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怎么还耍起性子了?这样能看见了吗?”
慕晚舟见他这般迁就自己, 便在他脸上轻轻一吻:“阿北,我想你了。昨晚我等你好久,等到睡着了, 你都没回来。”
“朕昨晚事太多,”萧骆北搂过他辗转吻着他唇,“还不是为了今日能顺利跟你离宫?临走前,陶臻还上奏跟朕说起镇西军的归属一事。”
“哦?”慕晚舟眼中栩栩生辉,“他有什么建议?”
萧骆北道:“点子倒是不错的,他建议从军中选拔类似宋将军这样的人才,委以重任。”
慕晚舟眼睛一亮:“确实很妥当。如此也不怕手握镇西军之人像从前的临安王一般独断专权,威胁朝廷。”
萧骆北微微一笑:“好是好,但朕另有打算。”
“什么打算?”
萧骆北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小锦盒打开来,里面赫然便是镇西军虎符,此前从西域都护府回收回来的。
萧骆北温柔的拉过他手,将锦盒郑重的放入他掌中。
“这是?”慕晚舟瞪大了双眼。
“朕想要交给你,晚舟。”萧骆北捧了他脸,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眸中的深情如火般炽热,“朕此前说过,要与你平起平坐,这绝非一句空话。这虎符便是朕的诚意,以及——”
他清清楚楚的温声道:“聘礼!朕愿以江山与千军万马为聘,换你永远安心与信赖,让你万事有所依托、有所仰仗……”
“阿北!”慕晚舟有些惊惧的打断了他,眸中一片混乱,似乎有些承受不起。
“别怕,”萧骆北牢牢把住他,强势的吻他,“拿着它,它是你的了,晚舟。”
他温柔的抚摸着慕晚舟细嫩的后颈,不容回绝的在他的红唇上、喉结上、耳垂上细细啃噬,想要安抚他焦躁不安的心,既耐心、又细致。慕晚舟有些失神的仰头,微微喘气,混沌的双眸中最终逐渐清明。
“好。”他握紧了小小锦盒,“那我便收下了。”
“嗯。”萧骆北搂紧了他,将他珍宝般的贴在胸口。
慕晚舟靠在他怀里,耳边是他有力而稳定的心跳声,两人的长发交织在一起,摩擦出细小的火花,缠缠绵绵,若即若离。
慕晚舟捉了两缕乌发,萧骆北的较为粗黑,焕发着亮泽健康的光,他自己的略带一点深褐色,比萧骆北的稍细一些,却也十分有韧性。他将两股发丝缠绕编织在一起,牢牢成结,又用随身的小匕首切割下来。
他将二人纠纠缠缠的发丝装入一只深紫色锦囊中,扎紧后放到萧骆北手中,细声道:
“与君结发。”
从前他也会准备些意想不到的漂亮小玩意送他,但萧骆北一次也没放在心上过,常常顺手收了便不知道丢哪去了。
这次,萧骆北认认真真的接过去,想了一想,先是挂在腰间,后来又唯恐丢失或者弄坏,又宝贝般的贴身收在了胸口。
“晚舟,”他苦恼的说,“朕恨不得佩戴着它给所有人看到才好,但又担心弄丢它。”
慕晚舟眉眼洋溢出喜悦的光,白玉般的手指压在他唇上。
“别人怎么想都无所谓的,我和阿北自己开心便好。”他温声道。
这天夜里,二人在京郊的小客栈投宿。萧骆北从来没有过这样的经历,又是与慕晚舟一起,只觉得有趣至极,一进客房便四下打量,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倒不像个暴戾骄矜的君王了。
二人还穿着红色喜服,方才住店的时候已经引起了掌柜的注意。此刻便有店小二敲门:
“客官,掌柜的让我送东西来。”
慕晚舟去开门,却见好心的掌柜送来很多新人用的物品,像是红色锦被、剪好的双喜字、铺在床褥下的红枣花生等等,还附赠一对大红烛。慕晚舟道了谢,把东西抱进屋来,与萧骆北面面相觑。
慕晚舟忍不住先笑出了声:“阿北,他们该不会以为咱俩是私奔吧?”
萧骆北被他这满脑子的可爱念头逗笑了:“朕……我看就是的,说不定还以为是我将你抢亲抢来的呢。”
景朝虽然允许男子与男子、女子与女子结合,但这样的关系在皇亲国戚和达官贵人里更常见,也更被平常心对待。民间还是有许多反对同性结合的人,毕竟繁衍问题依然是许多无法纳妾的普通百姓不得不考虑的大事。
所以,客栈掌柜和伙计猜测二人是逃婚出来的,也不足为奇。
慕晚舟脸微微一烫:“我去把这些东西布置上,别辜负了掌柜的一片苦心。”
他抱着被褥走到榻边,心不在焉的铺着床,又忍不住拾起放在一边的红色喜字,轻柔抚摸,眼中不知是何种情绪微微翻腾。萧骆北看得心痒,从背后一把搂住了他,嗓音微哑:
“晚舟……”
红字从慕晚舟手中飘然滑落,悠扬的跌到地上。慕晚舟转过身来,滚烫的唇迎了上去,根本无需寻找彼此二人已牢牢吻在一起。
萧骆北很是心动:原来他也一直渴望着自己,却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