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兆和攀着杨端的膝盖,指尖也透出淡淡的粉色。杨端撑着身子,腾出一只手去捞谢兆和的右手,把葱段似的一排手指捏在掌心,用指腹滑过谢兆和的指关节,温柔地抚摸。
谢兆和的手指微微动了动,又没有反抗地落了回去。
用牙齿扯下碍事的布料,他亲昵地吻住杨端已经半硬的Yinjing,用舌尖反复地舔过囊袋和根部,直把那两球都舔的水光淋淋。
粗硬的Yin毛有些扎人,谢兆和心想,这可不太公平,明明他下体光秃秃的,每次杨端含了亲了都夸他滑软。他却要吃一嘴的腥,还要被扎,真是不公平。
想归想,嘴巴没停下,顺着表面盘踞的青筋一路舔到冠状沟,舌尖绕着柱身打一圈转,再用红唇包住圆润的柱头,往更深的地方含去。
因为平日里习惯了杨端粗暴的性爱,那种被顶到身体最里端的感觉还深刻地留在记忆里,于是他误以为只有更深地进入才能让人舒服,不顾一切地往里含去,即便如此,也还有大半截根本包不住,露在外头,他拿手握住了,像是第一次吹竖笛的小学生。
他的嘴巴不大,口腔温暖shi热,倒也惹人动情,只是那副可怜的模样实在是太好笑,杨端怕他下一秒就翻个白眼晕死过去,扶着他的后颈,一推一拉,教他慢慢地讨好那根已经硬得不行的鸡巴。
谢兆和慢慢适应了,还学会了啜腮和,努力地模拟性交。
他本来就是乖巧的长相,因此才会被人宠得骄纵无礼,此时这样乖巧的脸露出情动的绯红,香汗淋漓地含着一根粗大的Yinjing,像是上了瘾的烟鬼,那种感觉让杨端很难形容。
……?让他恨不得立马撕碎他,再把他吃下去,藏在肚子里,离心最近的位置。
Cao了嘴巴后是不会射进去的,谢兆和要是吞了浓Jing,第二天准得难受。杨端实在是看不得谢兆和难受,当然,任何看了谢兆和病态的人大约都不愿意再看到他生病。
他病了的时候,实在是太脆弱,脸皮苍白、连嘴唇都是发白干裂的,衬得那鸦羽般的眼睫更是黑亮,而那黑又衬得脸色更加无血色。
他一生病就昏昏地睡,睡得死沉,怎样也唤不醒,说是睡,反倒更现实昏迷。在环境恶劣的囚室里,他的这个症状更加严重。
前些日子他夜里踹被子,得了感冒,也不是多重的病,却难受得在床上打滚,咳得肺都快咳出来,还没入夜就昏昏睡去,夜里一阵一阵地出虚汗,杨端一晚上没睡,把人搂在怀里,隔一会儿就拿毛巾给他擦汗,到第二天,连衣服都给他换了三套。
杨端看不得谢兆和生病,他爱惜谢兆和的身体远胜过于自己,但是对这具身体的迷恋又让他实在是不能把他放置在高处,只能搂在怀里小心翼翼地供养着。
所以是不会射到嘴里去的。
他看不惯他那副快死的样子,谢兆和怎么能死呢。不能的。
哪怕只是看上去都不能的。
“乖,闭眼。”
谢兆和已经很会听从杨端的命令,立即地闭上了眼。
把Yinjing从谢兆和的嘴里抽出来的时候,带起几根透明的银丝,在红的唇边尽显yIn靡。
ru白的浓Jing还带着微微的温热,在谢兆和干净白皙的脸面上滑落成一道粗细不一的蛛网,从微微颤动的眼睫到鼓起的脸颊和唇珠,每一寸都是shi的、粘的。
杨端垂眸,安静地看着谢兆和仰起的脸。
这孩子长了一张乖巧的脸,因此才能被宠得骄纵任性。而这张乖巧的脸如今被弄得很脏,遍布情欲的浊色。
美丽极了。
他伸手,抚摸谢兆和的侧脸,从耳畔摸到下颚,手指挑起两缕粘腻的白浊,屈指送到谢兆和微启的唇边,谢兆和下意识地含住他的手指,像是偷腥的猫儿一样,裹着手指地把那ye体卷了。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不适,只是突然想起了家里做过的桃花酪。
可是冬天是没有桃花酪的,因为桃花不开,隔了季节的桃花,是不新鲜的。
他没有想过这一点,只是突然馋了。他手脚并用地爬到杨端身上。杨端捞着他的大腿把他搂在怀里。拿了帕子仔细地擦拭他的脸。
他缩在杨端的怀里,手搭在杨端肩膀上,仰起头,像是说悄悄话一样的,用气声说,“老公,我想吃桃花酪。”
杨端仔细地把他擦干净,搂在怀里,轻柔地摸着他的后颈,像是安抚一只怕冷的猫儿一样,充满爱怜地道,“好,吃桃花酪。”
最后到底吃没吃上桃花酪,谢兆和已经忘记了,在那间屋子里的日子柔软缠绵、活色生香,又像是罩着无数层透明的薄纱一样朦胧不清。他的记忆被Jingye和爱抚浇灌成了棉花糖一样的玩意儿,虚得很,没什么实感,拿手一攥就碎了。
只记得到了冷的时候,夜里谢兆和会忍不住地往杨端怀里钻。他会发抖,会手脚蜷缩,整张脸埋在杨端胸口,可怜得很。
杨端闭着眼,拍着他的背轻声哄他睡觉。
月光柔柔地洒下来,拥抱这座漆黑的小屋。