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里的那棵大树下晒太阳。”
他舔了舔嘴唇,抓到我的一只手,他抚摸我的每一根手指,我有点颤抖。
“为什么?”他问。
“民间有习俗,做好梦的时候不能被打断,要是被打断了,这个梦就会变成噩梦,我在那里迟早会被叫醒的,所以你干脆趁着现在直接砸死我,那样我就一直在这里了。”
他摸我的手比我的身体颤的还厉害,他突然一把抱住我,在我颈上落下一个吻,今日的梦做的太好了,好到我胆大包天。
我抽出手去抱着他,他从颈后吻到锁骨,我被痒的呵呵笑,他无奈看着我,我知道这个时候好像不该是这个反应。
我将功补过,我在他唇角舔了一下,我当初舔去蜡烛底的nai酪就是这样舔的,他眼里染了几分朦胧,我没见过这样的江岸,即使是驰骋在他人身上的他,眼里也是清明又冷冽的,现在这是怎么了。
我又舔了他另外一边嘴角,他按着我的后脑吻上来,把我的舌头占为己有,他亲的那么温柔,我感觉自己才是一块nai酪,而他就是蜡烛。
我房里有窗,窗大开着,白纱四处飞扬,珍珠闪着白色的光,江岸在梦里给了我一颗糖,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那样温柔,却吻到我嘴唇疼痛,我又想起我撕开血痂那次,原来疼和疼还是不一样的。
他拥着我拍我的背,我却不肯睡,我说时间不多,我别睡了,我们干点别的。
他露出洁白的牙齿,他说我的好梦不会断,他向我保证。
大概江岸已经派人去砸死我了,我十分开心,我不知道寻死这样开心,早知道我三年前就破腹自尽了,我会把肠子挑出来给江岸,他会把它洗干净,风干之后裱上框,挂在自己的卧室里。
那样我便和江岸永存了。
他笑的很真诚,我大约觉得他不会骗我,毕竟我身无分文,他也不是傻子。
我突然按住他的胳膊,“别动,叔叔。”
他没动,我想我就是现在杀了他也能得手,可我不会。
我撇开他的头发,从发丝间抓出一小只桂花来,我捏在指尖给他看。
“呶,你的头发上沾到星星了。”
江岸楞了几秒忽然转过头去,转回的时候我看到他睫毛shi了,我凑到他眼前亲他的眼角,吹吹他shi润的睫毛根。
“叔叔,你别闪睫毛,我心疼。”
他又把我抱住了,紧紧按在怀里,我想看他的睫毛干了没有,可我没有机会。
我拍拍他的背,像他拍小时候的我一样,可我感觉他在哽咽。
“饿了吧,下楼叔叔给你做吃的。”
我点头,想下床穿鞋子,可他直接抱起我了,我现在长高了,我已经172了,他抱着我,居然还像抱小孩,可能我体质变差了,肌rou都掉没了,看起来软乎乎的。
他抱我下了楼,我不知道餐厅里居然备了一架沙发,他把我放在沙发上,然后在我额头亲了一下。
我有点怀疑我是不是真的残疾了需要坐轮椅,仔细想一想,我好想很少会走路,这一年基本都在轮椅上过,我拿脚趾碰了碰地,嗯,还好,有知觉。
我忘了自己洗漱上厕所也是站着的,现在宛若一个智障。
我回过头趴在沙发檐上看江岸,我问他:“叔叔,那我现在是你的什么?”
江岸切红椒的手顿住,他问我,“你想做我的什么。”
我想了一下,好像不管做什么最后都是消失,我突然欢喜道:“做星星,我要做叔叔的星星。”
星星永远不会灭。
他笑了一下,继续切着红椒,“好,小星星。”
我得意得转回来,缩在沙发靠背里,江岸的手机在桌上闪了几下,我是个不乖的孩子,我毛病不好。
我试着输了0624,居然打开了他的密码锁,梦里的我总会得偿所愿。
既然好运到这样,那么犯错也会被原谅,我翻看他的手机,一个陌生号码给他发了几条短信。
“你别拿老爷子留的那点破遗产糊弄我,他真正留下的东西只有你的儿子才可以取,你都转白了还霸着那点东西干什么,我好歹是你老子,你不要太绝情了,我手里可有你的把柄。”
我讨厌他说话的语气,像个神经病,不知道他是不是前院里来的。
“你以为把他藏在Jing神病院我就找不到他了吗?你以为你派人守着他我就查不到他的信息了吗?”
我皱着眉头,我是自己去的,关江岸什么事,你既然能找到能查到你在这里放什么屁话,你寻我来不就得了,雷声大雨点小。
“那小子的妈妈,你找了十几年的女人,在我手里备受折磨,你不心疼吗?只要你把他交给我,我就把这个女人给你,那好歹是我孙子,我绝不会害他,取了东西就送他回去,说到做到。”
我至今手才有点麻,刚僵着看完最后一个字,对面就把地址和时间发过来了。
信息都是未读,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