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阳甚至列了一份清单,把一整天要做什么的计划都写下来。女厕羞辱已经完成了,接下来是
“我带你去玩一圈吧?”晴阳温柔地对身后的男人说。
穿着孕妇裙戴着假发的衡瑛把头埋在假发和手掌中,根本不敢抬起头。他深深体会到被人嘲笑的恐惧感,宁可晴阳在家里打他骂他,也不愿出来晒太阳。
摩托车穿过人群,一路上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对这个穿着孕妇裙、却明显是个男人的家伙指指点点,或是好奇或是鄙夷。
“跟我去菜市场买菜吧。”晴阳心情大好。
“穿成这样?”衡瑛摇头表示拒绝。
“我不也穿着裙子?”晴阳笑着给衡瑛下套。
衡瑛的“你不一样”差点脱口而出,他忍住了冲动对晴阳说:“一个已经很自然的变装高手和一个明明怎么看都是个糙汉子却要穿女裙出来吓人的变态有什么可比性”
“你的意思是”
这本来就是个没有正确答案的送命题,唯一正确的做法就是撕掉这张答题纸。
衡瑛抢在晴阳把话说完之前开口:“我没有说你女气的意思!我再也不敢了!虽然你女气就是事实!但是!没有讽刺的意思!我真的觉得你漂亮又可爱!温柔又聪明!”衡瑛说完,脖子一梗就开始唱儿歌。
晴阳莫名被消了气,他把车停在路边,回头看身后仰头高歌还故意跑调的方大帅哥。
“你们大学校庆的时候你上去唱过歌吧。”晴阳笑着问。
衡瑛见他双手环胸一副戏谑的姿态,就知道晴阳又给自己下套,急忙点头照实说:“嗯,练了三个月呢,总算不跑调了。”
“初中音乐课你总是领唱代表。”晴阳接着说。
“哎呀,你这么关心我啊”衡瑛挠头傻笑。
毫无预料的一巴掌扇在衡瑛脸上。
衡瑛双手捂脸委屈巴巴地讨好:“真的,我用水桶套头的方法练嗓子练了好几年才没跑调我小学的时候唱歌可是要命的!”
衡瑛的成功秘诀说起来很简单,除了聪明就是刻苦,表面上总在欺负人、高傲自满出风头的衡瑛背后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许连他父母都不曾了解得过于深入。
晴阳转开视线,看向路边的商铺。
“晴阳回家吧”
晴阳没有搭理衡瑛的话,猛地转动把手,一声“坐好”被淹没在引擎的轰鸣声中。
不等晴阳动手,衡瑛就主动窜进家门,脚下一扭故意扑倒在地上,做作地发出一声哎呀。
穿着嫩黄色圆领高腰孕妇裙的衡瑛看起来十分滑稽,他的黑色披肩假发乱得估计十把梳子都救不回来。
晴阳没理衡瑛,拿着手机看清单,默默清除了逛街这两个字。
衡瑛趴在地上,偷偷透过凌乱的假发空隙看晴阳的脸。
晴阳面无表情,看起来有点吓人。
“晴阳不打我吗?不骂我吗?”衡瑛小声询问。
“你痛苦吗?”晴阳低下头问侧着身子坐在地上还双腿微微蜷曲并且用手扶着肚子的大男人。
“唉肚子里的孩子掉了的话,肯定痛苦”衡瑛无奈地捏着嗓子说。
“噗”晴阳被逗笑了。
“你笑起来多好看?你要是少点打我的话,我就不用去妇联告状了”衡瑛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在眼前抹了一把,装得跟真有泪水流下来似的。
“爬到房间里去!”晴阳带着笑意,踹了衡瑛的小腿肚子一脚。
一进房间,衡瑛就拨开头发乖巧地坐在晴阳面前。
“你这一身真难看。”晴阳嫌弃道,一边不知道在柜子里摸索什么。
衡瑛一边想果然男女界线还是分清一点好,一边好奇地看着晴阳。
“到浴室里来。”
衡瑛立马执行命令,恭恭敬敬爬进浴室。
“你走后,那几个男的把我围住了,拿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抹在我脸上,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化妆品。”晴阳第一次轻描淡写地叙述自己的经历。
把晴阳推进女厕的那天,衡瑛的确只看了一半热闹就走了,他是好学生,从来不会超过规定的回家时间。
实际上,晴阳把那一天视为自己最耻辱的一天,他被摁在洗手台上,被人掐着下巴,抹上不知哪儿来的唇膏,胡乱地扑上腮红粉底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眉毛被用眉笔画得又粗又黑,那些人甚至在他脸上写了个“母猪”字样。
事实证明晴阳并没有轻描淡写揭过这一页的打算。
“体会一下那天我的遭遇吧。”晴阳说着,上前提起衡瑛的后衣领,轻薄的孕妇裙不堪重负,裂帛声划过衡瑛的耳鼓膜,被撕裂的裙子松松垮垮却仍旧坚挺地挂在衡瑛身上。
被摁在洗手台上的衡瑛还未来得及为自己因撞上大理石洗手台而疼痛的胸口发出半点哀鸣,就被强硬掐住下巴。
“这个牌子听过吗?”晴阳说了一个早已停产的国产品牌后问道。
没等到回答,晴阳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