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站在门口的人,“怎么?不过来?”
“我想了下,大早上纵欲过度会影响工作的。”走到床边,亲了下对方的眼角。源祁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对方那炙热的体温,有些恋恋不舍的趴在宿傩身上,又伸手捏了下那耳朵,“今天就麻烦你陪我一天啦,明天你想去哪里玩?我陪你去。”
“这点时间我还是等的起的,不如你想一下等我占据了那具rou体之后该如何吧。”尖锐的虎牙啃咬着耳垂,宿傩那略带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一边这么说着,那毛茸茸的尾巴还一点都不安分的在他的脊柱上划动,老虎毛的手感和猫毛区别还是很大的,略有些扎手的硬毛一下下甩到后背上。
就像是大猫不高兴了,在不停的甩动尾巴一样。
“我可是准备一会去工作的。”一把抓住那晃动的尾巴,源祁凉颇有些抱怨的看着对方。
舌尖舔过尖锐的虎牙,宿傩直接伸手拽着他的头发,将人拉进。“怎么?你确定现在要去看那些文件?”
到底是选择当禽兽,还是禽兽不如?
这还用选吗?
低声叹息,源祁凉伸手捏了捏那手感极好的耳朵,“看来今天的工作量又完不成了。”
……
从睡梦中惊醒,虎杖的额头渗出大滴大滴的汗珠,他觉得?自己变得?不正常。杀意和无尽的悲哀在心底蔓延。
喉咙里发出低哑的嘶吼,像是困兽死亡之前发出的哀鸣。
少年人奋力的从床上坐起,踉踉跄跄的走到浴室,打开?了淋浴头。
水滴不断的溅落在身上,樱发的少年扭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
——真?是狼狈啊,只有在这个时候才敢哭出来。
梦中的景象还是一如既往的回忆,甚至在梦醒的那一瞬,他都无法分清楚,那究竟是刚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单纯的梦境。
深色的幔帐,鼻腔里满是血腥的气息。
在看到这场景的瞬间,虎杖就明白自己果然和昨天一样做了‘梦’。那么,他是不是还能够看到那个‘宿傩’?
这个梦境究竟有什么样的含义?他能从这里找到宿傩的破绽吗?
和第一次见到的场景类似,他坐在一个被围起来的大帐篷里,在他的下面还坐着好几个人。
此为乱世,列国伐交频繁。所谓国守也?不过是一个称呼罢了,没有卓越的天资,没有足够的权柄,就算有着一个贵族的虚名又能如何?
不是成为家老们好用的棋子,就是会被拉扯下那座椅,换上一个更听话的傀儡。
虎杖注意到,自己穿着直垂,看起来比上两次都要郑重许多。
再加上鼻腔里隐约能够闻到的血腥气,虎杖的脑子里有了一个猜测,‘现在是战时。’
“我就说年初的时候当加税!”一个没见过的老头子这么说着,他似乎是察觉到了‘虎杖’在走神,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吹胡子瞪眼的展现着自己的愤怒。
“不可,年谷不登自然当减轻赋税,不然今年冬天很难过去。”虎杖清楚听到‘自己’这么说着,那声音清亮温和,光是听着他都能对这人产生好感。
下一秒,虎杖又反映过来,自己这想法好像挺奇怪的,像是和五条老师学到了自恋一样。
“碰!”又是一声拍击,虎杖看到那刚才说话的老者脸色更难看了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那些贱民本就该无条件服从,不然哪里会弄成现在这幅模样?!”
虎杖听到了自己悠悠的叹息,‘他’没有再说话。下面的家老们争吵不休,他们话里话?外都在指责着自己没有加税,以强压统治。
不然这些贱民哪里会生出反抗的念头。
——果然只是一个不中用的蠢货。
哪怕自己还坐在这里,那些家老也?没有半点顾及,就好像上位者的看法对他们来说半点影响都没有。
虎杖听到‘自己’低声抱怨着,“就算我否定了,你们不是也没有照做么。”
正当争吵声越来越大的时候,门帘被人拉开?,温热的ye体溅了在场所有人一身。
那些原本还在争吵的人也和被掐住了嗓子一样,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一个个瞪大了眼睛盯着那被丢到桌子上的人头。
‘自己’好像没有一点意外,欣喜的开?口,“解决了?真?不愧是你。”
那被丢到桌子上的,是敌军的头颅。
虽然有些可惜了那人的胆魄和才识,可一国不容二主,对方既然没有归降之意,那就干脆杀掉永决后患。
在扫清自己周边麻烦的时候,他可不想还要应对外来的刀光。
没有在意那些已经僵住了的家老,虎杖直接起身跑出去,追上了已经走了有一段路的宿傩。
“这次真的是多亏了你。”宿傩比自己要高出不少来,他的身上带着浓郁的血腥气,但衣服上却没有沾染到分毫。虎杖仰头看着对方,他能够感觉到心底里的高兴情绪,但大脑却将其完全分割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