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的胸膛上,红衣散乱,更映得那处莹润光滑。
一缕乌墨似的长发闲闲垂在胸前,陶呦呦指尖微动,竟下意识地伸手将那头发拨到盛野的颈后,如同拨云见月一般。
胸口一阵酥痒,盛野面如冷霜,一把抓住陶呦呦的手,他嘴角微勾,轻笑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座?”
陶呦呦怔了怔。此刻二人手指相触,她听得见盛野的心声,他对她的怀疑是真的。陶呦呦眼神微暗,忽然手上用力,在盛野错愕的目光下直接将人按倒在贵妃榻上。
她一手压在盛野如羊脂白玉的胸口,一手小心地托在他脑后,好像怕刚刚那粗鲁动作磕到了他一般,陶呦呦俯身,眼中神色晦暗不明,她沉声道:“如果威胁有用的话,我愿意一试。”
“你敢……唔!”
恼羞成怒的话音被陶呦呦吃掉了,盛野以前不知道,原来修身养性的檀香味道也会在某一时刻变得如此蛮横不讲理。
浑身经脉在他被按倒的一瞬间便运转起来,充盈的内力本能地想要迸发力量保全自己,然而盛野微微睁开眼睛,视线里女孩模糊的轮廓晃动着,唇上触感温热……香气扑鼻。
心念电转,盛野勾起的手指渐渐放松,从陶呦呦颈侧的命门处挪开,就是这一瞬的犹豫,盛野浑身竖起尖刺一般的戾气顿时荡然无存,他闭上眼睛,在对方毫不怜惜地过度使用某处时,一把将女孩纤瘦的脊背紧紧箍在了怀里。
陶呦呦机械地起落,嘴唇紧抿,眼眶泛红,她听着盛野极力隐忍地声音,也同时听到他心底极大的不情愿。
他当然不愿,陶呦呦也并非想要故意违逆他的意思,可是,盛野贵为幽月宫宫主,他的功力陶呦呦拍马难追,若是想让他乖乖待在安全的地方等自己回来,只有使用一些非常规的手段了。
陶呦呦心底酸涩,只希望等盛野恢复了记忆能理解自己的苦衷,她哪里会害他?
“陶呦呦……你,你害死我了……唔!”盛野声音依旧冷淡,语气却颤颤的,顺着脸颊淌下来的也不知是泪痕还是汗珠。
他满面绯红,衣衫早已委顿在地上,一只手按着作痛的后腰,气恼地瞪着面前的始作俑者。
迎着他那刀子似的视线,陶呦呦莫名一顿,奇怪了,她听到盛野的心声,虽然他满腹的气愤羞怒,却似乎没有半点怪她,反而……还有一丝愉悦和受用。
这宫主心思果真如海底针,陶呦呦愈发地搞不懂了。
盛野见她发愣,不耐地啧了一声:“本座刚刚纵你为所欲为,你现在连扶本座去床上休息都不知道主动?”
“哦……哦哦!”陶呦呦飞速眨了眨眼,恍然大悟一般,连忙掺了盛野的手臂,将人从贵妃榻上扶了起来。
盛野也不见外,直接将大半重量压在陶呦呦身上。床铺还是冷的,盛野懒散地靠在一旁,斜眼看着陶呦呦笨手笨脚地铺床。
他哼道:“办事的时候一身蛮力,钉锤似的,本座还当你心存不满故意难为我,现在看来,你倒确实是个愣头愣脑的棒槌。”
“宫主,属下第一次给人铺床,您见谅吧。”陶呦呦抖落开锦缎似的被子,有些赌气道:“要不,您就看谁会伺候人找谁去。”
盛野眉头一挑,心说倒是忘了这小丫头是个有脾气的。
陶呦呦扶着人慢慢躺进被子里,刚刚与盛野亲来亲去的嘴巴红扑扑地鼓着,纤长睫毛低垂,一脸的闷闷不乐,她道:“宫主,那比武大会就要开始了,明日我便离开幽月宫,您今日Cao劳过度,不便久坐马匹,就在这等我消息吧。”
盛野眼皮一掀,嘴角噙着冷笑:“呵,就这么不想让我看见你和阳明教地勾结?”
“我没有。”陶呦呦转过身,冷硬固执地反驳:“反正,等我拿回玄机换魂丹你就知道了。”
“你拿不回玄机换魂丹。”陶呦呦朝门口走去,听见身后盛野笃定地说。顿时,一口气哽在她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她低头继续朝门外走,打算不理盛野,用事实说话。谁想盛野竟好似故意气她似的,又平淡开口:“你也确实不会伺候人,去叫珠儿来帮本座按按腰。”
“你!”陶呦呦气不过猛然转头,却忽然面色一红,盛野竟然歪靠在床榻上,锦被滑至胸前,半遮半掩地。
他微微眯着眼睛,懒散地拥被而坐,泛红的眼尾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意有所指地顿挫道:“本座,腰疼。”
轰。热血直冲脑门,陶呦呦慌不择路地逃跑了。
讨厌!狐狸Jing!吃人不吐骨头的美女蛇!乱七八糟的念头一股脑在陶呦呦脑海中冒出来,她一边跑一边吃风,直跑到侍女们集中休息的偏房才冷静下来。
盛野怎么会做出那种表情,他……他做完那事儿后竟是那样的神态?陶呦呦想着,脸颊不由得发烫,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这样的盛野呢,他在现实生活中也会如此吗?
好想,好想看到更多面的他。
陶呦呦一边走一边给脸颊扇风,忽然,她在不远处柳树掩映的石桌前看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