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他,他大步流星走到之前做惯了的那面平滑的巨石前,看也不看陶呦呦直接平躺上去,衣衫大敞,轻薄布料从石台上垂下,风一吹跟流淌的瀑布一般。
哼,这次我突如其来地给了你自由,你总该好好伺候我了吧?盛野仰脸看着天边被霞光染红的云,不知自己的脸也何时变成了粉红色。
然而,他等了好半晌,身上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本不想起身质问,因为那好像显得他有多么急不可耐,然而,浑身经脉里充斥着热流岩浆一般的纯阳之气令他燥热难当,又空虚连连。
终于,他忍不住坐起来:“陶呦呦,你在干什么?怎么还不来服侍本座?”
话音落,盛野傻眼。
只见陶呦呦如他一样四肢大敞地躺在巨石另一面,闻言一副理直气壮又莫名其妙的语气:“宫主,我这不是等你呢吗?你倒是坐上来、自己动啊?”
第77章 铲除
“陶呦呦!你得寸进尺!”盛野倏地红了眼眶。
闻言,陶呦呦懒散地坐起身,直直看向盛野:“那依宫主之见,我待如何?”
“你!”盛野没想到她被关了那么久的紧闭,竟然还有胆子冲撞他。
陶呦呦哪里只是有胆子,她还有一肚子的愤懑没处撒:“宫主脾气大得很,说抽我鞭子就抽我鞭子,说关我禁闭就关我禁闭,我呢,兢兢业业当好一个炉鼎,没有犯任何错误。”
她也来了倔脾气,说不轻易认输就是不轻易认输:“宫主应当也知道吧,所谓炉鼎,就是一个采阳补Yin的器具而已,器具当然是别人摆在哪就是哪,摆成什么形状就是什么形状了,莫非宫主以为炉鼎还要兼任伺候人的工作吗?”
“你放肆!”盛野猛一抬手,陶呦呦立马将脸蛋凑过去:“你又要打人啊?宫主真是武功高强,专打毫无还手之力的炉鼎呢!”
伸出的手闻言顿时紧握成拳,盛野眼眶通红,咬牙道:“陶呦呦,你是第一个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人,也是第一个敢违抗我的命令的人。”
“哦,我还会是第一个被你关到地老天荒,因为晒不到太阳缺钙而死的人。”
“你……你在胡说些什么?”盛野皱眉,忽然觉得眼前胡言乱语的陶呦呦跟他梦境里那些衣着怪异的人很像。
他从未遭受过如此待遇,此时箭在弦上,却连连遭遇陶呦呦的冷脸,盛野不由得手足无措起来。若是,若是让他向一个炉鼎低头,那盛野是万万不肯的。
陶呦呦不管他,径自散发出浓郁的信香来,她的信香是好闻的檀香,清淡悠远,闻起来让人不由得心生平静。然而,这安神的味道到了盛野那里,就成了催命的砒霜,他坐在石台上,愈发地躁郁难安。
“我已经放了你,陶呦呦,你究竟想怎么样?”盛野做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然而背地里垂在身侧的双手却紧紧攥着衣袖,那柔滑的布料已经被他抓得褶皱不堪。
幽月宫宫主肤色白皙,哪里稍微磕碰着,红了紫了都是非常显眼的,此时,陶呦呦便发现盛野的眼角漫上了昳丽的红色。
看着他那副隐忍的样子,陶呦呦心底的气愤稍稍得到了慰藉,然而,她又垂眸看见自己手腕上那些被麻绳捆绑后留下的粗糙印记,刚刚的那点快意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陶呦呦眼神恢复冷意,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宫主大人,我已经知错了,既然我是宫主大人的炉鼎,自然要听从宫主大人您的发落,所以……怎么能说是我想怎样?应该是宫主您想怎样才对啊。”
“你……你分明是……”
趁人之危。
盛野气得不行,他知道陶呦呦想要什么了,无非就是逼他亲口求陶呦呦给自己,她算盘倒是打得响亮,可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堂堂宫主,怎么可能对一个炉鼎言听计从。
“宫主大人,您再忍下去,这石台上的水可都要流成河了。”陶呦呦释放着信香,好整以暇地翘腿坐着,看起来泰然自若。
她不是不急,她也是第一次见到盛野这般隐忍可怜的样子,在这个世界里,盛野像锋锐的刺,同时,也恰如一根易折的玫瑰梗。
她看着他敛目低眉,看着他故作冷清,也看着他眼尾耳畔都被烧红,攥着衣袖的手上露出显眼的青筋。
陶呦呦喉咙微动,暗自告诉自己要忍耐,脸颊上的鞭痕还有些疼痛,她今天非要跟盛野较这个劲儿不可,她说过,要让盛野后悔的!
“宫主,别硬撑了,只要你说出想让我服侍哪里,我就会立刻照做的。”陶呦呦逼近盛野,信香强势地汹涌而来,她要推盛野一把。
忽闻一声闷哼,盛野腰间一颤,身形微晃向后倒去。
陶呦呦眼疾手快地搂着腰身给他拉了回来,低头正看见宫主散乱的衣襟,那白色的薄薄布料被水打shi,透着白的更白,红的更红。
陶呦呦声音微哑:“您……想让我服侍这里吗?”
乾阳的接近令盛野眼底又蒙上一层水雾,可他偏偏咬紧牙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