于明日携慕晚舟出游江南。为了第二天能顺利出发,这晚他在御书房忙到很晚,处理大小事务。慕晚舟托人来问过他是否要一起用膳,他推辞了,说自己就寝时再去承掖殿。
今日的最后一道奏折是左相的,是关于临安王死后、镇西军归属的一些建议。萧骆北仔细读着,御书房门外闪过一道人影,萧骆北抬眼一看,是孙剑。
“圣上。”孙剑抱拳行礼,语气中却有一丝犹豫。
“何事?”
“是这样,圣上。”孙剑似乎不知该如何启齿,“明日您与慕大人出宫一事,属下本该带暗卫沿途一路保护,但今日慕大人亲自来传令,说……”
“晚舟说什么?”萧骆北一边批字一边问。
“慕大人说,明日便不要暗卫跟着了。”
“是吗?晚舟这样说?”萧骆北还沉浸在折子的内容中,一时未反应过来。
“是,”孙剑十分为难,“按说,慕大人的命令属下自当遵从。但如此一来,便只有陆大人一人沿途保护您二人。属下思来想去,觉得不妥,所以……还是来跟圣上禀报一声。”
“如此。”萧骆北凝眉想了想,突然展颜一笑。
晚舟是害羞与自己的亲密被这些武功卓绝的家伙听了去吧?昨晚他便说过今时不同往日,他会觉得难为情。
他边想边觉得心里甜蜜不已,眼角眉梢皆是宠溺。
孙剑见他发笑,一时无法领悟圣意,呆在了原地。
“就依他吧,”萧骆北摆摆手,对着孙剑绽放出从未被旁人见过的温柔笑容,“他呀,是嫌你们十二个武功太高,听觉太灵。这次你们便不必出动了,朕另外派人跟着便是。”
“遵旨。”孙剑稀里糊涂,不知道为什么慕大人会嫌弃暗卫们听觉太灵。但既然圣上发话,又另有人负责,再加上陆大人在,应当是无碍了。
孙剑退出去以后,萧骆北还忍不住笑。
这个晚舟,真是太可爱了。这般害羞的话为何不直接告诉自己,却偷偷的阻止暗卫?就那般难为情吗?就像个情窦初开的青涩小姑娘一样。
越想越觉得,这次的出游反倒是像二人的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