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么, 还说你可是圣上亲自赐婚的大将军的未婚妻,打你不就是打我们大将军府的脸么,说的严重一点就是她不满这桩婚事,这再严重一点,不就是不满皇上么!”
傅恩锦睁大了眼睛, 心里直呼,谣言传的果然厉害,难怪嘉禾之前那么喜欢乱放消息呢。
“还不止,嘉禾那么跋扈又恶毒的人,刚开始还让府上的人出来叫嚣着说是你先招惹的她, 结果进城的百姓听到流民们说起当日的事, 回了城之后直接打了嘉禾的脸, 真是大快人心!”
裴思甜一想到嘉禾气歪的嘴脸就想笑。
就连裴思绣也忍不住笑的花枝乱颤的:“更好笑的是, 因着这事越传越离谱,宜贵妃生怕皇上听到了触怒龙颜, 马上就把嘉禾好一通训斥, 然后关了她的禁闭!”
傅恩锦听着两姐妹你一眼我一语的, 直接瞠目结舌。
她是说过要连着这记鞭伤和之前的事一起还给嘉禾,可她还没做什么呢,嘉禾怎么好像就要凉了……
屋外的雪落的大了一些,裴家两姐妹又跟傅恩锦说了会话, 临近告辞的时候,两姐妹神神秘秘的朝她眨了眨眼睛。
“绾绾,我们大哥要回来了哦!”
傅恩锦吃了一惊:“什么时候呀?将军写给我的信里怎么没说呢……”
回了傅府,傅恩锦也还是会给裴献卿写信的,只是刚写了一封就伤了右手,她没有习过用左手写字,一□□刨字体,实在是不好意思拿出手,便搁下来了。
她没有跟裴献卿说自己受伤的事,也叮嘱了裴家姐妹、玉檀秋、楚桓等各种可能给裴献卿书信的人,让他们不要告诉裴献卿。
傅恩锦觉得比起在战场上的裴献卿来说,自己这点伤实在算不了什么,不用他费神。
那几人当然从善如流的应了,但他们想的倒是与傅恩锦不同。
若是他们去了信,裴献卿肯定大怒,他的性子虽然冷淡狠厉,但其实很少会发怒,而少有的几次都是因为傅恩锦,大家可不想去承受裴大将军的怒火。
好在玉檀秋也说了傅恩锦的伤看着严重,其实也不打紧,是以这次就连裴思甜和裴思绣都忍住了。
而裴献卿给傅恩锦的最后一封信里并没有提他马上就要动身回京都了。
裴思绣笑了一下:“我们今日在街上遇见世子了,是世子与我们说的,大哥在南境一切已经处理妥当,他一个人提前回京都,一路快马的话,可能六七日便可抵京啦!”
傅恩锦听后忍不住坐直了身子,有些期待的问:“那他什么时候出发的呀?”
两姐妹互相看了一眼,这下都摇了摇头:“这个不知道诶。”
当时她们听了这个消息正高兴着呢,赶忙就来告诉傅恩锦了,其他的一概没问。
傅恩锦自己嘀嘀咕咕了两句,裴家姐妹便告辞了。
金梨去送裴家姐妹出府,元香笑着替傅恩锦端了一盘点心过来:“小姐听了将军要回来,很开心呢。”
傅恩锦抬起眼,一双大眼睛里笑意盈盈的,还不自觉的问:“啊,是嘛?”
元香打趣她:“小姐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啦!”
傅恩锦知道她是调侃自己,装模作样要用左手打她,元香连忙告饶,怕傅恩锦牵扯到受伤的右手。
这时傅恩锦才朝她的右手看过去,有些发愁,自己这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若是一直这样,她岂不是不能在裴献卿归京的时候去接他了?
想到这里,她又让元香去找玉先生过来。
没多久,玉檀秋随着元香来了,他刚一进屋便看见傅恩锦眼巴巴的看着她,好像有多可怜似的。
玉檀秋笑了起来:“三小姐这是怎么了?这时候找我来,是手痛了?”
傅恩锦摇摇头:“手已经不怎么痛了,我是想问问先生,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了,我的手还不能活动么?”
玉檀秋所幸走过去,拆开她手上包扎的纱布看了看,他给傅恩锦用了自己特意调配的,愈合效果最好的药,现在伤口已经在慢慢恢复了。
他抬眼看了傅恩锦一下,突然笑起来:“三小姐莫不是想接将军归京?”
傅恩锦:“先生也知道将军要回京了?为什么只有我不知道!”
她有点不高兴了!感觉将军告诉了所有人就是没有告诉他!
玉檀秋一看裴献卿的小祖宗要不开心了,连找补道:“我也是刚刚去了一趟仪亲王府才知道的,跟三小姐也就前后脚的事。”
傅恩锦这才作罢,好吧,看来都是世子说的,可能世子只是没机会跟她说吧……
她又将视线转回了自己的手背上,虽然已经不太痛了,但是鞭伤看着总是会有些吓人,傅恩锦不禁又担忧的问了一句:“玉先生,我真的不会留疤么?”
玉檀秋安慰她:“放心吧,涂药已过了七日,伤口会恢复的很快,等伤口完全愈合便可以涂去疤痕的白玉膏,过些时日便会一切如初了。”
傅恩锦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